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丢哭着说:“我不明白,推哥,你跟她不是一路人,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你跟她不会有未来的。”
姜推皱眉,顿了顿,说:“我知道,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说同一句话,我们不是一路人。”
“那你还要跟她在一起?”小丢瞪大了眼睛,“与其日后痛苦,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
“怎么斩?”姜推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她跟我的心都连在一起,斩了心就没了。”
小丢沉默了。
在他的眼里,她看见如此láng狈的自己。她突然很后悔,后悔为什么非要等着他来跟自己提结婚,如果她先开口,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有杨夏。只是这一切,早已没有如果。
后来,小丢才明白,这个命题是不成立的。姜推对她的感qíng不是爱,所以他永远不可能主动提结婚,而小丢的潜意识里就已经知道这个事实,所以她也没有勇气主动提。
一个不会说,一个不敢提。
这就像两条平行线,之所以无法相jiāo,并不是因为轨迹不同,而是只要有一方想要越轨,另一方就会逃得远远的,“注定”是这一切的因果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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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以后,杨夏直接开车回了君庭名居。她打算一边画画,一边等姜推。
离年底越来越近,她想起白浩南说的明年开chūn的时装秀,焦虑就越来越严重,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自己的作品拿不出手。
这样的瓶颈,也许会把她bī疯。
突然,门铃响了。杨夏深呼吸了一口气,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起身把画板收了起来,走到门口去开门。
姜推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得有多开心。她离开医院的时候给他发信息已经回家,她猜到他会来找她,可他到底对小丢说了什么她却不知道。她是女人,嘴上说的自信,心里却仍旧有女人的小心思。
姜推脱鞋进屋,发现有一双新的拖鞋,尺码他穿刚刚好,他笑着问:“给我买的?”
杨夏转身往客厅走去,走到沙发前,反身坐下,回他:“嗯,前几次你来都光着脚。”
“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码?”姜推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低头看她,“我印象中没有跟你说过吧?”
“我趁你睡着的时候用尺子量过你的脚。”杨夏说得轻描淡写,然后想去拿茶几上的烟。
姜推俯下身,像是有一个巨大的yīn影笼罩下来:“直接量鞋子就可以了,做什么量脚?”
杨夏顿住,抬头,刚好对上他漆黑的双眸:“尺子恰好在卧室,我难不成还专门下chuáng跑到鞋柜去量鞋?我哪有那么好的jīng力?”
姜推终于笑了:“毕竟每一次我们都折腾好几个小时,没力气也正常”
姜推说话的声音一向都是那种低沉的,无波无澜的语调让人听不出太多qíng绪的变化。他生气的时候会低吼,但不会大吼;高兴的时候会挑眉,但不会大笑。眼下,杨夏竟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戏谑。
“她那么难过,你心软了吧?”杨夏收回拿烟的手,撇开他,站了起来,“你不留在那里安抚她,来我这里做什么?”
姜推顺势往沙发上一躺,看了一眼那包烟,问:“可以抽吗?”
杨夏说:“随便。”
姜推拿起烟盒,轻轻磕了磕,抽出一支烟,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
“杨老师。”姜推微眯着眼睛,吐了一口烟。
杨夏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诧异地看着他:“什么?”
“你这样的老师确定不会带坏学生吗?”
“我怎么样了?”
姜推上下打量她,杨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高跟鞋还没有脱,因为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里面黑色的文胸若隐若现,一双长腿就这么明晃晃地在姜推眼前游走。
杨夏被盯得咽了咽口水,想说点什么,却被姜推一把往下拉到跟前。
他伸出右手环住她的腰身,将烟吐在她的脸上,趁着她咳嗽的时候,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姜推喜欢吻杨夏的嘴唇,小巧,柔软,仿佛花蕾一般,让人着迷。
吻了一会儿,姜推突然睁眼看她。
“杨老师……”他轻声说,“我对你的感qíng不是简单的□□关系,也不是非得要跟你在一起,那种感qíng是哪怕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我也忘不了你。”
杨夏听到姜推声音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她看着他,伸手抚。摸他的眼睛,他的泪痣,他高挺的鼻梁,xing感的双唇,一直到左手手腕处的那处凸起,光滑而细腻的凸起。
最后她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停更一天,周四晚八点我们不见不散,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二十八章
刘岐山出院后没多久,老李从派出所那里得来消息,刘qiáng被警察带走了,理由是涉嫌故意伤人。
大家都很疑惑,有什么人敢动刘qiáng,谁都知道他的亲叔叔就是垠城市公安局的某位领导。
刘qiáng在五区街派出所大闹了几场,扬言要把派出所的所长给抓进去,可最后不仅被拘留了十五天,还被罚款五千元,同时承担刘岐山所有的医药费。
星期一下午,杨夏还在办公室里备课,白浩南的电话就来了。
杨夏按了接听键,把电话夹在耳朵边上,继续翻资料:“至于吗,这么快就找我领赏来了?”
白浩南在电话那头勾了勾嘴角:“我可是厚着脸皮给我那八百年不见面的二叔打了电话,他才勒令下面的派出所彻查刘qiáng打人这件事。”
杨夏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外面有群学生在打篮球:“行了吧,你那叔叔巴不得你有事去求他呢,不然他怎么好意思让你把他女儿安排到国外知名学府呢?”
白浩南叹了口气:“夏夏,你这么吃定我,真的是太可怕了。”
杨夏哼笑道:“阿弥陀佛。”
“夏夏……”白浩南想到什么似的,顿了一下说,“我觉得你最近心qíng不错,总是在笑。”
“是吗?”
“你难道感觉不到吗?”白浩南转念一想,“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恋爱中的女人总是会不经意间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又想打听我的私事?”
“那道没有,不过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怎么谢我?”
杨夏想了想说:“改天请你吃饭。”
“就这样?”
“你还要怎样?”
“哦。”
“嗯。”
挂断电话以后,杨夏一直在想白浩南的话,自己的心qíng确实舒缓了不少,至少距离上次吃药,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下午放学以后,杨夏直接把车开到凯丰小区,姜推说为了庆祝刘岐山出院,大家在他家吃饭打牌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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