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你大伯回来,我会尽快想办法让你离开!”
黎晚一边说着,一边就打开了她的衣柜准备帮她收拾衣服。
贺行行急得起身拉住她:“妈,你到底是gān什么呀?之前我说喜欢顾湛你明明还支持我的,现在好不容易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还让我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黎晚停下手上动作,转过身来面色平静地看着她:“你要是只想闹一场让人家恶心你的话,你就留下来。要是想抢到顾湛,就听妈的。”
贺行行不明白:“为什么?”
黎晚面色冷冷地弯唇,别有深意道:“因为……等你大伯回来了,他要是知道你的孩子是顾湛的,那么第一个让你把孩子打掉的就是他!”
贺行行面上一愕,下意识捂着小腹后退了两步,她不可置信地连连点头:“怎么会?”
怎么不会?
黎晚冷笑,因为——
顾湛的妻子是江槿西,因为江槿西是孟静宁的亲侄女而且还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啊!
哪怕孟静宁已经不在了,她都永远活在贺秉天心里,他不可能让贺行行威胁到江槿西的幸福的。
也是上次顾家慈善晚宴的时候,张勤代表贺秉天过来参加,她才知道原来贺秉天一直都在关注着和孟静宁有关的人。
不过这些她不能和贺行行说。
黎晚道:“你先出国待一段时间,等到孩子生下来或者是快要生的时候你再回来,到时候木已成舟,孩子都生了谁还能让他消失不成?”
贺行行咬唇,脸上表qíng挣扎而又纠结:“可是……我是大伯唯一的侄女啊!他难道不应该帮着我吗?我不想走……”
贺行行这人做事一向急躁,去做一件事恨不得马上就能成功。让她等上半年多甚至更久,她没这个耐心。
她巴不得现在就将这件事闹大,传得人尽皆知!
“你觉得妈会害你?”
这个自然不会,黎晚对她一向都很好。
贺行行双手攥拳,眼神不断地闪烁着:“可是,妈,可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呢?咱们不是没有问过大伯呢吗?”
“你要是不怕出事的话,你就只管留下来,只管去他跟前实话实说。别忘了,你是七岁之后跟着我进贺家然后才姓贺的!”
贺行行脸色瞬间惨白,这一直是她心底最不能提起的一道伤——
她姓贺,但却并不是真正的贺家人。
大伯是不会为了她败坏贺家的名声吧?
贺行行失魂落魄地坐到了chuáng上,黎晚见这样子,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她眯了眯眼,这次也算是她和孟静宁之间的一次博弈吧!
有时候,缘分真是奇怪,连死亡都隔不开,偏偏还要延续到下一代去。
黎晚去向老爷子请示年后把贺行行送走的事qíng时,正好撞上老爷子在书房里大发雷霆。
远远地还没走到边上,就能听到书房里头砸东西的动静。
见贺秉章和阮琴都被赶出来了,黎晚不由上前问道:“爸这是怎么了?”
贺秉章看了两人一眼,正色道:“二嫂,你们先聊,我还有些公事先回房处理下。”
见客厅里四下无人,阮琴拉着黎晚的手低声道:“刚刚大哥打电话说不回来过年了,老爷子正不高兴发脾气呢!”
黎晚蹙了下眉:“怎么不回来了?不是前两天还说明天上午到家吗?”
“说是临时有工作要安排出国一趟,不过具体qíng况我也不清楚。反正老爷子刚刚是真的气得不轻。”
黎晚这是第一次觉得贺秉天不回来也好,省得行行存了什么歪心思又不听她的话悄悄去找人。
她想了想,亲切地挽着阮琴的胳膊坐到了沙发上,道:“小琴,我有个事想让你回头帮我和爸说一下,过年后我想送行行出国待一段时间。”
“好端端地出国做什么?”
黎晚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哎,我都不好意思说。行行她不是一直在帝华国际上班吗?不知道是不是和顾湛接触得多了,还是顾湛故意给了她什么暧昧不清的暗示,她居然和我说她喜欢上人家了!我一听,这哪行啊?人家老婆孩子都有了,怎么能去搞破坏呢?我就想着,让她赶快离开茗江市一段时间,去国外散散心。时间久了,认识了新的人,这事自然也就过去了。不过在老爷子面前肯定是不能实话实说的了,你也知道,我和行行的身份本来就比较尴尬……
阮琴面色有些不自然。
当年她不也就是一厢qíng愿地喜欢上了贺秉天吗?
而后引发了一系列的事qíng……
她并不想贺行行走上她的老路,便拍拍黎晚的手道:“你放心,回头我一定会在老爷子面前帮着你说话的,用什么借口到时候我来想,这事我和老爷子提。行行年纪小,又是在贺家娇宠着长大的,她没谈过恋爱,心思单纯,难免见到一个好的就觉得看不进去别人了。苍蝇不叮无fèng的蛋,我看顾湛那小子一双桃花眼就是会勾人的,说不准就是他先主动的呢!让行行出国散散心也好,省得闹出事qíng来两边都不好看。”
黎晚嘴角抽了下,这是把行行比成了苍蝇?
会不会说话?!
面上却很快扬起了笑容:“小琴,真是多亏有你了。要不是你当初帮忙的话,我回不去黎家,也不可能嫁进贺家,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呢!这次为了行行的事又麻烦你,我真是不好意思。”
阮琴道:“咱们多少年的朋友了,你还跟我客气!”
茗江市顾家。
大年三十的晚上,茗江市的传统是要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团圆饭还要吃元宝(饺子)的,寓意吉祥如意,招财进宝。
去年这时候,江槿西怀了孩子行动不便,光是坐在那等着吃,今年跟着赵芝华还有兰姨一起包饺子才知道原来这里头还有不少文化。
比如,在剁馅儿的时候,兰姨手里的刀利利落落地跺得极响,赵芝华便在边上到了句:“这是岁岁平安,声音跺得越大,就越吉利。”
几个人一起包饺子的时候,她笑着道:“把杂事儿都包上,来年一帆风顺。”
江槿西认认真真地将手里的饺子边捏好,看着形状jīng致的饺子,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妈,您这一说我都觉得惭愧呢!我也是在茗江市土生土长的长大的,但这些东西我一点都不晓得。”
赵芝华看了她一眼,一边包饺子一边道:“你不知道那才正常呢!现在的年轻人知道以前传统习俗的少。你去问问阿湛,他啊,每次就知道吃现成的!和他爸一样,自己什么都不懂,人家做的不好吃了结果还要嫌弃。”
赵女士当年初学做菜的时候可没少被那父子俩嫌弃,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说话间,顾湛进了厨房:“妈,你怎么在西西面前说起我的坏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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