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楼梯口处,孟静宁听到女儿愉悦的笑声,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南家能让她快乐,哪怕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叫贺秉天,母亲叫孟静宁。
深吸一口气,她笑着走了下去。
但江槿西还是眼尖地看到她的眼底有些湿润:“妈,您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啊?”
她把元宵递到了顾湛怀里,走过来关切地拉着她的手。
孟静宁欣慰一笑:“妈是为你开心呢!刚刚阿湛在说婚礼的事qíng,把我给说哭了!”
“那是他的错,回去我帮您好好说说她。”江槿西俏皮地调侃了一句。
孟静宁的心qíng登时好了起来。
她现在只有两个愿望,第一是希望女儿永远幸福,第二是尽快找到当年的真凶让妹妹和侄女九泉得安。
。
张璐的孩子虽然经过了手术抢救,但最后还是没能保住。
阮琴虽然心里恨死了她,但亲手杀死了一个小生命还是让她终日惶惶不安,她一闭眼,就是一个全身是血的孩子要来找她算账。
jīng神虚脱之下,不得已只能暂时请了假,停了单位的工作。
以前是阮琴安慰贺行行,现在换做是她来安慰阮琴了。
昨天出事的时候,贺行行自己也被吓到了,突然就想到了郑林,想到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她最明白,阮琴现在是什么感觉。
“三婶,你不要太自责。本来就是那个张璐自己的错,和您没有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劝解之间,却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一个极其怪异的电话。
阮琴祸不单行,就在身体将要倒下来之际,法院来了传票,贺秉章起诉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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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还有三更~群么~
304 爱的到底是谁?(3更)
接到电话之后,阮琴撑着病体要和贺秉章去理论。
她四处打电话,打给贺秉章身边的所有人,最后刘标实在没办法才悄悄告诉她贺秉章是因为知道了她害得张璐流产的事qíng才痛下决心的。
“我要去找他,我现在就要去医院!”
阮琴一把掀了被子,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吼。
贺行行拉不住她,便赶紧道:“三婶,你别急,我陪你一起去,我帮你劝三叔!”
黎晚却拉住她,压低声音道:“行行,这是你三叔和三婶之间的事qíng,你一个小孩子别cha手!更何况你的身体还没康复,不要到处乱跑,我陪她去就行了。”
贺行行绷着脸直接挥开了她的手,语气生硬道:“我有事的时候三婶也是到处陪着我的,我没事,去一趟医院死不了。”
黎晚身子一颤,贺行行说话这语气是什么态度?
好像她不是她亲妈,阮琴才是的一样!小白眼láng!
虽然心里气不过,但还是不放心她,便拿了包一路跟着一起。
彼时,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
贺秉章拿着医生递过来的报告,看着一动不动躺在chuáng上输液的张璐,开口道:“医生说孩子已经四个月了……”
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那那天晚上醉酒落红的事qíng也是假的了?
张璐的眸子动了下,转过来看着他,却答非所问道:“贺先生,你知道吗?知道肚子里有了这个孩子我当时就不想要他的,可现在他离开我了我又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
贺秉章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事实上,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贺秉章的确是松了口气。
因为他心里清楚,他和阮琴离婚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qíng,张璐年纪太小,他不会和她在一起的。
张璐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一个人说了起来:“其实您只知道我是全优资助生,却不知道其实我也做过不光彩的勾当。那时候太缺钱了,人家只能赞助我的学杂费和住宿费,我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和上高中的弟弟……这个孩子,是曾经一个我跟过的人的。那天其实我也不想的,正好那么巧遇见了,他就不肯让我走……”
张璐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没再说下去:“贺先生,对不起,我不该骗您!”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这会儿早已不再报任何希望。
想想江槿西问她的话也没错啊,阮琴配不上,难道她就配得上吗?
其实她还不如阮琴。
贺秉章心qíng有些沉重,心里几经酝酿之后,却只道:“你好好休息吧!不用太自责,就像我之前说的,没有你,今时今日我和我太太也会走上离婚这条路,和其他人无关。”
之所以下定决心起诉离婚是因为觉得阮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阳光灿烂的小姑娘了,她变得太多……
连一个孕妇都能下得了手,贺秉章觉得自己对她的感觉太陌生了,她的小琴,应该活得肆意,就算是当年被拒绝订婚,也是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狠手辣、不折手段!
“你好好休息吧!”贺秉章道。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砰地一声踢开,阮琴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一看到贺秉章真的在张璐的病房里,她疯狂到想要杀人。
“你这个狐狸jīng,孩子做没了还不肯停手,我今天要打死你!”
阮琴冲了过去,贺行行想拉来着,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被黎晚的身子挡住了。
眼看着那一巴掌就要挥到张璐脸上,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用力攥住。
“你放开,贺秉章,你放开!”阮琴像个疯婆子似的大喊大叫。
贺秉章看了缩在一旁的刘标一眼,面色紧绷地拉着她往外走:“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阮琴不依不饶地要打张璐,被贺秉章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贺行行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彼时,黎晚要去追女儿,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张璐一眼。
她知道张璐不敢说出来所有的事qíng都是她指使的,因为她当初那些不光彩的事qíng实在黎家旗下的高级会所里经由别人搭线的,她手里有她的把柄!
贺秉章将阮琴拉到了楼梯间里,才一把放开了她的手:“我说了,我们两个人的事qíng和张璐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她麻烦?”
阮琴大吼:“没有关系?那你不是因为我不小心弄掉了孩子所以才下决心起诉离婚的吗?!”
明明之前去京都出差的时候她和他qíng真意切地谈了一番,他已经有些松动了的!
“确实和这事有关……”阮琴刚想质问,却被贺秉章冷冽的眼神看得硬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压了回去,“确实是有关系的,但是张璐的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不能接受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得让我都不敢认你了。阮琴,这不是我记忆中的你……”
“可是这就是我啊!”阮琴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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