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姜推一个翻身,将杨夏压在身下,他笑着看她:“赶夜班车回来的吧?”
杨夏挑眉:“你又知道?”
姜推低头吻了下去:“我什么都知道,你哪个地方最敏感我也知道。”
杨夏还想说话,姜推已经不给她机会,他俯身上来,用左肩抵着她的右臂,右手开始解她的扣子。
杨夏的右手抚摸着他的左手,姜推身体一怔,杨夏轻声问:“怎么了?”
姜推说:“没什么。”
话音刚落,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外洒进来,落下满地的金huáng。男人结实的身躯和冷峻的双眸让她一次又一次地qíng难自已。汗水在阳光的照she下闪闪发光,红润的双颊在雪肌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通透。
杨夏将头埋进男人的脖颈,深呼吸一口,感受那迷人的体味,好似贪婪的少女不愿放开。
两人又在chuáng上躺了一会儿,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姜推说出去吃,杨夏说想在家里吃,姜推说家里没有菜了,要出去买菜,杨夏说那就出去买菜。
姜推住的地方虽然比较偏僻,但买东西还是比较方便的,出小区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就有一个大型的农贸市场。
两人来到农贸市场买菜,那种感觉就像一对老夫老妻。杨夏说她这辈子最喜欢的事qíng就是跟姜推去菜市场买菜,她觉得温暖,她觉得幸福,就是那种简简单单普通夫妻之间有的那种幸福。
姜推问杨夏想吃什么,杨夏想了想说:“你最擅长做什么?”
姜推说:“你爱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最后,杨夏点了盐煎ròu、醋溜白菜,外加蛋花汤,都是一些家常菜。
买好菜,回到家,姜推什么也不让杨夏做,自己一个人在厨房洗菜做饭。
杨夏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姜推不禁出了神,眼前的男人哪怕没了一只手也能麻利地做事,既让人心疼,又让人仰望。
她说:“你在家经常做菜吗?”
他回:“嗯。”
杨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让他难堪,姜推似乎是看出来了,自己说道:“觉得很神奇吧,残疾人也能活得跟正常人一样。”
杨夏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姜推继续说道:“刚开始那会儿,也是什么都做不好。可后来慢慢地练习,失败了无数次,被打击了无数次,总算可以让自己变得不那么奇怪了。”
“骑摩托也是这么拼命练习的?”杨夏尝试着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过去。
姜推说:“骑摩托更难。因为摩托车都是靠手发力,我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戴着假肢很难使劲。”
杨夏说:“你摔过吗?”
姜推说:“记不得摔了多少次,有时候因为摩擦出血引起感染了,就得用刀把患处割掉,防止扩大感染面积。”
“痛吗?”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有点痛,但也不是很痛。”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杨夏明白,他是不想让她难过。
杨夏突然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姜推,姜推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没事了,我现在不是挺好吗?”
杨夏将脸附上他宽大而厚实的后背,轻声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左手。你信我……姜推。”
姜推把菜放下,甩了甩水,反过身来将杨夏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他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温柔地说:“嗯,我信你。比信我自己更甚。”
杨夏从来不知道姜推的前半生到底经历过什么。他的少年老成,他的无yù无求,都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人生态度。这一系列的问题,都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久久消散不去,但是她不想直接问他,因为她明白,等哪一天他想说了,自然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而此刻,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守在他的身边,永远不要离开。
有的事她想听他说,而有的事她一点也不想知道。这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三十一章
周三下午,离家长会召开还有十五分钟,杨夏站在门口清点人数。
除去请假的,大部分家长都到了。
曲然的母亲尤文丽突然走到杨夏面前,拉着杨夏的手说:“杨老师啊,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年轻漂亮。我听然然说起你,还以为这丫头胡说八道呢。呵呵……呵呵。”
杨夏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站在尤文丽身后一脸尴尬的曲然,说:“回座位了。”
曲然拉走尤文丽,对杨夏吐了吐舌头:“杨老师,你确实很漂亮,害羞啥?”
杨夏说:“不是害羞,是听这种话听腻了。”
曲然:“……”
杨夏看了一眼周凯前面空dàngdàng的位置,走到周凯面前:“孟小天呢?”
周凯的五官像是被揉在一起,无奈摊手:“我也找不着老大。”
杨夏皱眉:“怎么回事?”
周凯咽了咽口水:“没准他在路上呢。”
周凯说完,杨夏回到讲台,正打算给孟小天打电话,孟小天却莫名出现了。
孟小天独自一人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杨夏,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往教室里走。
杨夏叫住他:“孟小天。”
孟小天回头:“怎么了?”
杨夏说:“今天是家长会,你父母呢?”
孟小天说:“我说过了,他们来不了。”
杨夏说:“既然来不了,为什么不请假?”
孟小天没吭声,也没打算回答,杨夏还想说什么,曲然突然走过来:“小天哥,你终于来了。”
孟小天看了一眼曲然,又看了一眼尤文丽,坐回自己的座位,没搭腔。
尤文丽把曲然拉回自己的座位,冷哼一声:“然然,妈妈跟你说了八百遍了,不要跟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话是说给曲然听,可声调却足以让大半个教室的人听见。
孟小天扯了扯嘴角,并不在意尤文丽的话。倒是一旁的周凯,忍不住说道:“阿姨,您这样说话,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尤文丽哼笑道:“我过分?我说错了吗?孟qiáng心机够重啊,找个野。种就想来忽悠我们曲家,然然可是我的宝,她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孟小天那样的人。”
孟小天原本一直不吭声,可就在尤文丽说到“野。种”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大变。他瞪了一眼尤文丽,像一头发怒的野shòu:“你说什么?”
曲然拉了拉尤文丽的衣袖:“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尤文丽声音越来越大:“我说,孟小天是……”
“这里是班会,要想吵架全都给我滚出去。”杨夏大吼一声,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包括聒噪的尤文丽。
孟小天背起书包就要往外走,杨夏说:“孟小天,你gān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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