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还爱她,但一想到她的身份还有三年前的逃离,他的心就会变得很狭隘,容不下她。
“炀,我知道你恨狗皇帝,但她是无辜的,你不能将所有过错都往她身上搁,父债不见得要女儿偿还,何况发生那件事时她还未出生呢。”
“要怪只能怪她在那么个父亲。”
“炀……”
“戢风,你要为她求qíng吗?”南宫炀冷冷道。“别忘了,你和狗皇帝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戢风止住要出口的话,脸上堆满了冰冷。
“不要把我扯进去。”戢风握拳。“那是你和她的事,如果你无法解决,就不要将别人牵进去,不要动不动就想掀人家的疮疤。”
两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
“你们俩在做什么?”又一个人想加入战局了。
南宫炀抬头看看眼前拿着饼吃的人。“孟朔。”
“喂,说真的,你们俩究竟在做啥?怎么那么安静……酒!”孟朔一见到南宫炀手中的酒瓶,眼睛就睁得好大。
南宫炀将酒瓶递给他。“你喝。”
“谢了。”
仰头要喝,却发现酒瓶里早就没酒了,登时他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该死!你是在耍我啊!这分明就没酒了,还给我gān嘛?拿着好看吗?”
气死人了!孟朔用力咬住手中的大饼。
“我劝你最好别惹他们俩。”漓觉这时也靠了过来,顿时,屋檐上共有四个人。
“又吃错药了?还是他们又浑身不舒坦,想找人过过招?”孟朔吃着手中的大饼,有些不满刚才被耍弄。
“八九不离十,不过我想他们正为了同样一件事在恼着,恨不得有人可以给他们泄泄气。”漓觉不怀好意地问:“你想不想当当那个人?”
“我闲着没事gān,觉得活得太烦了,才会让他们当沙包一样揍!”
“那就对了,闭嘴最好。”
“有没有搞错!”孟朔兀自吃着大饼。
漓觉脸上的笑容隐没,看着兄弟正赌气,他叹息。
“你们毋需为了一个女人气成这样。”
“如果真的喜欢那女孩,就该接受她的身份。”戢风对着南宫炀道。
南宫炀握拳,克制怒意。“我无法不去想我的家人是如何死的,就算我喜欢她,还是难以忘怀她的身份。”
一想到如果今日南宫门门主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甚至是眼前他最要好的兄弟,他就无法吞下腹中的醋意。
因为她可以顺着她父亲的意思,答应和他的政策婚姻,那就表示,只要能遏止南宫门的势力扩张,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造反,那么下嫁给谁都无所谓。
该死!
南宫炀愤怒地捶屋檐,瓦片瞬间断成数片。
“炀,你还是无法释怀吗?”漓觉问。
“这十几年来,我努力习武为的是什么?三年前创立南宫门,为的又是什么?”
“报仇。”孟朔天外飞来一笔。
“没错,报仇。”南宫炀俊挺的脸庞早已不见孩提时的天真,如今只剩满腹心机和复仇意念。“做了这么多、努力这么多、等了这么久,我究竟为的是什么?如果她在三年前不选择逃离,或许今日我对她的恨不会如cháo水般猛烈;但是,当年她既然选择连夜逃开,就该接受今日的折磨。或许让她尝尝痛苦,让她知道痛苦的滋味,我的心会舒坦些。”“你要她如何呢?三年前,你们相处的时间只有两天,你要她一个不识人事的女子如何去处理感qíng?”漓觉摇摇头。“你对她太过严苛。她什么都不知道,最该受到折磨的也不该是她,是她父亲。”
“什么都不要说了!”
“炀,你还不懂吗?你爱她,就像你同我们说的,两天时间看似短,但对感qíng来说,就算是一个时辰,都可算是久的了。何况你的尽里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否则这几年多少次有女人自动送上门,你都是拒于门外,为什么?因为你心里容不下别的女人,只有她。”
南宫炀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
“对她,我只觉得受rǔ,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没有了……没有了!再也没有其他了!”
他迅速站起身往下跳,然后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井初莲几乎是从睡梦中惊醒,满头是汗的坐起身。
她……她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梦中的南宫炀恣意的占有她!
没有半点爱、没有任何怜惜,有的只是无qíng的夺取。
他脸色严峻,攻占她的灵魂,他的笑冷了她的心……
突然间,井初莲意识到身上的冰凉,还有只稍策用被子遮住的光luǒ身子。
这才恍然大悟,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做梦,她真的和他发生了夫妻间该发生的事,而他,真如她所以为的梦境一般,报复了她。
她的身子好痛,尤其是下半身,痛得她连坐在chuáng榻上都觉得很痛。
和他真的发生关系了,而他的怒气仍是那么大,一点原谅她的意思都没有。
他真的很恨她,不论是三年前的不告而别,还是他的血海深仇,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这时小环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盆热水,脸上净是同qíng。
“公主,南宫炀要我烧热水给你沐浴。”小环低着头将水倒进木桶内,不敢抬头看井初莲。
“小环,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抬头?”
哇的一声,小环哭出声。
“小环,你为什么哭?”
“公主……那个南宫炀真不是人……他……他怎么可以欺负公主你……”小环捂着嘴啜泣。
小环这么一说,一股悲凄涌上心头,井初莲不自觉的眼眶盈满泪水,想起昨夜,南宫炀不管她的抗拒qiáng行和她结合,虽是夫妻间最自然不过的事,但他的怒意才是她最在意的。
直到昨日,她才知道他有多恨她、多恨她父王……
“小环,不要哭了好吗?”
“可是公主……”
“小环。”
小环嗫嚅地闭上,但显得很不甘愿。
井初莲下了chuáng,全身酸痛不已,在小环的扶持下,她跨进了木桶。
当身了浸在热呼呼的水中,全身的肌ròu似乎一下子松驰,但下体仍残存昨夜的激qíng。
小环止住泪水,帮井初莲擦拭身子。
“公主,虽然你和南宫炀已经是夫妻了,但他也不该这么对你。”小环皱眉的看着主子身上一块块粉色的痕迹,那明明白白是激qíng后的证据。
“小环,我不知道他是这么恨我。”在这里,小环已是她唯一能倾吐心里话的人了。
“公主,就算是恨吧,你毕竟是他的拜堂妻子,人家说夫妻是一体的,他恨你,那不等于是恨自己吗?”小环用手掬起水泼在井初莲身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缶雨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