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想嫁个有钱有势的男人真的错了吗?为什么……她总是会碰到这种事?她可以不在意人家是如何瞧自己,可是却无法不去在意,人家将自己看成那种不三不四、只会倒贴的女人!
没问题!章伯抡起拳头,小由分说地便朝小林身上再狠狠地揍上数拳,直到达成小姐的命令,自己的气也消了为止。
可怜的小林本来就只是个掌管马匹进出,不懂得武功的总管,因此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全身上下制造伤势。
随后,章伯驾着前后系了十多匹马的马车,载着沈亿萍一路朝着自家驿站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坐在一旁的沈忆萍缓缓地开口了,难道一个人想要做什么、怎么做,都得在乎旁人如何看吗?
章伯虽然是她亲戚的手下,可是在银来客栈兼驿站也工作了三、四年,虽然他也不赞同她们母女的心态及作为;可是经由这些年来的相处,他知道她们母女三人全是说一套,做又一套,并非真如小林所说,沈忆萍是个只会倒贴人的女人。
小姐你不也常说,人总是会以貌取人吗?既然懂得这道理,就不要去在意那些不知内qíng却胡乱说话的人。他开口安慰道。
沈忆萍就像没听到似的喃喃自语:难道……我想追求的事错了吗?
章伯无言以对,只因他知道,这是个见人见智的问题。
位于官道的银来客栈,只要天气良好,来往的客人就多;客人一多,老板娘、跑堂的便忙得团团转。
就这么地,显得忙碌的银来客栈里,不时可以听到小老板娘提高音量的吆喝声,更不时可以听到跑堂的小二哥,唱着客人所点的菜名或要求。
只是,这银来客栈的三朵花,如今只剩两朵花,最小的那朵花早在半年前嫁给邻镇的一位武师了。
而所剩的这两朵花儿,一是沈大娘,一是长女沈忆萍。沈忆萍今年一十八,柳叶眉、挺俏的鼻子、朱红的嫩唇、雪白的肌肤,不算高的身量,却有着前凸后翘的姣好身材。因沈大娘外出,而小妹已嫁为人妇,这会儿只剩沈忆萍坐镇银来客栈,在少了人手的qíng况下,显得更加地忙碌。
而心中正嘀咕着来往的客人没一个称头,手上忙着为客人登录及收帐的沈忆萍,却在这时听到本该在隔壁驿站工作的章伯,跑到柜台前大叫。
我们银来客栈不收你们这些客人,走!走!走!
他怒气冲冲地吆喝,令沈忆萍好奇地自帐本中抬起头来,当她看清被那年过半百、满头白发的章伯所吆喝的对象时,不由得愣住了。
古……天翔?她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家客栈的男人。
沈忆萍的惊呼立刻引来那身材硕长、壮硕,轮廓有如刀刻,外表看起来粗犷豪慡、眼神深邃的男人的注意。只见他立刻咧出一抹又大又和善的笑容。
原来是……沈……沈姑娘。他不甚确定自己是否有记错对方的姓氏。
章伯至今还记得一年多前,沈忆萍在马市所受到的侮rǔ,那日甚至还见到不曾流泪的沈忆萍,在马车上低声缀泣的qíng景,护卫的心态,令他也不管古天翔是不是客人,便劈口大骂:你们主仆俩来这边gān嘛?我们银来客栈不欢迎你们这种客人。
沈忆萍看了章伯一眼,自知章伯为何会突然怒火狂烧,只是都那么久的事了,她早就不放在心上,章伯,你去忙你的吧!晚些时候我再带瓶烧刀子过去给你。
章伯见她的神qíng并没有因见到古天翔主仆俩而变色,虽然有些担心,却也顺从地自客栈踱回隔壁的驿站。
那位老伯似乎不怎么欢迎我这位客人。古天翔客气地笑问。
沈忆萍淡淡地回嘴,的确是不怎么欢迎,尤其是你身后那位林兄。她冷冷说完后,端起职业xing的笑容问:两位是要住宿?
古天翔闻言,不由得回头望了眼小林才道:我们有些事要办,所以可能会在这镇上住上十天半个月,麻烦你帮我们安排两间较为安静的厢房。
好的。她叫来跑堂的小二吩咐道,你带这两位客人到二楼的竹文房和兰诗房。
古天翔趁着这时候,一瞬也不瞬地打量着沈忆萍;看着她未挽起的头发,古天翔不由得猜想,她为什么还未嫁人?只是,两人才见过几次面,且又非至jiāo好友,不敢这么突然地问出心中的疑问。
好一会儿,她清算了一桌客人的费用后,见他们仍待在原地,才又抬起头笑问: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吗?
古天翔微微一笑,麻烦你先差人送桶热水到我住的房内,半个时辰后再送些饭菜来。他依然没有移开在她脸上的目光。
被瞧得有些不舒服的沈忆萍轻应道:好的,我会jiāo代下去,请二位跟着小二哥先到房间,晚点便会有人将热水送进你们的房里。她本能地将自己的视线调离古天翔。
两位客倌请随我来。小二帮一直站在后头不吭声的小林,拿过他怀里的包袱后,引领他们往客房去。
两人进厢房不久,古天翔便拧着双眉看着小林问:方才沈姑娘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打从古天翔决定要住进这间客栈时,小林脸色便难看了起来,而此时他的神qíng更是难看上几分。
我也不懂。他睁着眼说瞎话。
古天翔眉尾微微一挑,是吗?他为自己倒一杯茶水后沉稳地说: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想沈姑娘不会莫名其妙地讨厌我们,你一定是瞒了些我不晓得的事。古天翔看着小林直接挑明了说。
只见,小林嘴角扯了扯,神qíng有些惶然不安,也有些担忧地说:属下没有。
是吗?那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神qíng?他比了比小林的脸,你要是没有事瞒我,应该是理直气壮,可是如今你的表qíng却刚好相反。
身为北方古家牧场的少主,古天翔自然对自个儿手下的神qíng、反应掌握个七八分,如今小林的话与脸上的神qíng呈相反状态,理所当然地,会令古天翔无法相信。
小林低着头沉默不语。
见小林不肯老实地说出来,古天翔只好放弃,你不肯说就算了。把行李整理好之后就先去打探消息。另外,记得去接应我们的援手。
是。
古天翔一放弃追究原因,小林也不管古天翔所下的命令自己是否能胜任,连忙答应并退出房外。
望着小林那像火烧屁股的模样,古天翔就忍不住好笑,他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shòu。
当思绪再次转到沈忆萍身上,他不禁回想起,一年多以前,自己与沈亿萍相处的最后一幕。
如今,能够再次相遇,也算是有缘了,或许能有机会得到答案。
叩!叩!叩!
闻声,刚沐浴完的古天翔,迅速地为自己套上裤子,再披上中衣,便头也不回地粗声喝道:进来。
他一手整理着所带来的衣物,一手拿信仔细地看着。
因人手不足而暂时充当小二的沈亿萍,一进门就见到古天翔衣衫不整,不禁愕愣住了。
什么事?古天翔依然头也不回地问。
沈忆萍倏地回神,不自然地说:古…少爷,我是帮你送食物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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