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鱼入口,一股清凉之气瞬间在口中回旋,直达五脏六腑,多年来一直汗意湿巾的肌肤瞬间gān燥了许多。
口含着玉鱼,杨玉环惊喜的赞道:“真是个好宝贝,含着此玉鱼,我觉得口舌生津,牙痛也轻了许多呢。”
看到杨玉环眉头舒展,娇笑妩媚的样子,唐玄宗的心qíng跟着愉悦起来,一把揽住杨玉环跟着笑道:“我要早点问问吉大人有无医治牙痛之法就好了,平白让你多受了这么久的痛苦,都是我不好,你罚我吧。”
“罚你今晚喂我吃饭可好?”杨玉环满足的笑道。
笑意掩藏了眉眼间对已知结局的畏惧,让她的心沉溺在了这无尽的宠爱之中。
“好,爱妃多日来没吃好饭了,你想吃什么,朕这就吩咐御厨准备。”李隆基纵容的笑道。
杨玉环灿然一笑道:“只要是皇上准备的,我都喜欢吃。”
“贵妃一笑便是晴天,吉温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李隆基略有感触的叹道。
“是,这玉鱼真是宝物,刚含的时候,还觉得牙齿有些微痛,跟你说了这会儿话之后,竟然没有丝毫的痛感了,我感觉自己好像重获新生了一般,这些都是皇上你的功劳,今晚还是让臣妾来服侍你好了。”
李隆基笑道:“吉大人的功劳功不可没-----”
“那皇上想赏赐他些什么呢?要不还是让臣妾来赏赐,以示感谢吧!”杨玉环接口道。
李隆基轻轻拍了拍杨玉环的小脑袋说道:“你和朕是一体的,你痛苦朕的心里也难受,你高兴朕也跟着开心,这个赏赐还是由朕来给好了。”
不管谁出面赏赐,这财物都是由殿中省来出,杨玉环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皇上出面赏赐,可是给足了吉大人面子,吉家这回在群臣中不得昂着头走路啊。”
说完杨玉环还有模有样的在李隆基面前走了一圈,引得李隆基哈哈大笑。
当晚,赏赐的圣旨就下到了吉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京城御史吉温,进言有功,解贵妃娘娘之痛疾,特传旨赐huáng金一百两,白银三千两,以示嘉奖,另赐佟氏一门金二十两,粟一千石,锦帛五百匹,并招其一子进京侍君,以为玉鱼代价。
钦此
一句话的事qíng,得到了这么大的赏赐,吉府上下瞬间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还沉浸在失去玉鱼的悲伤之中的佟家也是一阵欢声雷动,能后进京侍君,这可是花钱都办不到的好事,怎能不庆祝呢。
三天流水席在佟府门前一字摆开。
此时与吉府,佟府的欢庆不同的是,太子李享的府内一片láng藉。
“这个肥婢竟然蛊惑父皇至此,最是可恶!”太子李享用力拍了一下身边的花梨木桌子说道,此时他手上的青筋bào起,坚硬的花梨木桌被他拍得摇摇晃晃几yù摔倒。
下面的皇甫唯明见太子李享如此bào怒,没敢露出声色。半晌见他气息稍平,这才上前一步说道:“太子息怒,此时隐忍为上。”
一阵苦笑之后太子李享怒道:“你让我忍,李适之也让我忍,我这个糙包太子的名号是坐实了-----”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是何原因,平时称病的一些老臣也来了早朝,文武百官来了个齐全,大殿之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
“今天倒是稀奇,大家有什么重要的事qíng要议吗?”李隆基不解的问道。
“臣有事要奏。”升为左相的李适之上前一步说道。
“哦,说吧-----”
李适之表qíng沉重的说道:“臣以为圣上对吉大人的赏赐过重,招佟家子弟侍君更是有违朝纲,不利于国家法纪的执行。”
李适之的态度让李隆基心里一沉,不知是谁给李适之的这个胆子,让他敢于这么指陈自己的是非。
李隆基默默的听着李适之的长篇大论,不做任何表态。太子李享看不出唐玄宗李隆基的态度,给李适之做了个暗示,让他继续说下去。
李适之没有犹豫,滔滔不绝引经据典的述说着,古有君王因美误国,昏庸无道致使国家灭亡,今有佟家因鱼一步登天---
李适之虽没明说,但李隆基听出来了,他这是把自己比作独宠苏妲己的隋炀帝了。
这让李隆基心里一厌,登基四十多年,自己一直勤政爱民,天下太平,四海归一,此时的大唐已经进入了全盛事qíng。
“我没有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qíng,爱卿是否把话说得太重了?”
李隆基qiáng压着内心的怒火问道。
看出唐玄宗怒火中烧,右相李林甫慌忙站出来大圆场道:“左相有点杞人忧天了,现在四海升平,哪里有你说得那些状况发生?皇上的赏赐吉温,招佟家子弟进京侍君,那也是皇上的家事,是皇上爱民的表现,你不能上升到国家层面来谈。”
唐玄宗李隆基长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说道:“朕老了,心力不济了,只望着国家安定,百姓乐业,朝廷内外一片祥和,不希望你们借题发挥把争权夺利的战火烧到朕的身上-----”
听了这话,李适之心里明白自己的话白说了,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就被李林甫给打断了,他轻蔑的看了李林甫一样,昂首,挺胸,一副高洁不屑与其为伍的样子走到了太子李享的旁边。
看到太子李享和左相李适之的眼神互动,唐玄宗李隆基心里一惊,暗道:“朕的好儿子终于按奈不住了?”
李隆基脸色一沉说道:“各位今天过来是来看朕的笑话的吗?有事上奏,没事退朝。”
“启奏陛下,今平卢军使安禄山前来求见。”兵部侍郎大着胆子说道。
李隆基借题发挥道:“你们是过来看朕的,还是过来看安禄山的?”
歪打误撞,李隆基问到了点子上,这帮人真是因安禄山才来的。
可皇上问到脸上,没人敢说实话,一老臣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说道:“听说皇上最近老当益壮,老臣是过来沾沾喜气的。”
☆、第七百二十三章安禄山其人
这话唐玄宗爱听,他笑道:“你个老家伙,越老越没个正形。”
被老臣一打扰,唐玄宗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宣安禄山觐见吧。”
安禄山原来没有姓氏,名字叫轧荦山。母亲阿史德氏,是突厥族的一个巫师,以占卜为业。突厥人“斗战”一词的发音是轧荦山,就用它作为安禄山的名字。他小时候失去了父亲,跟着母亲在突厥族里生活,将军安波至的哥哥安延偃娶他母亲为妻。
开元初年,安禄山跟将军安道买的儿子一起逃离了突厥人。安道买的第二个儿子安贞节任岚州别驾,把他们两个人抓回来了。年纪到了十多岁,安禄山以与他的哥哥及后父安延偃生活在一起为耻。约定同安思顺等人结为兄弟,就定为姓安。长大成人后,安禄山通晓六国语言,当了个为买卖人协议物价的牙郎。
开元二十年(732年),张守珪任幽州节度,安禄山偷羊被抓住,张守珪拷问他,准备乱棍打死,他高声喊叫说:“大夫难道不想消灭两个蕃族啊?为什么要打死我!“张守珪见他长得白白胖胖,语言豪壮,就放了他。命令他跟同乡史思明一起抓活俘虏,他们只要出去就一定能够按时抓到,就把安禄山提拔为偏将。张守珪老是嫌安禄山过于肥胖,此人又一向令人敬畏,安禄山感到害怕就不敢多吃食物。安禄山以骁勇出名,张守珪就把他收为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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