好像有点少啊。
周游又说:“我带了茶壶,我们去找你那个朋友一起喝。”
“谁?”我忙着问了一句。
他却扫我一眼,云淡风轻地说:“检修厂的那个,我看他今晚也是睡不着。”
这下我真的拒绝不了了,心里本来就担心东哥,之前又看到怪异的田涛,总是有种感觉,今晚要出事,看来周游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还来约我出去。
我看了看他开来的车问:“你的?”
他随口说:“借的。”
这车的xing能要比奥拓好多了,快速穿越城市的街道,很快看到钢筋水泥外宁静的田野和土地。
周游一直没说话,熟悉地驾驶着车,虽然外表依然很普通,但冷漠的神qíng却给他带去了不一样的风度,有几分像运筹帷幄,坐拥天下的王者。
“你不是说房子的事没解决,不让我们去找你吗?”我找死地问了一句。
他“嗯”了一声,然后说:“我又没说自己不能找你们。”
大爷的,又忍不住问候他家人了。
“地府肯定不会管这些yīn灵的,你老公去了也没用,最多是等我们处理完了,那边答应过来收一收而已,所以很多事qíng还得自己动手。”周游说。
我吃惊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他去地府了?对了,你怎么知道地府不会管这事?你是不是又监听我们了?”
我的问题他一个也没回答,反而说:“有时候为了大多人的安宁,会牺牲少数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天爷也特么要公平,要jiāo换条件的,只赔本的生意谁愿意做。”
这句话我听不太懂,看着他木然的表qíng,刚想问,却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着我们了。
周游也瞥了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后面有车跟着我们,是gān什么的?”我有点着急,石诚他们丢的那辆车已经成为新的灵车,这三更半夜的,有车跟我们一起往检修厂里去,加上这条路平时荒芜的很,不但路面不好,连路灯都没有,那两束车灯的光打在我们车屁股后面,总是让心里特别不安宁。
“忘了告诉你,我还带了麻将。”
“啊?带那gān什么?”
“闲着没事,玩玩呗。”
“我去,周游,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来这里,又是喝茶又是打麻将的,你脑子坏了。”
天知道我真的忍了,但是没忍住,这货的脑子从来也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我根本就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未知的东西总是更生恐怖。
他仍然不解释,连我骂他都不回。
车子已经拐进了去检修厂的路口。
后面的车子也跟着我们一起拐了进去。
检修厂的铁门此时是关着的,门口也没看到东哥的车,我们在离它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后面的车跟着也停住。
很快里面就下来一个人,快步向我们这边走。
我不由的往周游那边靠了靠,直到那个人走近了才看清,竟然是yīn五。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问。
因为石诚的关系,他对我总是很有礼貌,此时听到我问,先拱拱手行礼,然后才说:“过来帮你们取地图。”
“不是,你们为什么不等石诚回来?他去地府了,如果可以把这些yīn灵都收走,我们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也消除了危险吗?”我急的不行,这特么根本没办法合作,石诚跟他们想的不在一个点上,照这样下去,没等他回来,这边就会捅出一个大窟窿。
周游根本就不理我,往检修厂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转身打开后备厢,从里面搬出一张折叠的桌子还有几把套在一起的塑料椅子,接着就是茶壶茶杯。
我瞬间觉得自己跟他们也不是一国的。
等他把一切都摆好后,先对yīn五说:“你往前面走走,找找那小子藏哪儿,时间还早,我们得等一会儿。”
yīn五答应一声就往检修厂的方向走,几分钟以后东哥果然被他们带了过来。
他一看到摆好的桌子还有上面的茶水,立刻喜笑颜开,看周游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货如果生活在战争时期,绝对是当汉jian的好料。
为了不让他那么快就倒向周游,我看着他说:“东哥,石诚不是让你守着检修厂吗?我们刚才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
他伸手从桌子上捞了一支茶杯,喝之前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说:“好茶。”
周游用眼神瞟了我一下说:“你嫂子请的。”
演的一手好戏啊,个个都应该去拿小金人,在这里捉鬼真的有点可惜。
yīn五代东哥回答:“他的车停在西边围墙,从那里可以看到院的事物,又不容易被发现。”
周游的茶已经斟好,分开四杯放着,除了东哥手里的,剩下的我们三个都没动。
他听到yīn五的话后,又瞟了一眼东哥,不轻不重地说:“刚挪的吧,我们来的时候还看到你车停在门口侧边。”
东哥立刻瞪圆了眼:“这个你也发现了,真不是人。”
周游没理他,示意我们喝茶。
这荒郊野地的其实真的不适合喝这样的茶,既是人想安静地坐着,但除了心里的恐惧,还有不时会过来的蚊虫,夏天本来就到处是蚊子,这个地方杂糙废物又多,更成了它们的聚集地。
我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所以此时腿上穿着一条短裤,上衣也只是一件短袖,不时就会有蚊子盯上去,光顾着打它们了,哪还有心qíng喝茶。
反而那几个人,个个都像有备而来,身上穿着厚厚的防护服,连脖子都用东西围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早就做好打算了?为什么不提前跟石诚说?”我问周游。
他转头看我,那个眼神很容易让人想到“关爱智障”四个字。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哦,你老公也可能不知道,事实上他知不知道都会去地府,他那个死心眼都是跟你学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huáng河心不死,总是相信正常途径可以解决非正常的问题,但这个世界上多的极端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道理可讲。”
鲜少听他长篇大论的讲道理,反而让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因为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537 见死不救
四个人刚好可以凑成一桌麻将,但是这样的夜里确实也没谁有心qíng打得起来,每个人都围着桌子慢慢喝那一点茶,直到凌晨三点,周游才起身。
他像突然接到命令的士兵一样,上一刻还懒散地斜依着桌子,下一刻已经手脚麻利的把所有东西都收到车里,并且快速从里面拿出一块两个手掌大的镜子。
东哥和yīn五已经快步往检修厂走去。
我懵bī的看着他们,还没从刚才的闲适里恢复过来,直到周游叫我,才想起问一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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