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忆萍如此,古天翔实在是感到心疼,“我讨厌你将目光摆在别的男人身上,那是事实,只因为我会吃醋,可是那并不表示我会怀疑你的贞节。”他诚挚地直视着她的双眼。
听着古天翔的话,沈忆萍不由自主地轻泣起来。
“我并非滥qíng的男人,我想你也不是,至少你从不曾爱上自己的猎物。”他轻轻地抬起她的脸,“爱一个人,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从相信那个人开始。”
古天翔对着沈忆萍微微一笑,保证似地对着她说:“我相信你。”
闻言,沈忆萍不禁又哭又笑的,“你……好笨唷!”
然而,她那颗自我束缚的心,却在此时得到解放……只因,她终于懂得他的话。
他相信她……
沈忆萍第一次在上错chuáng找错对象后,主动地向他献上自己的唇。
许久,她才在古天翔唇边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你想我吗?”
“想!”他肯定地回应她。
“我也好想你……”
白文郎一脸疲惫地喝着小二送上来的茶水,一双眼则不耐地瞧着同桌的人。
“梅儿一定是凶多吉少了,那个杂碎!这样被我们追着跑,却依然不见他的行程慢下来过,若非那些被抓走的小孩已经不在他身边,他的行动怎能如此……不受牵制?”小林满心哀戚地猛灌着酒。
这话,白文郎已经不知听了几个月了,小林qíng绪正常时还好,要是让他huáng汤下肚,就又开始没完没了;白文郎对于小林并非不同qíng,只是常听到伤心的哀嚎,听久了不烦也难。
白文郎叹口气道:“这盅喝完了,就去睡吧!”
突地,小林抓住了白文郎捧着茶的手,满脸希冀地问:“梅儿是不是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到我身边?”
瞧着他好一会儿,白文郎才道:“可以的。”看到小林的眼神,他无法不违背自己的良心,睁眼说瞎话。
“可以的?可以的?为什么你们老是要给我希望?明明你们就已经知道可能xing微乎其微,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死心?为什么总是给我希望?”小林冲动地往桌面一扫,将所有的酒瓶、碗盘通通扫落地上。
“你们以为这样是好心吗?这是很残忍的……呜呜……很残忍的……我的梅儿……”小林不禁恸哭了起来。
白文郎不懂得为人父母者,当他们遭遇到像小林这种事时,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跟着那个杂碎,他看多了父母为找不回子女时而疯狂大哭,或是夫妻彼此指责对方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但他从来就不会像小林一样花费心思去安慰那些人,只因他真的无法了解那其中的感受。
一直以来,白文郎由小林眼中所见到的是无尽的期望,也一直以为他懂得小林在期望什么,然而如今他却听到小林如此地宣泄心中的不满,白文郎不禁感到无比的迷惑。
被碗盘破碎的声音所引来的小二,及凑巧回到前头,闻声匆匆赶了上来的沈大娘,异口同声地问: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这些碗盘我会负责赔偿。”白文郎静静地说。
只见小林宛如失去了理智似的,一把抓起白文郎的衣襟,面目狰狞地bī近。
“没什么,原来这对你们而言是没什么!枉费我一直以为让你跟少爷如此奔波,是件相当抱歉的事,没想到对你们而言,却是件没什么的事!难怪怎么追都追不上那杂碎,让那么多个小孩不见,若要怪就该怪你们丝毫不尽心,把我的梅儿还来!把我的梅儿还来!”他歇斯底里的吼着。
白文郎仍旧动也不动的任由小林发泄。
沈大娘瞧着他们两个人,一个毫不反抗,一个怒火狂烧的模样,忍不住低声问:“小二,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二耸耸肩,抛给沈大娘一记“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的眼神。
沈大娘本就不是个好事之人,可是她左瞧右瞧,就是不忍一个长得那样好看的养眼男人,白白地便挨拳头。
为了不让他在脸上留下难看的乌青,她推了推身旁的小二命令道:“上去帮忙把那个疯子给我拉下来。”
小二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会儿,叫道:“大娘你疯了,你居然要我去当‘ròu包子’?”
沈大娘可不管小二那张像不知吞了多少huáng连的表qíng,双手往腰间一cha,“去,还是不去?”
小二猛摇着头,“不去!”他才不会那么笨呢!
“好,不去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晚点我请章伯好好地教训你一番外加扣五天的薪饷。”
他还真不是普通的衰,什么地方不去,偏偏来这家母女皆爱威胁人的客栈。他苦着一张脸,暗暗为自己哀悼。
“去还是不去?”沈大娘忍不住抬高了音量。
“不去!不去!”小二打定主意,就算让沈大娘扣上五天的薪饷,也不去受这顿皮ròu之苦,反正他跟章伯jiāoqíng也不错,章伯不会拿他怎样的。
就在沈大娘与小二僵持不下时,白文郎却突然走近他们道:“不需麻烦了。”
沈大娘和小二这才猛然发现,小林不知何时已乖乖地趴在桌上,一点也没方才凶狠捉狂的模样。
“我点了他的昏xué,请你送他进房休息。”白文郎对着小二说。
沈大娘这才知道他懂得功夫,有些错愕地眨着眼。
小二获救似地连忙冲向已经昏睡的小林,将他搀进客房。
就在这时
“有人在吗?我们是来投宿的。”楼下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本想与白文郎多拉些关系的沈大娘,听闻有生意要做,连忙扬声道:“来啦!来啦!”
本能地往下看的白文郎,却在看到那两个投宿者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
而当他的目光飘向外头,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脸上的神qíng更加难看上数分,仿佛他刚刚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白文郎咬着牙,眯起双眼瞧着外头的那人,及来投宿的人,心里头开始盘算起……究竟该怎么做……
白文郎面色如土的看着古天翔怀里的人,一言不发。
看到白文郎那一瞬也不瞬的目光,及难看的脸色,古天翔老大不高兴地将沈忆萍拥得更紧,心头更不禁浮起白文郎也对沈忆萍有意思的念头。
“你在看什么?”古天翔不悦地问。
白文郎这才抬起眼来,瞧着自个儿的好友,只见他拧着双眉,道:“方才有对夫妻住进这客栈。”
“那又怎么样?”人家夫妻住进这客栈gān他什么事?唯一跟他有关的是他那双该死的眼睛。
“那个妻子是个妊妇。”
“然后?”古天翔的理智终于被他那冷肃的目光拉了回来。
“你忘了上一个失踪的小孩是甫出生的婴儿了吗?”白文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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