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一大清早的贺家公馆门一开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直勾勾地站在门口。
开门的佣人吓了一大跳,幸亏不是晚上,不然还以为是撞鬼了呢!
仔细看了下,佣人赶忙一边跑回去一边喊:“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昨晚刚从京都回来的黎晚脑中一震,几乎是从chuáng上立即弹了起来。
她穿着睡衣,甚至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赤着脚跑出来了,刚好撞上出房间的阮琴。
“是行行回来了?”
两人几乎同时问出声,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这半个月黎晚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冲出去看到贺行行的时候,她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就在她冲过去的时候,贺行行终于支持不住,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南安医院。
隔着玻璃窗看里头正闭着眼睛躺在chuáng上全身cha满了管子还带着氧气面罩的贺行行,外头的阮琴和黎晚都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主治医生走了过来,面色严肃地将两人喊到了办公室里:“你们是患者的母亲和婶婶对吧?”
两人用力点头。
医生默了声,许久才道:“患者没有生命危险,不过……”
他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不忍心说出来。
黎晚急道:“医生,你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能受得住的。”
“她之前做了剖腹产手术,孩子已经出生了。不过,我们检查的时候发现患者的子宫已经被人摘除了!”
黎晚瞬间张大了嘴,手上一松,皮包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张着嘴,有些艰难地颤着声启唇道:“医生,您……您刚刚说什么?能不能麻烦您再说一遍?”
同为女人,医生对这种恶意摘除孕妇子宫的事也是唾弃之际,经检查和之前的病历来看,贺行行的身体压根就没什么大问题,就算是早产生下孩子也没必要摘除子宫。
她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边。
这次,黎晚肯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抖个不停,眼眶早已涩得不行但却掉不下哪怕是一滴泪来。
是因果报应,在惩罚她当年找人撞死孟静宁母女吗?还是在惩罚她这些年小动作不断,频频对一直对她极好的阮琴下黑手?
当初贺立峰被人抱走的时候,她在贺家做客,出来上洗手间经过婴儿房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了那个照顾孩子的保姆偷偷趁着贺家人不注意将熟睡的孩子放到了行李箱里,随后找借口请假回去了。
但她没有说,她觉得自己当时的婚姻不幸福,丈夫不争气,阮琴凭什么过得比她好?
终于,她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什么叫“以泪洗面”,那个时候她心里真是莫名地畅快,她不觉得有任何一点愧疚感。
但现在,再回想起往事的时候,她嗫嚅着唇瓣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行行遇上了这么多不好的事,真的是因为她作恶太多吗?
“那也就是说,以后再也不可能怀上孩子了是吗?”黎晚紧紧抓住医生的手。
“现在科学技术那么发达,会有法子的!”
医生也只能尽量地好言相劝。
黎晚苦涩一笑,医学再发达又有什么用?
试管婴儿和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能一样吗?
纵观他们这个圈子里,哪户家庭会愿意要这样的儿媳妇?
除非是像她当初那样下嫁!
可是她的下场还摆在这,行行那种xing格,绝不会比她好。
阮琴以为黎晚是伤心过度,气极之下,她腾地起身:“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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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我能不能去找妹妹玩?(1更)
黎晚想了会,垂头丧气道:“先等行行醒过来吧!”
就算是要找害她的人算账,也得等她醒过来听她怎么说。
今天也刚好是顾湛陪江槿西过来复诊的日子,看过检查报告之后,医生笑着点点头:“顾太太恢复得很好,再过不久等石膏拆了就能慢慢开始行走了。”
江槿西低头看了眼自己鼓梆梆的左脚,有些担心开学的事qíng:“九月初能不能正常走路?”
她可不想到时候第一天回茗城大学就坐着轮椅过去。
“九月初的话,只要后期恢复良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候一切以检查报告为准。”
顾湛道:“我们都听医生的。”
做完一系列检查之后,顾湛一边推着轮椅出来一边低头和她道:“不用担心的,就算是到时候还没好,最多咱们请几天假就好了啊!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去吃御皇记的汤包吗?一会儿我开车绕过去给你买一份?”
江槿西笑眯了眼:“老公最好了!”
两人边说边笑地往医院大厅走去,却突然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阮琴。
双方皆是愣了下,看到江槿西的脚还裹着厚厚的纱布,阮琴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只是在路过两人的时候愤愤说了句:“行行出事了,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你们现在高兴了满意了?”
说完,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两人就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江槿西一脸的莫名其妙,除了乔衿的事qíng,她好像从来都没和阮琴jiāo过恶吧?这女人每次看到自己就跟吃了炸药包似的!
“贺行行怎么了?”她朝顾湛递了个不明白的眼神。
顾湛耸了耸肩:“不知道,不过估计是已经平安回来了。你别理阮琴,她最近麻烦大着呢,贺秉章那边要和她离婚,贺立峰不搭理她,工作上据我所知也已经被顶头上司找过去谈了好几次话了。”
顿了下,煞有介事道:“更年期综合症,咱们要多包容一点。”
江槿西抿唇笑了起来:“你嘴巴好毒,给她听到了估计又要红眉毛绿眼睛的了!”
彼时,阮琴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刚刚通知说贺行行已经醒过来她和黎晚可以进去探望了。
“行行,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黎晚站在chuáng边,弯下身轻轻摸了下她的脸。
氧气罩已经拿了下来,但贺行行还是不能有大动作,只是满眼委屈地看着黎晚摇了摇头,很快,就有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黎晚心疼地拿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了起来:“别哭,没事了。”
阮琴还是惦记着她这半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行行,你跟三婶说,半个月之前是不是荣彻把你给绑走了?你不用怕,说出来三婶给你做主!”
提到荣彻,贺行行猛地想到了另外一个可怕的男人。
她和郑林已经认识很久了,却不知道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变态。
那天
离开医院的那天,实际上是荣彻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想见她一面,还说他手上有他们两个在富明山那一晚的视频,他用这个威胁她,说是她不去就把视频发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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