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公公咳嗽了两声,说:“本来打算留在宫中继续为皇上办事,可这几个月身子越来越不济,让皇上白养着却不gān活,我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出宫等死吧!”
侍卫例行检查邢公公车上的东西,“这些垃圾公公怎么还带着?在浣衣局当主管,公公应该争了不少吧!”
不听话的宫女太监,被贬去浣衣局是常有的事,那些宫女太监想要过的好,自然就要孝敬邢公公,侍卫如何不明白这一点,邢公公看似邋遢,却是有钱的主儿。
邢公公从袖子里掏出几两银子,道:“这些东西用惯了,不舍得扔,再说我一个没后的人,就一点银子傍身了。置办新的家什,就要花钱,好不如用旧的,吃点好的呢!”
侍卫收了邢公公的银子,正搜查到他的被褥,掀开上面那一张的时候,便闻到一股尿骚味,便也不想再受罪,放邢公公离开了。
邢公公拉着车子,慢悠悠的远离了宫门,又花了一个时辰,才到了自己买的小院。
他将车子上面的家什拿开,掀开一chuángchuáng的被子,终于露出了最下面六娘的脸。
邢公公捏了捏六娘的手臂,依然是软的,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真死了应该僵硬腐烂,若是假死了,这些天了怎么也没醒过来?”
看着六娘身上还有血迹,又道:“得找人帮忙换身衣服了,不然该臭了。”
邢公公雇了一个老妇人给六娘清洗换了一身粗布的衣服,并扯谎说六娘是他的女儿,在大户人家当妾,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她女儿昏睡了过去,那大户人家不愿意养,他不得不接回来。
老妇人也没有怀疑,毕竟六娘除了探不到呼吸,可身体还是软软的。
就这样,邢公公隔两天就给老妇人五文钱,让她给六娘擦拭身体换一身衣服。
这天邢公公出门,给六娘买人参让她含着,回来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知道哪里有医馆?我的儿子发了低热。”
拦住邢公公的不是别人正是苏詹,他用自己的脸蹭孩子的小脸蛋,感觉到那不正常的热度,还有的一丝神志告诉他,孩子在发热。
苏詹赶去仪元殿偷人,自然是见过苏詹的,“我就是大夫,给我看看你的儿子吧!”
邢公公扬手的时候,一些粉末无声无息的散开。
他接过孩子看了看道:“是在发热,必须尽快去抓药让他喝下去。孩子给你,你跟着我去医馆吧!”
邢公公递孩子的时候,又是一扬手,粉末再一次散开。
苏詹接过孩子,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还感激的道:“谢谢大夫,咱们快去抓药。”
苏詹跟着邢公公走了几步,就这几步药xing发作,苏詹站立不住,邢公公从他手中接过孩子退后。
“也不知道你再哪里偷的孩子,真是麻烦。”
邢公公摇着头抱着孩子走了,至于软在地上的苏詹,自然会有巡视的士兵发现的。
邢公公抱着孩子回家,将孩子放到六娘的身边,说:“照顾一个都比较吃力,这又来了一个小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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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六娘醒来
邢公公用烈酒给孩子擦了一遍身体,慢慢地将孩子的低热给降了下来。
“这孩子命大,在那魔头的手里都没有死,就叫希儿吧!”
且说王林昼夜不停的找苏詹的下落,待听到属下说抓住苏詹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林一把揪住那报信儿的属下的衣襟,“抓住了?人在哪儿?不是说他还带着一个孩子吗?那孩子还在不在?”
报信儿的属下一脸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头儿,我就是个传话的,具体的qíng况并不清楚啊!”
王林急问:“现在苏詹在哪儿?”
“在押解进宫的路上。”
王林一把甩开报信儿的属下,翻身上马打马而去,在接近宫门口的时候,才赶上押解的队伍。
“等一等,我有话问他。”王林道。
队伍停下来,王林下马走到苏詹的囚车旁,对睁着眼的苏詹问道:“你抱着的那个孩子呢?”
苏詹喃喃自语道:“死了,我的孩子死了,他病死了。”
苏詹脑子不清楚,在昏迷的最后一刻记忆最深的是孩子生病了,所以在他醒来之后,没有见到孩子自然而然的推断就是病死了。
王林差点站立不住,“他在哪?那孩子的尸体在吗?”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虽也不知道王林为什么会在意一个无辜的孩子,见王林掐住了苏詹的脖子,赶紧将他拉开。
“王协领不要激动,这个疯子杀了那么多孩子,看他这样子就不正常,你肯定也是问不出孩子的下落的,还是算了吧!”
果然如劝解的人说的,苏詹只来来回回的那一句,他的孩子死了病死了。
押解的队伍离开,王林支撑不住,红着眼眶跪在了地上。
“娘娘,是臣无能,没有保住小皇子,是臣无能。”王林扇了自己两巴掌。
他后悔他懊恼,并不只是因为害怕贵妃有什么后招,同样也是觉的贵妃娘娘的孩子该活下来。
御淑妃敢于去疫区值得他敬佩,而贵妃娘娘想出防止瘟疫蔓延的方法,同样让他心生敬意。
还有皇上,皇上那么爱贵妃娘娘,若是有朝一日知道皇宫里的孩子不是小皇子,皇上又该多么绝望?
良心忠义上的谴责,想让他说出一切,可想到会连累御淑妃,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不断的心里折磨,以及几天的不眠不休,王林终于支撑不住,一病不起!
且说华神医给皇上解了毒,皇上的眼睛果然看不见了。
而在华神医救治弘武帝的时候,林启一直在救治小皇子,等华神医忙完了,林启才对他说:“那孩子恐怕会一辈子病弱。”
华神医不由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华神医将小皇子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摇着头依然不敢置信,“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林启道:“也许是你低估了这孩子的病弱qíng况,十二个月都病弱成这样,若是十月生的话,恐怕一生下来就要死了。”
“我误诊了?从来没有误诊的我判断错了?”
这对华神医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打击,瞬间让他苍老了几岁。
“搭上了那丫头的xing命,可孩子依然孱弱不堪,那折腾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启却实事求是的说:“当然是为了让着孩子多活两年了,你也不必自责,若是贵妃娘娘还在,就算她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也依然会用xing命去换,因为这是她的孩子。”
华神医似乎是被安慰到了,有给小皇子把脉,“我要治好他,我要让他长命百岁,不然对不起那个丫头。”
华神医坐在案前,提笔认真的斟酌药方,涂涂改改的竟是废了十几张纸,待写好了之后给林启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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