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个凶手_青杧【完结+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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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弋不是天才,事实上在游乐场的事qíng发生的时候她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这是一个意外,直到半个月后杜若梅的父母来宿舍收拾她的遗物,哭着说现在还没找到杜若梅的尸体。

  洛弋当时坐在chuáng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响,就像炸开了一样,同时有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她哑着嗓子问杜若梅的父母:“当时……不是说找到了吗?那条黑裙子……”

  杜若梅的父母哭的更加厉害,连声说:“是啊……我们夫妻两当时都在澳洲开会,是别人去认的尸,当时说是确定了我家若梅真的去世了,可是后来警方又说不对,说DNA对不上……”

  其实那天,是洛弋去认的尸,在警—察局,她和一堆哭成泪人的死者家属站在一起,排着队等待,看着一个个家属或崩溃或幸运的的表qíng。

  刚一进去,洛弋就看见杜若梅那条黑色的裙子,刚买来的时候杜若梅特别嘚瑟,说是国外的大牌子,而且是限量版,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而现在,那条昂贵的裙子,就穿在一副残破不堪的肢体上,让洛弋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心脏像是被活生生挖走了一块。

  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杜若梅这个人,她嚣张又狂妄,说话太伤人,对她们这些舍友也总是没个好脸色看,但当真的看到她尸体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怨怼好像都烟消云散了。不得不说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

  发生在游乐场那场事故案中的尸体,无一不是残破不全的,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期间还要经过无数个危险地带,可以说任意一个弯道都可以在如此的快速中把你斩成两半。也许是为了照顾家属的qíng绪,警方并没有把尸体放的太近,只让他们一个个的,和尸体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去辨认。刚开始洛弋还qiáng烈要求看到她们每个人尸体,到后来她却放弃了,因为她知道,尸体已经无法靠面容上的辨认来确定身份了。

  她没有在那场认尸中找到乔欣的尸体。

  她只看到了杜若梅那条黑裙子,杜若梅的尸体仅仅剩下上半身的一截,面容却被高度毁坏,当时洛弋隔着一定距离,只看到她脖子上方是血糊糊的一片,警方说已经不能确定面部特征了。

  她看了好久才看到凌小娟的,她的尸体还算完整,穿着一条廉价的牛仔裤,白色上衣,脖子上却戴着一条项链,手臂垂在那里,洛弋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是她,她是那次事故中为数不多的,面部损坏不算严重的,只在下巴处有一条很深的划痕,离大动脉只差毫厘。

  后来她找了好久也没有看到乔欣的尸体,开始时是欣喜,后来确是惊惧,警方说如果没有找到那就可能只剩下尸块了。

  乔欣和她一样没有父母,她们的关系是那么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捉了一下虫

  ☆、top:3

  “你知道杜若梅可能没有死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顾北城问她。

  怎么想的?洛弋回想起自己那个时候,想的最多的居然是如果杜若梅没有死,那死的会不会是乔欣?也许是小说看多了,她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甚至还把思路告诉了警方,然后由官方人员告诉她,也不是。

  那这具尸体到底是谁的?既不是杜若梅,也不是乔欣,2.13案中到底是多了一具尸体还是少了一具尸体?说实话那段时间洛弋天天做噩梦,刚开始是因为骤然失去了三个舍友,尤其是和她一见如故的乔欣,那时她的心里满是悲痛,却也不免困惑——乔欣、杜若梅和凌小娟,她们三个人关系一向不好,怎么会突然一起去游乐场?为什么不叫上自己?难道她们有什么事qíng在瞒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的原因,洛弋回忆起2.13案发生之前,宿舍里的点点滴滴,就越来越觉得她们三个一定是暗中瞒着自己做了某件事qíng,而这件事qíng是什么,让她们三个关联起来的节点又在哪里?杜若梅是有钱人家的骄纵大小姐,凌小娟是来自农村的穷苦姑娘,乔欣是个孤儿,她们关系一向不好。她们三个,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为某一件事qíng走到一起的,除非……有什么必定的理由。

  1.22案中,有一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找不到。

  2.13案中,多出来一具档案对不上的尸体,却少了杜若梅和乔欣两个人。

  这两个案子之间的联系若有若无,饶是洛弋查了许久,却也只查到一点点蛛丝马迹,毕竟她不是天才,她只是一个普通的18岁女孩,最初只是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查清真相,最后却发现这件事qíng就好像一个圈。杜若梅她们三个不过是几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制造这么大的案子?可若说这件事qíng是个意外又有许多地方解释不通。这些事qíng说给警方听是不可能的,说白了一切都是源于洛弋的主观臆测,别说警方了,就连洛弋自己也不相信她们三个能搞出这么大这么可怕的,大庭广众之下的凶杀案,再说了,动机在哪里?

  洛弋那时候越想越头疼,可又不想放弃,就这样,她选择了退学,报考了警校,她读警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弄清楚这件事qíng,或者说那天在游乐场里发生的到底是不是意外,如果不是……那又和她们三个有什么关系?

  其实她也是带着私心的,她想找回乔欣,从一开始发现并没有找到乔欣的尸体时,她就开始抱着一种“她或许没有死”的想法,一步步查下去。

  洛弋一出神又是好久,顾北城也不说话,端着个杯子坐在她身边好久,直到她自己回过神来。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洛弋问他。

  顾北城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洛弋翻着桌上的资料,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问顾北城:“为什么这一次的游乐场意外就被定义为凶杀?而不是意外?就像五年前那样?”其实这个疑点在她心里已经埋下许久,五年前,同样是游乐场,同样是过山车,但就是意外,而这一次,却被判断为一场有计划的谋杀。同样,她的心里却好像猜到了些什么,开始莫名兴奋起来。

  顾北城看起来早有准备,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也没多说,转身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取出一个物证袋,袋子里有一个信封,顾北城戴上手套把那个信封取出来、拆开,放在洛弋眼前。

  信封是那种外面卖的很普通的浅huáng色信封,寄件人一栏写的是:Q。洛弋把信封平摊在桌面上,用手去取里面的东西,本来以为会是柔软的纸张,但没想到是像卡纸一类的东西,更像是明信片。

  这封信的两面都呈白色,四个角都有一道奇怪的黑线,而最让洛弋注意的,是卡片中间的两行字:愚昧又无知的群众啊,两天后你们将会看见这世界上最jīng彩盛大的表演,就像许久之前那样。

  就像许久之前那样……洛弋心里狠狠一震。

  “这是什么意思?”她拿着那张信封,嘴唇发抖,眼眶也红了一圈。于她来说,不管听到任何消息都没有眼前这个信封来的重要,这代表着……她或许离五年前的真想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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