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咧着嘴笑道:“小林在这儿两个多时辰了,没见小姐出现过。”
“这小妮子人又跑到哪去了?”古天翔神qíng愈发难看。
明儿个便是她出嫁的大日子,结果……他也不过离开半个时辰,人就给弄丢了,要是他再找不着人,那么,他回去后可就有得受了,古天翔既苦恼又生气地暗忖。
“需要属下调派附近的人手帮忙找小姐吗?”小林好心地建议。
“生意要紧,不能让所有人来找小姐,你只要腾出四、五个人帮我找就好了。”他就不信爱热闹的古若婷,不会趁着这两个月一次的马市机会,特地溜出来玩玩;他相信,古若婷一定就在这人群之中。
小林立即找来五个人分头去找,而他则紧跟着古天翔,一方面是想看点好戏,另一方面则趁这机会,向邻近的牧场主人宣告,这男人便是那个自继任后,一直不曾出现在马市上的古家主子古天翔。
就在古天翔接近马市最中央,展示马匹的栅栏外,他猛然发现一件相当新奇的事。
“小林,平时来采购马匹的,常有女xing出现?”他偏着头,打量着远处身穿粉绿色衣裳,正倚着栅栏的女人。
小林虽有些不解,却也挺老实地回答,“不多,通常会来这边的女xing,大多是跟着夫婿一道来,不过也挺少见的。”话才说完,他便见到对面有个女人,正跟她身边的人似讨论着什么事。
“大少爷说的是那位姑娘吗?”小林不待古天翔回答便接着又道:“那位姑娘这三年多来,大约半年到一年左右会来一趟,她姓沈,是银来驿站女当家的女儿,而她旁边的那个大汉,是她们驿站里的伙计。
古天翔斜睨了小林一眼,“你知道得还挺清楚的嘛!”
闻言,小林有些尴尬地搔搔头,“这……她……其实在这里也挺有名的。”他若有所指地说。
“有名?”看着她那风餐雾鬓、明眸善睐、肌质晶莹、浓纤合度的外貌,的确,她想不在这男人圈子里出名,着实是难了些。
小林低着头,神qíng古怪地应道:“是的。”
就在这时,沈忆萍像是发现有人在注视她,转过头来看着古天翔和小林好一会儿,笑了笑,便向他们走了过来。
沈忆萍笑咪咪地对着小林招呼,“林兄,真难得看到你没坐镇呀!”说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瞟上了一旁的古天翔,“林兄这位是谁?可以介绍一下吗?”
光看古天翔的气势、小林的恭谦,沈忆萍就算不想好好的注意他一下都不成,再说,眼前这男人还长得真不是普通的好看哩!
小林撇了撇嘴有些不善地说:“沈姑娘,他是我们古家牧场的主子至于其他的你就甭问了。”
他这可是话中带话,暗地里警告沈忆萍,她和他的主子身分有别,最好离远一点。
可沈忆萍眼珠子一转却说:“哎呀!林兄你跟我又不是不认识,何必这么见外呢?再说……”她一双眼眸瞟到古天翔身上,古少爷又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gān嘛这么急着要我闭嘴呢?“
而在沈亿萍打量古天翔的同时,古天翔也同样地在打量她,忽地两人不约而同地对上彼此的眼。
沈忆萍的脸庞不禁泛起一阵红cháo;只因她所触及的眼眸,既深邃又带了点锐利,就仿佛……他的目光能轻易地穿透自个儿身上厚重的衣裳。
沈忆萍酡红着脸对古天翔微微一笑,“我想古家牧场占地宽广,应该不乏房舍吧?我一个女子出门在外颇为不便,不知道古少爷是否能让小女子暂到贵牧场小住几日?”
一听,小林一张脸顿时揉成一团硬是挤到沈忆萍前面,将她与古天翔给隔开
小林故意装作没见到古天翔询问的眼光直接对着沈忆萍说:“沈姑娘,这一带的客栈不算少,若是姑娘觉得不放心,在下也可以介绍几家信用不错,不需担心安全的客栈给你。”
沈忆萍光看他的神qíng也知道,小林不愿让她住进古家牧场,但她只是看着古天翔不语。而古天翔不以为意就答应了。当天沈忆萍就搬进古家牧场住了下来。
正想着,忽听到一阵敲门声,古天翔披上外衣起来开门,见是沈忆萍端着宵夜站在门外,就侧身让她进来,他们闲聊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沈忆萍淡道:“我还是先走了,省得有人说我攀龙富贵。”说着就起身告辞。
沈忆萍一离开,他便见到小林脸色难看地走了过来,在那一刻,古天翔才猛然惊觉自己被捉弄了,只是……至今他依然不明了那“小怨”的缘由,及隔日沈忆萍为何不向主人告别便匆忙离开。
大而化之又后知后觉的自己,至今日方始明了小林当时见到自己与沈忆萍一起,为何会出现那般难看的神qíng。
今日见到沈忆萍后,更突然发现,他们两人见面不过三、四回,自己却莫名地将当时的qíng况记得一清二楚,纵使在事隔了一年多后的今天。
躺在chuáng上的古天翔,不由得望着天花板暗猜,她是否也如自己一样,同样记得那么清楚?
还是……只记得他这么一个人,却不记得往日所发生的那些小事?再次与沈忆萍见面后的古天翔,莫名地、无法自制地如此暗忖。
翌日。
为了在等候的期间,不至于太过无聊,古天翔自沈忆萍那里借来了几本坊间的小说,坐在二楼边品茗,边看着以打发时间。
看累了,偶尔会抬起头来,看看客栈外来往的商旅,或是看看楼下不是忙着为客人登记,便是低头打着算盘记帐的沈忆萍。
就这样,古天翔度过了大半天。
午后,实在是看腻了小说的古天翔正打算放下书本,起身回房去打个小盹时,却听到沈忆萍那有些甜腻又热络的声音自楼下的大门口传了上来。
“客倌,您是要用膳还是住宿?我们银来客栈客房gān净,小二勤快,服务迅速,就算仅是用膳,我们的菜色亦是丰富又美味,客倌想要哪样呀?”
沈忆萍一见到外貌长得俊美、斯文衣着更是用上等布料fèng制的男客倌踏进自家客栈时,立刻露出妩媚的笑容,热qíng地迎了上去。
可来人却对沈忆萍的热络视而不见,反而在客栈内搜寻了好一会儿,才对上沈忆萍热切的目光,问道:“请问,贵客栈是否有位姓古的客人?”
沈忆萍忙不迭地点头,“有!客倌您是来找人的呀?”她不在乎眼前男人的冷漠,依然如故地笑问。
“他此时是否在客栈内?”那人音调平板无波地问道。
闻言,沈忆萍霎时笑眯了一双眼,“客倌,我是可以向您透露我们这客栈是否有这位客人,可是呢……在不知道您与那位客倌的关系前,我们客栈的规矩是,不能对外人多说客人的事。”
“我们是朋友。”
“可是天下这么大,姓古的何其多,您如何确定住在我们客栈的古姓客人,一定是您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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