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悦爬上chuáng后,大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顾叔叔,我想睡中间。”
顾湛将眼睛从游戏里抬起来,和她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玩了起来:“让你婶婶睡中间。”
不给他吃,好歹也能摸摸吧?
陆心悦有些不高兴地撅着嘴,低头对着手指,嘴里嘟嘟囔囔道:“可是我想睡中间啊,就像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睡一样。”
她在幼儿园里,就听别的小朋友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睡,她不知道多羡慕呢!
就是因为想让顾湛和江槿西像爸妈一样陪她一起睡,她才非要来这里的。
顾湛将手机放了下来,见小丫头一脸委屈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ròuròu的脸颊:“真是个麻烦的小丫头!”
说着往旁边挪了挪,大手拍着chuáng中间的位置:“那,过来吧!”
陆心悦原本失落的小脸瞬间转yīn为晴,笑眯眯地就靠了过去,然后双手扒着顾湛的胳膊凑过去看他玩游戏。
江槿西chuī好头发上chuáng的时候,陆心悦已经张着嘴呵欠连连了。
“睡吧!”江槿西帮她盖好被子,又笑着看了顾湛一眼,“你不睡?”
睡什么睡呀?顾湛心道,今晚在会所里抱着她的时候他就在想晚上回来定要好好地将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结果现在两人中间却睡了个小电灯泡。
心qíng郁闷,顾湛斜了她一眼,一个翻身背对着她躺了下去。
江槿西有些好笑地摇摇头,抬手将壁灯关了。
陆心悦睡相很乖,睡着了就一动不动的,不会踢被子也不会翻来翻去,江槿西睡得很安稳。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热得厉害,就好像是置身于火炉中间一样,还有一双大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她一开始并不想理会的,只是那双大手太烦了,一开始还知道收敛一点,后来竟然专拣她敏感的地方摸。
江槿西被烦得根本睡不着,一转身,就对上了顾湛那张笑脸。
再扭头一看,悦悦左边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已经没了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自己这边拿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顾湛,你gān什么呢?快去睡觉!”
怕吵醒陆心悦,江槿西尽量压低声音,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他扁着嘴,拿身体一点一点地往她身上蹭:“睡不着。”
说着,手又摸了上来。
江槿西用力在他手背上拍了下,顾湛往回缩了点,然后又缠了上来,这次gān脆双臂从胸前绕了过去将她整个人紧紧抱住。
江槿西下意识地看了眼陆心悦那边,见她还在熟睡中,这才松了口气。
“顾湛,你别闹,悦悦还在旁边呢,一会儿把她吵醒了!”
顾湛就等她这句话,他腾地一下子从chuáng上弹了起来,然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低头在她脸上重重亲了口:“去隔壁房间!”
火急火燎地将人抱了过去,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将她放到了chuáng上一边压在她身上四处乱亲一边快速扯着她的睡衣。
江槿西抬手推着他,拿眼睛往打开的门口方向瞟着:“快去关门,一会儿有人看到了。”
顾湛哪里顾得上:“没事,悦悦在睡觉,这里又没别人。”
万一她半夜醒了呢?
顾湛不去,江槿西就不让他碰。
最后惹得顾湛在她唇上狠狠咬了口,看着她的眼神就跟饿了几百年的饿láng一样——
不qíng不愿地下了chuáng跑去将门关上后,顾湛咬牙切齿道:“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大chuáng颤动得厉害之际,缪斯酒吧里,易景辰和裴丽已经喝得分不清天南地北了。
两人靠在沙发上,皆是满脸通红。
裴丽将脑袋搁在易景辰的肩膀上,嘴里吃吃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够倒霉被贱人耍得团团转,没想到你也好不到哪去。”
易景辰去米兰找到梁馨的时候,一开始她说已经有了男朋友他还不信,只以为那是她为了摆脱他才找的借口。
直到今天早上,他等在梁馨的公寓外面,亲眼看到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人并不是当初她分手时口口声声说忘不了的前夫林欢,而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看起来很成熟很稳重的异国男人。
易景辰并没有像之前对林欢那样冲上去动手就打,而是等那个男人离开后,再次找上了梁馨。
他们俩很诚恳地谈了一次——
梁馨说她已经见过了男朋友的家里人,准备结婚了。她在米兰生活的这段时间,多亏有他的照顾。一个女人饶是再坚qiáng,也抵不过夜幕降临时总有脆弱的时候,她需要一个温暖的肩膀。就像当初因为易景辰的死缠烂打、关怀备至最后和他走到了一起一样。
她还说当初并不是玩弄他的感qíng,她也真的爱过。只是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易景辰对她来说,和林欢已经没有区别了,他们的家人是横亘在他们之间跨越不了的沟渠。对她来说,安全感远远比单纯的爱qíng更重要。
梁馨话说到这个份上,易景辰还有什么不懂的?
人家早已放下,他却一个人傻兮兮地以为自己变好说不定就还会有转圜的那一天。
从梁馨的公寓离开之后,他就打车去了机场,坐上了最快一班回国的飞机。
恰好,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以前和梁馨说过,但她却已经忘记了。
易景辰自嘲地扯着嘴角,偏过头看着醉得厉害的裴丽,大声在她耳边道:“那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该不会还是因为上次那个在垃圾堆里捡来的渣男吧?”
裴丽呸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转过来指着他道:“胡说八道什么呀?就那个狗东西,他才不配!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把我当个傻子一样玩弄,明明是自己攀到了高枝,千方百计地想甩掉我,结果还搞得像是我的错一样!我对他多好呀……”
裴丽说着说着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季云棠要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报社老总的独生女看上了他,想招他做个上门女婿。
他们俩家里条件都不好,两人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本来是打算买房的,可是最后计算了许久,还是将这件事缓了下来。
为了两人的将来,裴丽拼命工作,拼命存钱,最后却比不过一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小姐。
也是,季云棠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人生最少能少奋斗二十年,他凭什么不动心啊?
可他不该瞒着她,用冷bào力bī她分手,甚至还想过结婚后将她养起来做地下qíng人……
一想到自己这些年付出的感qíng,裴丽就觉得比吞了只苍蝇下去还要恶心!
还好——
还好因为幼年发生过的某件事qíng自己心里对那种事qíng一直有yīn影,并没有将第一次给出去。
这大概也算是唯一一件值得庆幸的事qíng了吧?
“你知道吗?他结婚的日子都定了,结果还是他身边朋友看不下去偷偷告诉我的,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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