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已经原谅他,但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在,不知该怎么除掉。
“大姊,你还有闲qíng逸致在这儿品茗!”元绫一副快晕倒的模样。“当今皇上就在正厅等候,你再不出去,外头的人会怎么想?我们不多招待,还让君王等候,会砍头的耶!”
“那就砍头。”
“大姊!”
元缃捂着耳朵。“你们让我好好静静行吗?”
元绫与元缡愣住,第一次见到她们亲爱的大姊忘了形象地大吼大叫。
“今日我累了,不想见客,如果他是来订绣品的,就请他留下姓名和联络方式,改日我会请爹拜访。”
元绫不解。“可是……可是爹失踪了,怎么请爹去拜访皇上……”她连忙住口。
大姊的意思是,想教她见他,再等等叩,因为找到爹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当下就是拒绝见皇上就是了,请爹去拜访只是推托之词。
啧啧,大姊好大的架子!
“大姊,我不管你了,当人家放下身段亲自上门找你时,你却是端着那么大的架子。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进宫的,你现在的身份是皇上的妃子。”元缡正经地剖析,然后拉着元绫掉头就走。
“你gān嘛拉着我?”
趴在桌面上,元缃陷入沉思,门嘎啦一声被推开,熟悉的香味狂妄地窜进她的鼻腔,她一惊连忙抬——
“不是说了不见客,你还来做什么?”她忽然想到,严厉地责问:“是谁放你进来的?”
绕且初俊挺的身影不停往前移近,而元缃的身子则不停地后移,臀一半已落在椅子外,差点就要跌下椅子,幸好绕且初及时捞住她的身子,更顺势往自个儿怀里送。
“你……你放手!”
她脸红地挣扎,但微挺的胸脯却不客气地摩挲他的胸膛,恶意地挑战他的感官极限。
他将脸埋入她的颈肩之中,为了她而深深叹息。
“元缃,请你接纳我,我真的好累,好累……”
她被他声音里疲惫的音调吓坏了。
“你……”
“为什么爱一个人要这么难?为什么我不能拥有自己爱的人,而必须碍着皇帝的尊贵身份而失去一切?你教教我,教教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累……”
“我……”她怕了他这种要死不活的嗓音,扳起他的头。“去爱你爱的人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笨蛋!
“但是我说过的一些话却伤了那人的心,该怎么办?”
绕且初皮皮的意有所指,确实让元缃脸红了大半。
“我……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的,告诉我该怎么办?”绕且初将额头抵在元缃的额上,温柔地看着她。“还将旧时意,假若你想与我叙旧是为了对往日的无法忘怀。如果我说,不是为了再叙旧时意才来找你,而是为了新时qíng而找你,你会接纳我吗?”
元缃低着头。
“元缃……”绕且初抱紧她,害怕她会从他怀中消失,害怕她不原谅他,害怕……
原本视恐惧为无物的他,从认识她之后,却变得只要与她有关的事,便感到害怕。
“你知道我无法摆脱天生的地位与责任,国家社稷让我无法潇洒地丢弃,我必须为了全国人民着想。如果抛弃这个位置就能得到你,我会毫不考虑地去做,但你知道我不能,你也不会看着我抛弃我的子民于不顾。”
元缃吸吸鼻子,声音哽咽而细碎,“我不会。”
“那么,请你成全我,让我能够同时拥有你与天赋的责任。”
元缃抬头看着他,缓缓地流下眼泪。
绕且初以指背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你这一哭,我的心又被揪疼了。”
元缃偏头安稳地躺在他肩窝处,手自然地揪着他衣襟上的金丝盘扣。
这味道……他身上有股jú花瓣的香味。
香味对她们这些在绣房里工作的绣女来说是非常容易分辨的,况且绣房里的绣线又带了点独特调制的香味,所以她很容易便在他身上找到与香包相同的气味。
在她的分析之下,她找出了那只香包最有可能的拥有人。
“huáng色除了皇族之人能用外,平民是否不能用?”
绕且初好奇她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是的,除非是受封赐予huáng袍,否则皇族以外的平民是不能用huáng色制衣……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那么在布上绣着龙凤呈祥呢?”
“是皇族专用。”
“闻闻我身上有着什么香味,熟不熟悉?”
绕且初偏头在元缃肩窝找寻香味。
“好香……不过味道很熟悉。”这是什么香味?感觉好熟悉,他似乎常常闻到。
元缃从腰带里拿出一只huáng色香包,香包上头绣着龙凤呈祥。
“熟悉吗?”
绕且初摸摸自己腰际,然后惊讶地拿回元缃手中的香包。
“你在哪儿找到的?”
“是你的?”
“这是我的,是我奶娘亲手绣制给我的,怎会在你这儿?”他何时弄丢的?
元缃突然赏了绕且初一巴掌,暗暗在心里大笑。
总算是将那天他打的那一巴掌讨回来了!
“为什么打我?”绕且初抚着脸颊,哀怨道。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动手打他!
“说,那天你偷偷摸摸进我房间,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她一想到那天她在后头的梳洗房脱光衣衫换衣,有可能被他看光,她……她……元缃脸颊红透了。
“哪天?”绕且初审视着手中的香包,像是握着稀世珍宝般。
“你给我好好想想!就是你约我到十里亭的那天!”
绕且初扬起坏坏的笑。“你说那天啊,嗯……好像……有吧。”
元缃倒抽口气。“这么说是全看见了?”
这问题似乎对绕且初来说非常地难回答,只见他皱紧眉头。
“全看见……似乎也没有,不过看到了你那对饱满白皙的樱花胸脯、匀称浑圆的臀、修长的腿,就这样而已,最重要的地方我还来不及看个清楚。”
“不要脸!”元缃反手又想给他一巴掌,绕且初手快地挡下。
“不过最后,在我的宫里、我的龙chuáng之上,你的luǒ裎还有密处,我倒是清楚记得,多甜蜜呀!”绕且初在叙述、赞叹之间,手指悄悄地解开元缃衣襟上的盘扣,露出里头白色的抹胸。
“你想做什么?”元缃揪紧敞开的衣襟。
绕且初一把拦腰抱起她,将她丢到炕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去自己身上的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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