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然从鞋柜里拿出两个鞋盒,半蹲着身子将几双鞋盒打开,“你想穿哪双鞋?”
鞋盒里有两双平底鞋,但都是可以搭配裙子的,因此穿哪双都不会突兀难看。时子衿涂药的手一顿,看了一眼,指了指那双黑色的鞋。
将黑色的鞋子拿出,秦梦然似不经意地说道,“言北的房间布局还是挺大的,”
时子衿刚好涂完药准备穿上鞋子,听到这句话不悦地皱了皱眉,“你是说这是陆言北的房间?”
秦梦然像是没有听出她的惊讶,反而将另外一双鞋收拾好放到刚才那个衣柜里,时子衿这才看到鞋子是从哪里来的,但是看她似乎对这个房间很熟悉的动作,她不由得对脚底下的鞋子也厌恶了几分。
关上鞋柜,伴随着秦梦然高跟鞋声音的是,“对啊,你看这布局不像吗?”
突如其来的不舒服,一个男人的房间,而那个女人却可以来去自如,这说明了什么,顾不得失礼,时子衿瞪地一下站起来,冷冷说道,“秦小姐,谢谢你的鞋,我先走了。”
嘭的一声,门合上,时子衿从来不是那种会耐着xing子的人。
秦梦然看着门合上,眼神意味不明,几下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下着楼,时子衿心里愤愤的,脚下的鞋踩得楼梯噔噔噔响,心里是真想把这双鞋子踏穿。
“时子衿。”
唐宋是被硬拉过来认人的,他家老爹说什么以后对什么公司有利之类的,一开始他还觉得有的玩,但是进来看见这群大哥哥大姐姐,他胃口还没那么大,无趣得紧便悄悄溜进来了,没想到还能看见时子衿。
看见拦着自己的人,时子衿心qíng本来就不好,“走开,”
唐宋早就习惯她这语气了,好些日子没有看见时子衿了,这回一看见倒是开心得很,肩膀推了推时子衿,“我刚发现有款酒特别好喝,要不,我们喝去?”
在唐宋眼里,回去酒吧的人对酒都有一定的喜爱。但是对时子衿是唯一的不确定,但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好,”
时子衿看了眼穿着西服的某人应了下来,心qíng不好地瞄了下楼上,陆言北也不知道去哪了,愤愤不平地想,想他gān嘛呢。
唐宋带她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桌面上酒水和甜点应有尽有,时子衿倒是好奇地扬了扬眉,“你怎知这边没人?”
这可是第一次跟他说话,唐宋有些窃喜,“也不看小爷是谁?”
“切”
“时子衿,我教你调酒吧?”
“别瞎掰掰了,鬼知道你是不是想害我呢”
“嘿,你瞧着。”
时子衿见他把几种酒倒在一起,兴致一来,“谁不会啊?”
两个人就这样边调边喝了起来。
而这边,陆言北打开房间门,发现只有秦梦然在,眉头一皱,“时子衿呢?”
秦梦然转过身来,优雅地一笑,“我这边有红酒,要不?喝一杯?”
陆言北不耐地抿住唇,“不了,我有事。”
“陆言北,你对时子衿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陆言北闻言脚步一顿,只是淡淡答道,“你的错觉吧。”
秦梦然伸手抚摸着耳坠子,“呵呵,是吗?”
两杯酒水下去,时子衿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突然觉得以前在酒吧都白去了,原来酒还有这种cao作。
唐宋也喝了不多了,打了个酒嗝,“时子衿,你喝喝我这杯。”
时子衿将面前的酒推开,迷迷糊糊地看着桌面上的酒,“不要,我还没计算出来桌面上的酒能混合成多少种呢?用什么公式计算比较好呢?”
“什么什么公式,时子衿你傻了吧?”
“滚,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了。”
时子衿虽然喝醉了,但是对于别人骂她,她还是能够反应过来的。
于是当陆言北和秦梦然下楼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两个酒鬼,这一桌酒都是为防着外面的酒不够而备下的,没有想到却被这两个人给霸占了。
陆言北几下跨步到她面前,夺走了她手里的被子。见杯子被夺走了,时子衿大脑缓慢运作了一会,“杯子呢?我杯子呢?”
唐宋听到时子衿的声音,下意识把自己杯子凑过去,“这呢,在这呢。”
时子衿寻着声音去接杯子,身子一摇一摆的,“嗝,你就骗我吧,你调的又不好喝。”
“谁说的?你还没喝呢。”
“我,你老子我!”
“嗝,你试试,试试,”
“好,试试。”
陆言北听见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太阳xué突突突地跳,一手抓住不安分的酒鬼,“别喝了,回家。”
时子衿见挣不开,迷迷糊糊有种熟悉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突然让她心里难受,喝醉酒的大脑缓不过来,只是想挣开他。
“你放开我!”
唐宋平时挺桀骜不驯的,但喝醉以后也是个迷糊,听到声音忙想过去救她,不想,左脚绊右脚摔到了。
陆言北手上紧紧锢着挣扎的某人,憋了一眼地上嗷嗷叫的人,横抱起时子衿大步离开。徒留这僵硬在原地的秦梦然和地上快要睡着了的唐宋。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耍流氓,哈哈哈。
两天都醉酒。陆言北说,“时子衿你等着!”
☆、检讨
明亮低调的房间里,陆言北脱下被弄脏的衣服,修长白皙的食指勾了一件衬衫披在身上,几乎还来不及系上最后一颗扣子,听到楼下噼里啪啦的声音,手指一顿。
地上的碎片,敞开的冰箱,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而罪魁祸首已经靠着冰箱睡着了,或许是感觉到了冷意,睡着的时候轻轻抱住了自己。陆言北眉头轻蹙,整个房间就像是被打劫了一样,他确实不明白在沙发上的某人为什么现在会在厨房地上睡着。
揉了揉酸痛的眉头,陆言北将睡着的时子衿打横抱了起来,顺手关上了冰箱,朝着楼上走去,对于脏乱的厨房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第二天,时子衿在闹钟声中起来,洗漱完到达楼下时发现陆言北早已经走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折she到桌面上,窗外的微风带动桌面半开杂志的的一翼,时子衿被它吸引了过去。手指轻轻翻开,无趣地吧唧几下嘴,这么无聊的书是怎么看进去的。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秒,“厨房在今晚之前给我收拾好,另外,检讨一下自己。”这么简洁的话语,很符合陆言北的xing格。时子衿手里捧着手机,厨房?什么厨房?
厨房门口倒着一瓶酱,时子衿拖沓的脚步一顿,看到这个画面恍惚想到了什么,再往里走了几步,地上碎着几个jīng致的碗,简直不堪入目,时子衿手掌掩面,天,不会是她昨天喝醉酒以后gān的吧?脚步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危险物品,她此刻已经觉得背后yīn风阵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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