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听到清歌的声音的时候先是诧异,随即是一脸的不慡,听她声音这么慡利还能讽刺他,怎么也听不出昨天林助理说她的身体不适。
傅景琛似乎越想越气“呵,陆清歌你到也是长本事了,你想离婚我就陪你离,你不想离婚还的我配合你的时间?你别忘你现在还没进入远扬,就凭你这态度和不遵守时间的观念你都已经可以不用来。”
傅景琛冷笑到“你是那里来的勇气和我对峙的?”
清歌闻言还没来得及回应傅景琛就听见门外护士推着药水瓶过来的声音,清歌紧张一把将电话挂掉。
傅景琛看着自己被挂掉的手机浅笑,呵,长本事了,敢挂他的电话。
清歌轻嘘了一口气,等着护士给她换药水瓶。
还没还完清歌就看见那个守了自己一整夜,满脸憔悴,西装上都有褶皱的沈世尧拎着一盒粥进来。
清歌眼尖的看见盒子上老景记的标志,这家店的粥是她从前最爱喝的一家,可是这家店偏偏不走寻常路的开在郊区,就算平时她开车去都得要一个多小时。
清歌看了一眼憔悴的有些过分的沈世尧“其实不用这样,我喝什么不是喝啊。”
沈世尧一边打开盒子拿出清歌的勺子准备给清歌喂粥,一边浅笑到“是你我才愿意这么做,我也很感激上天让我遇见你。”顿了顿,他一直看着清歌如星辰班耀眼的眼睛“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
清歌的思绪不禁也被拉回到那年,沈世尧虽是沈父的原配所出但是原配却是个软弱可欺的人,沈父早已背着她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刚开始沈父虽不喜自己的原配但好歹看着自己儿子的份上,总要给原配几分脸,后来在沈世尧出身的一年后,终于,沈父外面的女人也怀上了而且经检查也是个儿子。
沈父大喜,要和原配离婚迎娶她,却不料被沈世尧的奶奶所阻止,但是沈父也对他们母子越来越不喜。
在沈世尧六岁的时候,沈母带他去陆家玩,因为从小被爸爸所不喜,早熟董事的他和孩子们格格不入,那时候才三岁的清歌迈着小短腿朝他跑过来。
“哥哥,去跟我们玩嘛”清歌那时候也是眨着如星辰般耀眼的眸子,朝沈世尧撒娇道。
第三十三章 久忆成灾
因为那双星辰般耀眼的眸子,自此沈世尧爱上了来陆家玩的日子。
沈世尧坐在病房里,思绪不禁拉回从前。
那时候沈世尧虽然是沈家大公子但是却远不如刚刚抱进沈家的二公子沈凌,母亲更是夜夜抱着他满面流泪嘴里喃喃着对不起他,如果不是她自私的话,今天这一切都不用他来承受。那时候的沈世尧虽然还小却也明白父亲不喜欢自己和妈妈,以至于妈妈过的连家里的佣人都不如。
父亲在外面的活动也从来不带母亲出门,哪怕母亲是一个温婉娴静漂亮的女人。
沈世尧记得他爱上陆清歌的时候,是在母亲去世之后的那一短时间。
沈世尧深深的记得,那天,沈凌的母亲又来了别墅里,那时候奶奶早已经不管家里的事,拗不过儿子沈,对那个女人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天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猩红的一字肩连衣裙不用任何人的通报就直愣愣的走进了母亲的房间。
那时候母亲还在轻描自己的绣眉,从镜子里看见靠在门口的一抹猩红,母亲嘴角的笑意一时间就凝固了,手里的眉笔“啪嗒”一声落在梳妆台。
那女人似乎很满意母亲见到她时的错愕,慢悠悠的晃着她十公分的高跟鞋迈进来。
“沈太太?怎么见着我就这么大反应吗。”女人抱臂走到母亲面前。
抬手扣起她秀气儒雅的脸蛋“啧啧啧,这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小姐就是不一样啊,瞧瞧这张嫩的滴水的脸蛋。”抬起母亲的脸坐看又看“只是你说为什么沈天昊就是不爱你这张脸蛋呢。”那女人红唇高扬贴在母亲耳朵旁轻声到“知道吗,昊哥说你在chuáng上木的就像一个木乃伊一样,如若不然恐怕也不会有我cha足的地吧,你知道吗,昊哥在我chuáng上的时候……”
“够了,无论沈天昊有多爱你你终究只能是小三,因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母亲没登那女人说完就站起来一把推开了那女人。
那是沈世尧第一次看见母亲脾气爆发的样子。
苍白懦弱的脸蛋上满是怒意,秀气温婉的眉毛也是微扬。
满脸都是因为那女人话刺激出来的怒意。
那女人听见母亲的这一番话,似乎也是难以置信般的愣住,随即红唇飞扬“那咱们就试试看。”
那女人说着眼光就在屋子里到处晃悠,最后终于眼神落到他的身上,张扬的红唇似乎愈加的肆无忌惮“这个应该就是沈家不受宠的大公子吧。”那女人边说边朝沈世尧走过来。
沈世尧第一次见到母亲眼神中的苍白无力和…绝望,出于母xing的本能母亲似乎知道她要gān什么,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冲过来护在他前面大声吼道。
“你要gān什么,我不许你动我儿子。”
那女人似乎见到母亲眸子里的绝望和无力,眉头轻挑“不gān什么,只不过是昊哥答应我以后就把沈大公子放在我名下寄养。我这也算是来接我儿子的吧。”
闻言,母亲似乎脑海里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不,不可以这是我儿子,你不能带走他,你已经有儿子为什么还要夺走我唯一的希望。”沈世尧亲眼看着母亲拿着那把水果刀在空气中胡乱挥舞还把自己割伤了不少。
那女人似乎不耐烦,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母亲,伸手来拉住沈世尧,母亲顾不得其它充上来就一道狠狠的cha进那女人的胸腔。
看着潺潺往外留得血,母亲吓得脸色苍白瘫软在地,手不停分颤抖着将他裹进怀里。
父亲刚好上来就看见这一幕,他没顾已经吓得几尽瘫痪的母亲,一把冲过去将已经倒在血泊里的女人拥进怀里,嚎啕大哭,那是沈世尧记忆里父亲唯一次流泪。
包括后来母亲的灵堂上也没见他流过一滴泪。
半响,父亲才放下手里的女人,从母亲的怀里一把将他扯出来,狠狠的给了母亲一个耳光。
母亲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被父亲一掌扇的嘴角出血还不自知。
父亲看着瘫软在地的母亲似乎又感不解气,扯着母亲的衣领脸上散发出的怒意是前所未有的。
“你怎么吓得去手,去杀她,你知道她疼得有痛苦吗。”父亲沙哑的嗓音喷洒在空气中,说着还看了一眼那女人因为极度痛苦而皱在一起的五官。
似乎越看越怒,父亲一把拔下那女人胸腔上的刀,脸上的yīn郁手傅景琛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他拔下刀狠狠的往母亲胸腔上扎去。
母亲似乎料到他会如此,早已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这一刻。似乎自己不是去赴死,而是安静的等待入眠。
同一个位置,同一把刀,同样的血泊,父亲看也没看已经倒地的母亲就抱着那女人疾步离开,并吩咐人拦下哭着抽噎正准备给医院打电话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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