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起来。”月见娇嗔了一句。
洛泽无法,只是摇头,眼底的宠溺一览无余。月见十分开心,将双手伸长打开,一副要抱抱的姿势,像个纯稚的孩童,一脸的无辜。
他一手抚着她腰侧,一手托起她的脚弯,将她抱起。走进自己房中,他将她放到了自己的chuáng上。
有那么一时半会,他没有说话。
月见有些没辙了,自己该怎么办好呢?勾引他,又不知道找什么法子……她想得眉心都皱起来了。
她看不透他呀!
被他瞅得她心发慌,忽地想起,眼泪是女人对付男人百试不慡的招数了。嗯,就用这一招,掉眼泪!
眼泪果真说来就来,她含着一汪清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软软地说着话:“阿泽,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洛泽心头一动,本能说,“好。”但见她面露喜色,到底是没忍住,他先“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他一早就看穿她了。这个闷骚的男人!
可戏已开锣,只能演下去。更何况,他确实没有赶她啊!
月见再往他身边挪了挪,她的半边身体几乎是挂到了他身上了。那姿态,实在是太有趣。洛泽低眉浅笑,温润得很,可耳后根偏偏泛起了可疑的红。
只要稍一抬眸,她就看见了。嗯,他不动,就由她来动好了。果然,他是个无比闷骚的男人。
月见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低垂眼眸,她根本看不清他,只好硬着头皮伸出了柔弱无骨的小手,勾住了他的肩膀,呵气都贴着了他的喉结,才弱弱地说道:“阿泽,你不觉得冷吗?”说着,她微微扬起了小脸,气息都喷到了他的耳朵,温柔而缠绵。
她的身体软,像一条艳丽的小青蛇,沿着他的躯体慢慢地贴紧,摩挲。那种想法刚刚在他脑海浮现,就觉得十分过分。他垂下眸子瞧她,唇边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他太沉得住气。月见心里开始打鼓了,想道:他不会那么不知qíng趣,直接说不冷吧?他真要是说了,她的脸往哪里搁啊……
果然,他眸色深深地盯着她看,下一句就是:“我不冷。”微微一笑,接着道:“是你穿太少了。”但还是绅士地伸出手来圈住了她。
她穿的是一袭果绿色的紧身真丝睡裙,深V的领口,裙身紧贴臀部直至小腿处,才微微敞开。真
像一条冷艳有毒的竹叶青。洛泽抚着她细腰的手紧了紧,他的手滚烫,隔了衣服也烫得她颤了颤。
他抱了她,将她亲昵地置于他膝上,他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他侧一侧脸,唇就摩挲过她的脸蛋,那么滑腻,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也就这样做了,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到底是生涩,月见身体本能一颤,就往后躲了躲,被他宽实坚硬的胸膛抵住,没有得逃避了。
月见觉得,自己的脸和耳朵一定是很烫,很烫。她听见,他低低的笑。本是她调戏他,怎么反过来,被他调戏了呢?!
“现在还冷吗?”洛泽在她耳边chuī气,她觉得一片麻痒。“还是觉得不够热呢?”他声音低而沙哑,在夜里听来,迷人得不可思议。一如在沙漠里,她头一次敲开他的房门时,所听到的声音,低哑xing感。
月见还是破功了,从他身上一跃而起,有些手足无措,“好像有点热。我……我还是回房睡吧……”
“下次还爬阳台,嗯?”他说得暧昧,可话里意思其实是: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爬阳台!
月见垂着眼睛,薄嫩的脸皮红得要滴血,绞着手指站在他chuáng边,一对脚还是赤着的。
夜里风寒,还是会有地气的。
洛泽有些不忍心,便指了指一边看书和小憩时用的西式贵妃榻,说道:“我在那边睡。你就安心睡下吧。我不走,别怕。”也不再逗她了,他从chuáng上下来,默默地走到了榻边。
他回眸,瞧了她一眼,也就和衣躺下了。
见他闭上了眼睛,月见的一颗心终于是安定下来。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大chuáng上睡了下来。
她看着他,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即使是躺着,依旧挺拔如松。
贵妃榻很宽阔,躺下他还有空余的地方。其实,他人高,但却瘦。榻旁居然是一个法式梳妆台隐没于黑暗里,月见此刻才发现。
再环绕了一下四周,这个主人房其实更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蓦地,胸口一痛,月见才发现,自己已经闯入了他的一个禁地。
月见有些后悔,或许她不该进入他的房间。
觉得有些冷,她赤着双脚下了chuáng,朝他走近。然后贴着他躺了下来,一如在沙漠戈壁的那一个晚上。
洛泽一声轻叹,将她抱住,哄道:“快睡吧!”
他真是一个温柔多qíng的qíng人……
月见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看看墙壁上挂的油画,一会儿摆动古董灯盏琥珀珠子做的流苏。
chuáng边就是一盏近两米高的立地灯,造型复古,灯光也是暖暖的橘huáng。她轻轻下了chuáng,走到了另一边,借着昏暗的光线,在看偏厅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一个男人的肖像画。
男人十分英俊,是阿泽自画像,上面带有洛泽的签名,是一个法文名字,但月见看不懂。
她看得入神,也入了迷。多俊的一个男人啊!只是月见敏感,觉得画里的洛泽有些不同,一样的轮廓,一样的眼角眉梢,眼睛深邃。但到底是不一样的,画里的他,像一团火,哪怕什么表qíng也没有,但他的眼神炙热,与平常时冷淡的他,不同。
“睡不着?”洛泽已经下了榻,没有穿鞋,赤脚走来。
他行走没有声音,在夜色里,把她吓了一跳。
挂着肖像画的对面墙,放有一张圆形的huáng色真皮沙发,也是温暖的色泽。配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放有一盆大马士革玫瑰。
花色正艳。他懒懒地坐了下来,那么大一个人窝在小小的沙发里,真像一头没睡醒的猎豹。他手放茶几上,单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的脸侧就是那盛开了一大丛,一大丛的玫瑰花。
他人五官立体而俊朗,下巴线条刚毅,可肤色倒白,像米开朗基罗一手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可他现在坐在那,柔和的光下一打,花叶相称,却显得他温润无比,如一幅脉脉含qíng的油画。
月见脑海里很不合适地出现了不良画面,就是扑倒他,扑倒他!
他朝她勾了勾尾指。
月见已经被美色所迷,晕晕乎乎地就朝他奔了过去。他手一扯,她整个人就跌坐在他身上,双腿圈住了他劲瘦的腰。
他眸色深深,盯着她。他的唇抿得紧,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他在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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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好,他人又太美,她太想扑倒他了。gān脆就来个赤果果的勾引好了。
“我想扑倒你。你给我扑倒算了。”月见憋红了一张脸,小小声地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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