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心里有鬼的唐玄宗李隆基慌了神,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个皇上,根本不用怕杨玉环这个没有任何名分的道姑。
“梅妃,你这里可有能藏人的地方吗?”
李隆基像个将要被捉jian在chuáng的jian夫一样四处找着藏身之处。
“墙角有间密室,要不皇上藏到那里好了。”梅妃脱口而出道。
没做任何考虑,李隆基抱起梅妃就往密室跑去。
“皇上------皇上------”
高力士想提醒皇上不需要躲藏,可李隆基误会了高力士的意思,他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也别留在这里了,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叹息复叹息,皇上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够可以的了。
其实杨玉环也不是真想把唐玄宗李隆基捉jian在chuáng,那样大家都不好看,但该有的姿态要拿出来,所以她带着的那帮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气势汹汹,一副要杀人放火的模样,其实走得并不快,悠悠闲闲预计李隆基应该离开青梅宫之后他们才到。
青梅宫外守门的侍从拦住了杨玉环的去路。
“梅妃娘娘不在,你们改天再来吧。”
“不在,那正好。来人啊,给我砸,捡贵重的东西砸!”
杨玉环一声令下,整个青梅宫遭了殃,如蝗虫过境一般把青梅宫横扫了一遍。
“呯磅”“噹”之声不绝于耳。
听得密室里的唐玄宗李隆基和梅妃江采萍心惊ròu跳。
“皇上,你要为我做主啊。”梅妃娇怒道。
唐玄宗李隆基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敷衍的说道:“做主,做主,你让玉环把心里这口气撒出来就好了。”
☆、第六百八十章唐玄宗的纵容
见此梅妃知道李隆基是个怕老婆的汉子,以后指望他来跟杨玉环斗是不可能的了。但一个妃子在宫中要是没有了皇帝的宠爱,就只有被欺负的份了,为了自己的将来她还得对唐玄宗曲意逢迎。
一边是温柔可人的梅妃,一边是打翻了醋坛子骄横跋扈的杨玉环,唐玄宗更的心里天平偏向了梅妃,他眼睛盯着密室外面,手里紧紧抱着梅妃,眼神中露出一丝愧疚。
杨玉环出完气后,带着各宫女,太监扬长而去。临走前装作非常不经意的样子向着密室方向轻瞟了一眼,这一眼看得密室里向外观察的唐玄宗胆战心惊。
“皇上,你为了我受委屈了。”梅妃非常体贴的说道。
“哪里,哪里,都是朕不好,让你跟着受惊了。”唐玄宗一脸愧意的说道,
杨玉环走了之后,唐玄宗怕杨玉环气坏了身子,不敢在青梅宫多呆,匆忙告辞梅妃赶去长生殿哄玉环。
“皇上-------”
梅妃在唐玄宗的身后嗔怪的叫了一声,言语间充满了哀怨。
“朕晚上再过来,你先回去吧。”唐玄宗回身挥了挥手说道。
杨玉环不用哄,唐玄宗赶到长生殿的时候,她正在大殿里跳着唐玄宗的得意之作品《霓裳羽衣曲》。柔软的腰身轻舞,如翎羽般轻盈,如清风般飘逸,美!美得如同仙子降落到了人间,和梅妃的惊鸿舞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唐玄宗也是个迷恋音乐的才子,他jīng通音律,造诣极高。一曲《霓裳羽衣曲》之后唐玄宗的魂又被杨玉环收了回来。
“爱妃,今天受累了----。”唐玄宗殷勤的走到杨玉环身边揽着她的香肩轻笑道。
杨玉环斜了唐玄宗一眼,娇嗔道:“三郎严肃点,我是太真道长不是你的爱妃,你是来怪我砸了你宠妃寝宫的?”
三郎的叫法,让唐玄宗心里一动,从没人这么叫过自己,就是自己的母妃也没这么亲热的叫过。
为了这声三郎,唐玄宗非常没有原则的说道:“砸了就砸了,不过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气坏了自己不好。”
杨玉环亲了唐玄宗一下之后嘟着嘴巴说道:“知道我生气,以后就少往梅妃那跑,下次我再让我见到你去,我还砸。”
“好----好----,以后不去了。”唐玄宗非常敷衍的说道。
嘴上这么答应着杨玉环,心里却在暗暗思忖:今天晚上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去梅妃寝宫呢?貌似这种偷偷见面的感觉比正大光明的去青梅宫要刺激很多呢。
把杨玉环哄高兴之后,唐玄宗又在长生殿盘亘了一段时间,跟杨玉环说道:“今晚朕还有些奏折要批阅,就不回来睡了,你早点休息吧。”
“皇上不回来睡,我睡不着啊。”杨玉环抱着唐玄宗的后背依依不舍的说道。
“明天一早朕过来陪你用膳可好?”
“好-----”
杨玉环像个送郎千里行的小媳妇一样,期期艾艾的把唐玄宗送出了大门。
离开长生殿,唐玄宗李隆基先回到了御书房,简单处理了一些政务之后,命人把外国使节进贡的一斛珍珠给梅妃送了过去。托话到:“月上柳梢头,人约岚山后。”
一句话没头也没尾,可是才女梅妃却听懂了,她沉吟片刻之后让人把那斛珍珠转送去了长生殿,赋诗一首《谢赐珍珠》送去御书房。
谢赐珍珠
桂叶双眉久不描,
残妆和泪污红绡。
长门尽日无梳洗,
何必珍珠慰寂寥。
诗送到御书房,唐玄宗看后,心里对梅妃的愧意倍生,暗自思量:以后一定对梅妃好一点,玉环不让朕去看她,朕可以偷着去嘛。
珍珠送到长生殿之后,杨玉环随手抓了一把递给喜燕问道:“梅妃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喜燕恭敬的回答道:“听说是皇上送给梅妃的,梅妃不受,转送我们这里来了。”
“噢!是在向我示威吗?”杨玉环低声喃喃自语道。
“听说梅妃娘娘还给皇上做了一首诗-----”喜燕说道。
“念我听听。”玉环慵懒的靠在太妃椅上语气平淡,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
见此喜燕规规矩矩的念道:
谢赐珍珠
桂叶双眉久不描,
残妆和泪污红绡。
长门尽日无梳洗,
何必珍珠慰寂寥。
听了这首诗,杨玉环歇了再跟唐玄宗闹下去的心,她感叹道:“可怜的女子!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受伤的总是自己。”
当天晚上唐玄宗有没有人约岚山后,杨玉环不知道,可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唐玄宗往长生殿跑的更勤了。
唐玄宗的行为让喜燕非常不解,她好奇的说道:“皇上真奇怪,道长紧着盯着他的时候,他总想往那些嫔妃娘娘那里跑,现在道长不管他了,他反倒来这儿更勤了。“
其实这个很好理解,偌大的后宫就像一个千芳竞妍的大花园,皇上天天对着一朵牡丹看肯定也会生厌,难免会对芍药,月季产生点兴趣,可比较半天还是觉得牡丹才是他的心爱,最终按照天道的意愿回归到牡丹身边是在所难免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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