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璟眯着眼啜了口酒:“早就猜到了。这大晚上的,外面又冷的要死,人家凭什么不抱着老婆孩子暖被窝来陪咱们几个单身狗啊?依我看,大家都散了吧,明天上午我还要去坐班呢!三哥,你要是实在寂寞得慌,赶紧找个女朋友陪着你。”
易明爵不高兴了:“散什么散啊?你哥失恋了知道不?还不赶快安慰安慰他?大不了你明天上午请假不就是了!”
南璟无语,南安医院虽然是他们家的,但他现在还不是院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哪能说胡来就胡来啊?
因为喝酒请假,要是给爷爷还有老爸知道了,回头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两人争论之际,一直没说话的南珩冷冷来了句:“谁说我失恋了?”
易明爵和南璟相互对视一眼,随即笑眯眯道:“阿珩,都是兄弟,我们又不会笑你。失恋就失恋了呗!大不了回头再恋一次又是一条好汉!”
听他三句话不离“失恋”两个字,一向脾气不外露的男人一脚将身前的茶几给踢歪了,随即站起身看着他冷冷道:“我没有失恋,根本就没恋爱,哪来的失恋?”
说完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
易明爵只觉得面前一阵疾风掠过,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啧,南小四原来也会发火啊!
“怎么回事?不是你说他恋爱了么?还说都搬出去和人家同居了。”
南璟摊了摊手,拿了搁在沙发上的外套起身:“我哪知道?这不是看他今天一个人提着两个行李箱又搬回来了,而且还黑着一张脸吗?算了,咱们也走吧!”
“哎哎哎!”易明爵拉住人,“你也走了?不陪我喝酒了?”
南璟挑着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脸上神色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三哥,只要你喊一声,愿意让你临幸的美女不知道有多少,你总是拉着我一个大男人gān嘛?该不会真像外面说的那样吧?”
说着,做惊恐状摆了摆手:“我可是宁折不弯的!”
“去你的,胡说八道什么?”
他直得不能再直了好么?!
“算了,回去就回去吧!”
这不是担心回去早了被老太太还有家里两位易夫人抓到了进行思想教育吗?
不过,一想到南珩的事,他又幸灾乐祸了起来:“没想到老四平时那么拽,结果追个女人都追不到,真是有意思!”
南璟抽了下嘴角,三哥,你这么八卦又毒舌真的好么?
顾家。
顾湛挂断电话后就拿着chuī风机走到了江槿西边上,拿胳膊捅了捅她:“帮我chuī头发。”
“你自己chuī呗,我要去洗澡了。”
顾湛不让:“一会儿的事,最多五分钟,你能哄孩子睡觉,还不能帮我chuī头发了?”
江槿西扑哧一声笑了,一边下chuáng跟着他走到了梳妆台前面一边调侃道:“你是三岁小孩子?要不,我以后给你起个外号叫‘顾三岁’算了?省得你一天到晚的比汤圆他们还要幼稚。”
“可以啊!”顾湛哼了声,扭过头冲她暧昧地眨了眨眼,“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在chuáng上喊我‘顾哥哥’。”
江槿西脸一红,伸手在他后背拧了下,顾湛也配合着低呼了声。
看着镜子里眉目俊朗、笑得一脸灿烂的男人,她忽然觉得十分满足。
chuīgān头发趁着江槿西洗澡的时候,顾湛上了chuáng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坐在chuáng上低头看着三个孩子。
看着看着,他就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元宵平时太爱哭的原因,他怎么觉得这孩子越长越秀气的感觉,就跟个小丫头似的?
顾湛起了坏心思,直接侧过身子。长臂一伸,打开了chuáng边柜的抽屉,拿了一个给宝宝买的粉红色蝴蝶夹出来,然后夹在了元宵稀稀疏疏的头发上。
不得了,这么一看,更像女孩子了!
顾湛抖了下,心想着以后这小子要是越发展越娘气怎么办?
还没等他多想,江槿西就洗好澡出来了,一看顾湛竟然给元宵夹了蝴蝶夹,偏偏那傻小子什么都不懂,还看着他一个劲地傻笑,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冲过去直接将夹子拿了下来,瞪了顾湛一眼:“你gān嘛呢?家里有一个女儿了还不够啊?”
顾湛拉着她坐了下来:“你说元宵到底像谁啊?”
顾家男人眉目俊朗,从老爷子到顾湛虽然相貌都不俗,但俊美中更偏向于阳刚,就连南家的人,也不是这样。
元宵越长大,五官就越jīng致,甚至都有要将哥哥妹妹远远甩到后面的趋势。
江槿西道:“我哪知道啊?你就知足吧!好歹他的眼睛还比较像你,却一点都没有像我的地方。”
顾湛努了努嘴,支着下巴盯着元宵一张小脸看了又看,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
彼时,两人都没有多想,也没将这事太放在心上。
江槿西的准考证是五天之后拿到手的,刚好考点在她之前上过的高中,不过许久没去了,拿到准考证之后,顾湛还是陪着她去了一趟考点,先熟悉熟悉。
也是在这一天,阮琴再次打了个电话给乔衿:“我说的事qíng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乔衿捏紧了手里的手机,手背上青筋鼓起,好一会儿她才咬着牙开口道:“我不走!我没有做错任何事qíng,绝不会就这么离开,大学是我辛辛苦苦考上的,凭什么你说开除就开除?作弊的事qíng我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澄清,因为所有人都是看着那张纸从我试卷下面被抽出来的。可就算是我真的作弊了,也就只有这一次,不至于严重到要被学校里直接开除的地步。贺三夫人、阮主任,我知道邹阳的父母和你有关系,她母亲还是你的下属。既然我能知道的事qíng别人肯定也能知道,如果我将邹阳陷害我的事qíng还有我和贺立峰之间的纠葛宣扬出去,你说会不会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就算普通人不相信,你在官场上有政敌吗?他们会不会信?到时候你滥用职权的事qíng被人知道了,绝不会比我好到哪去!”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阮琴的语气除了咬牙切齿,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乔衿,你是什么东西?你敢威胁我?”
乔衿在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但不代表不敢。你高高在上,我平庸平凡。但即便再卑微的人,也想好好活着。我没有碍到你的事qíng,以后贺立峰和你们贺家人出现的地方,我也绝对退避三尺……我们各自放过,好吗?”
乔衿不是个太聪明的人,但能考上高等院校,显然也不笨。
被陷害之后,可能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但这几天冷静下来之后,她把事qíng想了又想,终于是捋出了一条线来。
阮琴,也不是一点弱点都没有的。
为官者,最是爱惜羽毛,最珍视自己在外头的名声。
手机那头,阮琴许是一时半会没有想到应对之策,只能气得喘着气恨声道:“乔衿,你好,你好得很!你给我记着你今天说的话,你要是再敢靠近立峰一步,我绝不会放过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唐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