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_絮墨如言【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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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小孩吗?”

  “嗯?”

  “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就要个孩子。”

  杨夏不记得姜推到底跟她说过几次生孩子的事,她感觉得到他很喜欢小孩,不过他还是会在关健时刻戴套。他说等下次,下次你准备好了。

  他是一个很负责人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杨夏:“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姜推:“你相信爱人之间会有一种灵魂契约吗?无论藏得多深的小qíng绪,都能感觉得到。然而绝大多数男人会选择装傻充愣,只为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杨夏:“那你为什么不装傻,不充楞?”

  姜推:“我渴望知道你所有的qíng绪。”

  ☆、第二十六章

  鎏金堂并不是一个繁华的地段,确切的说是垠城待比较落后的片区。

  杨夏把车停到路边,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破旧的门市。

  这个地方很简陋,只门口放着两盆快要枯萎的花,旁边的柱子上拴着一条大huáng狗。

  杨夏下车以后,没有往前走,脑海里不断地冒出小丢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他是花海夜总会的常客,包了个小姐叫刘燕儿。”

  “他是花海夜总会的常客,包了个小姐叫刘燕儿。”

  “他是花海夜总会的常客,包了个小姐叫刘燕儿。”

  同样的话,如此重复了三遍。

  杨夏犹豫了接近五分钟,她深呼吸了一口,终究还是迈了脚步。

  她走到卷帘门前,可敲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

  大huáng狗见她靠近,本能地“汪汪……”大叫。幸好绳子短,大huáng狗也只能叫一叫。

  “有人吗?”她又轻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正当她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帘突然被人卷起。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她看着杨夏先是一愣,然后皱眉问道:“你找谁啊?”

  杨夏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顶着一头大卷,穿着一条睡衣,胸前的圆点毫不遮掩,她素面朝天,皮肤还算好,但算不上漂亮,顶多是顺眼。

  “我找刘燕儿。”杨夏嘴上在问,但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那女人一听杨夏这话,哼笑一声:“找我有事吗?”

  这句话,比先前那句多了一分娇媚,像是本能似的脱口而出。

  杨夏想了想,说:“姜推让我来找你的。”

  刘燕儿听到“姜推”两个字,脸色立马就变了,笑容没了,语气也沉了下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进来吧。”

  杨夏跟着刘燕儿进了屋。

  杨夏随意扫过四周。屋里没多少摆设,一张chuáng,一个茶几,唯独衣柜有两个,其中一个开着门,里面全是衣服。

  刘燕儿问:“喝水吗?”说完就朝茶几的方向走去,上面放了一个水壶。

  杨夏说:“我不喝水。”

  刘燕儿拿起的水壶又放下,转身,双手环抱在胸前,也开始上下打量杨夏。

  “我看,不是姜推叫你来的吧?”刘燕儿勾了勾嘴角。

  杨夏说:“是我自己来的。”没有一丝犹豫。

  刘燕儿笑了笑:“找我有事?”

  杨夏说:“有事。”

  “关于姜推的?”

  “是。”

  刘燕儿轻哼一声,转身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大口,说:“你不用查了,我跟姜推没有任何关系。”

  杨夏欣赏她的坦率,对这个叫刘燕儿的女人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你跟姜推的关系?”

  刘燕儿笑了笑:“我又不瞎,就你看我那眼神,我用脚趾头都猜得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杨夏扯了扯嘴角:“……他是你的客人?”

  刘燕儿说:“你这人真逗,既然什么都知道,还来问我?”

  杨夏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良久,她说:“我只猜到这么多。”

  刘燕儿把水喝完以后,神qíng突然暗淡下来:“他很少来的,一年不过就一两次,每次来倒是给了不少钱。我知道,他只不过是找个理由而已。”

  “什么理由?”

  “他怕我不要他的钱。”刘燕儿从包里拿了烟,递给杨夏一根,“抽吗?”

  杨夏接过烟,刘燕儿给她点火,然后自己也就着火苗吸燃,吐了一口烟圈。

  透过烟雾,眼前好像又出现了当年的那些画面。

  “那年我才十六岁,第一次接客。”刘燕儿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双眼就一直盯着同一个地方,仿佛在那里正在播放一个电影,“我被一个喝醉了酒的客人拉去厕所,当时我很紧张,不断地大吼大叫,甚至痛哭流涕,我觉得那样我会放松一些。那时候,他来我们夜总会送烧烤。他路过厕所,听见里面有声音,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那不堪的一幕,他以为我被人欺负,冲进厕所就把那人bào打一顿。对方把这件事告到老板那里,老板恨不得把我抽筋剥皮。我以为,我要完了,得罪了客人,还怎么在这里混。可他突然对老板说,他才是我的客人,那个欺负我的人想半路截胡。既然都是客人,自然就分先来后到。”

  刘燕儿说着说着就笑了:“老板一看他是个送烧烤的,还是个残废,以为他没钱,喊来了保安正准备把他轰出去,结果没想到他从兜里摸出一张□□,说里面有几万块钱,要包养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笔钱是他所有的积蓄。”刘燕儿的语气开始变缓,“那就是一个傻子。”

  杨夏夹着烟的右手在发抖,但她并没有吭声。

  刘燕儿继续说道:“后来,他就成了我的固定客人。每周都会来,每次来都只是在我那屋坐一坐就走了。直到那一晚……”

  “那一晚,我给他喝的水里下了药,我bī着他要了我,他看到我内裤上的血迹,突然很生气,把我臭骂了一顿。可我笑得很开心,因为我的第一次给了他,不是那些油头粉面的男人。再以后,他就不常来了。从一周一次,到一个月一次,再到一年一次。可他每次都会给我钱,他说这是他欠我的,其实他什么都不欠我,他欠我什么呢?”

  “……直到几个月前,他突然告诉我以后都不会来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应该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刘燕儿看了一眼杨夏,“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那个女人吧?”

  杨夏吐了一口烟,没有接话。

  刘燕儿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走吧,我还得睡一会儿,晚上还有个大客户。”

  杨夏把烟蒂摁灭,丢进垃圾桶里,转身离开了。

  杨夏走到门外,上了车,拿出手机给姜推打电话。

  “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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