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聋了啊?”
杨夏皱眉,想了想,忍了下来,转身离开,却还是被某人注意到了。
齐峰听到争吵声,转过身,朝杨夏这边看过来。
他先是皱眉,似乎是看清了,然后哼笑一声:“好久不见,杨……老师。”后半段的声音明显拖长,让人听着非常不舒服。
说完以后,齐峰向杨夏的方向慢慢走过来,先前一直站在周围的几个男人也跟着一起往这边走来。
杨夏看了一眼,冷冷地说:“这么久不见,你倒是混得不错。”
“那当然,我们峰哥现在跟着金老板混,能不风光吗?”说这话的是站在齐峰身后的男人。
杨夏没想到齐峰现在居然跟着金驰成,刘岐山入狱前,最照顾的人里面,除了姜推,就是齐峰,连小丢都要往后排,此qíng此景只能用树倒猢狲散来形容。
齐峰听完这句话似乎不太高兴,脸色立马就变了,低吼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搞得那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吓得直哆嗦。
以前他虽然xing格冲动,做事鲁莽,但现在却是满身戾气,这种感觉极陌生,又不舒服。杨夏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先前那个小个子男人见两人认识,脸色立马就变了,赶紧上前赔不是:“原来是峰哥的朋友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
齐峰看了一眼杨夏,对小个子男人说:“朋友?我可不敢高攀。”说完哈哈大笑一声。
小个子男人根本看不出到底他俩有没有渊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乖乖地退到一边。
杨夏已经完全没有买酱油的心qíng,把瓶子放回货架:“我还有事,先走了。”
——
六点一刻,杨夏在画纸上添上最后一笔,然后从画板前站起来,正准备拉伸一下。
坐了一个下午,她全身都快僵硬了。
这时候,电话响起,是姜推。
“喂,是我。”
“我知道。”
“在做什么?”
“刚画完一副素描,全身酸痛,正准备运动一下,你电话就来了。”
“杨夏。”
“嗯?”
“我突然想你了。”
“那你今晚……来吗?”这段时间,他来她家的次数很少,即使来,也都是深夜,两人几乎没有亲密的行为,因为她早就睡着了,只能从早上旁边的余温,感受到他来过。
“今晚不行,最近事qíng多,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带你去度蜜月,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你天天问,不烦啊。”她咯咯地笑了笑。
“不烦,你要认真想,那可是我们第一次出去旅游。”
“好,我想好了就告诉你。”
“姜推……”
“嗯?”
“我今天下午去超市买东西,遇到齐峰了。”杨夏,“我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跟金驰成混在一起,想当初刘岐山对他这么好,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背信弃义,跟了金驰成?这件事……你知道吗?”
“杨夏。”电话那头突然非常激动,“你在家?”
“对啊。”
“你把门关好,我马上就回来。”
“啊?”
然后是一阵嘟嘟嘟的占线声,杨夏看了一眼手机,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很听话的去检查了一下防盗门,确认门已经反锁好,又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坐回沙发看电视。
姜推发疯,难不成她也跟着犯傻?
半个小时以后,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开门的声音,杨夏的心突然有些发紧,手心突然有些冒汗。
直到姜推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正好七点,新闻联播刚刚开始。
姜推连鞋子都没脱,冲进来几步跑到杨夏面前,一把搂住她,将她死死地圈在自己怀里,也不说话,这样反常的行为,把杨夏搞得晕头转向,完全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姜推深呼吸一下,一把打横将杨夏抱起。他用舌头舔了舔嘴角,随后嘴角不自觉地上勾,声音回dàng在整个房间:“喝了点酒。”
“嗯?”
杨夏还是有些不明白,直到对方把她放在梳妆台上,只看了两眼,她终于知道他的意思,脸颊绯红,只听得那些个瓶瓶罐罐全部掉在了地摊上,他的声音就像是导电体,让她全身经不住地颤抖,他说:“我晚上还有个会,我们动作快一点,嗯?”
很多人都说,真正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但杨夏却很清楚,她说她最喜欢姜推的声音,沙哑的,深沉的,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就那么一句话,她仿佛着魔了一般,配合他所有的动作,回应着他每一次索取。
他把她翻身摁在梳妆台上,她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雪白的身体以及附在后背的那个高大的身躯,他的每一个动作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忘qíng地前后涌动,他汗珠随着额头滚落在脸颊,最后滴在她的肩膀,滚烫如火,炙热如电。
然后,他突然说:“安全套呢?”
杨夏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了,用完了。”
姜推说:“那行,我出来。”
杨夏说:“不用。”
姜推愣了几秒,说:“杨夏,现在还不是时候。”
杨夏的气息愈发紊乱:“现在就是时候,除非……你不想。”
姜推皱眉,浑身颤抖。
杨夏冷笑道:“怂了吗?”
姜推用力向前,杨夏转过脸,一口咬住他的左臂,终于笑了。
——
姜推很快就走了,杨夏给他穿好衣服,他说你早点休息。
杨夏并没有早点休息,她没穿衣服,甚至连欢。爱之后的汗水都没有擦gān,就这样点了一根烟,站在落地窗前一口又一口地抽。
她想起姜推手机上的那条消息,金晨问他,你怎么还没来。
他去广州出差,她给他打电话的那天,是金晨接的,他以为她听不出来。
他跟金晨一直以来都联系着,又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初恋。
那么,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对她说的,都有可能只是谎言。
可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当她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已经在开始为他编制各种理由,她就明白,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想着用孩子来禁锢一个男人的心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杨夏变得这么下贱了?
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女人,但至少是一个有骨气的女人,可现在,似乎连骨气都没有了。
☆、第六十章
姜推从杨夏家里出来以后去了明西路的一个老茶馆。
隔着老远,就有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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