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须刀。”顾湛看得小腹一紧,眼神从她白皙的脸蛋一直往下看去,只可惜只能看到一截粉嫩粉嫩的颈项,再往下的美景却被那道碍事的门给遮住了。
迄今为止,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握在手里的弧度和手感——
一手可握、过犹不及。
就连形状都是完美。
“剃须刀?”江槿西嘀咕着道,“你等下,我去找找。”
说着就回身进了浴室,顾湛见她没有关门,gān脆将门整个地推开自己挤了出去从后面猛地一把将她抱住。
“啊!”江槿西吓得惊叫了一声,扭过头来喊道,“顾湛,你gān什么啊?你快放开,出去出去!”
“我就不放,不出去!”顾湛嘴角噙着笑,死皮赖脸地缠在她身上,故意将声音放得极大。
江槿西又气又羞,就知道这只色láng不安好心。
“你快出去,我要洗澡!”江槿西不停地掰着他箍在她腰上的手。
“媳妇儿,我和你一起洗,我帮你擦背。”顾湛将手放开,把她整个人扳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我不用……”
门被顾湛用脚往后一勾关了起来,声音隔绝,江槿西没说完的话迅速被吞没在他火热的吻里……
同一时间,秦岩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定定地看着窗外的夜色,手机还在耳边。
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着要给江槿西打电话了,或许是因为今天的偶遇勾起了他的思念,也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想听听她的声音。
刚刚顾湛和江槿西那段暧昧的对话在他脑中不断回旋,他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qíng。
他知道自己应该直接把手机砸了的,但是他没有,或者说他始终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所有事qíng还能有所回转。
门把被人拧开,秦岩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迅速将手机挂断。
虽然动作看起来没什么不自然,但孙倩倩脸色还是变了一变,因为白天两个人闹了不愉快,她也不想再火上浇油,就佯装无事地扯着嘴角笑道:“妈给你泡了杯牛奶,让我端过来给你。”
秦岩面色淡淡地嗯了声:“放下吧,我一会儿喝。”
孙倩倩弯身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书桌上,想了想,咬唇问道:“你……今晚不回房睡吗?”
虽然两个人领证了,但自从她住进秦家之后秦岩就没和她同过房。
比起当初赵明华给她出的那个主意,她更希望能借着住到秦家的机会弄假成真真的怀上一个孩子。
可是秦岩却不肯配合……
秦岩一如之前一样拿她怀孕不能同房的事当借口想也不想就回绝了。
换做之前几次,孙倩倩肯定是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但今晚她没有,她站在原地不动,双眼眨都不眨地看着秦岩:“你刚刚给谁打电话了?”
秦岩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耐:“一个生意伙伴。”
“生意伙伴?”孙倩倩轻嗤了声,冷笑道,“难道不是江槿西?”
秦岩脸色变了一变,沉声道:“胡说些什么?没事就早点歇着吧!省得妈又要为你cao心!”
又是因为他妈妈,他只想到他妈会cao心,就没想到她也会难过吗?
“秦岩,要不是因为你妈,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娶我?”孙倩倩突然抬高了声音,大声质问道。
秦岩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心里清楚?这是在说她不要脸靠着孩子来bī婚吗?
既然不想负责,当初为什么要睡她?
孙倩倩眼神一紧,猛地扑上前去抢他手里的手机:“好啊,既然你说不是江槿西,那你就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我就相信你!”
秦岩面色不悦地胳膊一抬将她一把挥了开去:“神经病!”
秦岩说着就要离开,孙倩倩突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张兰蕴和秦远听到声音后带着家里的下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这怎么又闹上了?”
张兰蕴心疼自己的孙子,见孙倩倩哭得厉害,赶紧就上前将人扶着坐了下来,好生劝道:“倩倩,别哭了啊!你还怀着孩子呢,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孙倩倩依旧喘着气哭声不停,一看就是被气到了的样子。
张兰蕴咬了咬牙,狠心骂起了秦岩:“小岩,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又把倩倩惹哭了?还不赶快道歉!”
说着就朝秦岩使了个眼色,让他先服软。
孙倩倩的哭声小了些,等着秦岩的回应。
秦岩快速扫了屋里等着他道歉的众人一圈,只觉得照着这里压抑的气氛,他再待下去估计就要忍不住发飙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见秦岩头也不回地离开,孙倩倩恼怒之下就要抬手去打自己的小腹,跟个泼妇似的又哭又叫道:“我不生了,我不生了,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张兰蕴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和家里几个阿姨赶紧将她两条胳膊死死地拉住。
见状,秦远气得头疼,自从孙倩倩住进来之后,他们家就jī飞狗跳地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整天不得安宁!真不知道是添了个儿媳妇还是娶了个祖宗!
秦远面色不愉地看了孙倩倩一眼,一甩手就出了书房。
和秦家的兵荒马乱相比,幸福里的气氛简直不要太温馨。
顾湛缠着江槿西在浴室里将人狠狠欺负了一顿,虽然没有真的成事,但该摸的该亲的地方,一处都没放过。
江槿西被他打横抱到chuáng上的时候,红唇微张,还在微微喘息着,黑发如瀑布一样铺在身下,印衬得浑身泛着粉红的雪肤更加剔透白皙。
顾湛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上身悬在她的身体上方。
昏huáng的壁灯笼罩着两人,倾下了一室的暧昧气息。
顾湛看着她不停扑闪的睫毛,轻轻在上面落下一吻:“西西,可以吗?”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江槿西还是紧张的。
上次在金华酒店中的那次虽然是昏昏沉沉的,但那种仿佛要将整个人撕裂成两半的痛她永生难忘。尤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还跟被车碾过了一样酸痛不已。
顾湛的尺寸太大,再加上体力又好,她有些害怕。
江槿西不停地咬着自己的唇瓣,犹豫着没有开口。
顾湛能感受到身下的她在不由自主地轻轻战栗,他俯下身,从额头、到鼻子、到嘴唇,仿佛膜拜一样全都亲了一遍,柔声似水道:“西西,你要相信我。”
江槿西抿了抿唇,看着眼前从眼底泛着柔和笑意的英俊男人,心想着这就是以后要和自己过一辈子,要生儿育女的男人了。
她慢慢地抬起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点了点头。
……
夜色沉沉,秦岩出门后无处可去,随便找了家酒吧独自一人喝起了酒来。
酒吧里歌舞喧嚣、灯红酒绿,秦岩醉眼迷离地看着这一切,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冷冷一笑,仰头又是一杯酒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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