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衿虽然不喜欢秦梦然,但她还是会将尊老爱幼贯彻到底的,况且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恶意,她能感觉到。
“您好,我叫时子衿,时间的时,青青子衿的子衿。”
秦礼听到这个姓一顿,倏尔笑开,“很好的名字。”
听父亲笑得那么开心,秦梦然倒有些不开心了,“爸,”
秦礼安慰似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脸上标志着年龄的皱纹展开,看了眼他们的桌面,“既然这样,那你们好好吃,我和梦然就不打扰你了,言北,有时间来家里切磋棋艺。”
“好的,伯父。”
秦礼向二人点了点头,拉着不肯走的女儿离开了餐厅,踏出餐厅门口还回头看了一眼窗户边长得像她的那个人。
走出餐厅门口,秦梦然有些不服气且抱怨,“爸,gān嘛那么快拉我走啊?”
秦礼听到这话叹气,他早就知道女儿喜欢陆言北了,但是并非良配,陆言北那个人实在是太冷淡了。不想让女儿不开心,于是答道,“不走还准备再吃一顿吗?我可不知道你那么能吃。”
“哎呀。”
恍恍惚惚迷迷糊糊,时子衿正是处于这样的状态,在他们两个人走后,她陷入了记忆之中,关于旧时的记忆,关于那张照片的记忆。
陆言北在他们走后坐了下来,桌上的食物已经冷了,抬眼看了眼对面,“时子衿?”
叫唤了三下,时子衿才缓过神来,心不在焉地答道,“啊,哦。”
心里无比复杂,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那不靠谱的母亲关于见到了这个男人的事,可是他都已经有女儿了,那就意味着,时母好不容易过得好些了,她,她怕告诉了以后母亲会失望,可是如果不告诉她,那是不是会一直找寻下去?而且,她自己,也很害怕。
陆言北发现,时子衿自从餐厅里回来学校后就不正常了,走神,到现在都还没回神。眉毛轻蹙,陆言北拉住了她向大树撞去的脚步。问道,“到底这么了?也不看着路。”
时子衿身子一定,缓缓问道,“陆言北,你跟那秦礼很熟吗?”
听到这个名字,陆言北疑惑,“认识有几年了,生意上也有合作,怎么了?问起他来了?”
“哦,没什么,我先去教室了。”时子衿觉得也问不出什么,而且这些事qíng她暂时想先藏着。她自己都还不确定。
“嗯,注意点。”陆言北在她身后吩咐道,见她晃悠悠地朝着教室走去。
时子衿第一次口不对心,“好”
她第一次觉得,遇到了人生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能要刷一天题,原凉我更新的不正常。眼睛都要瞎了。
唔,委屈。
你们猜猜秦礼是谁?
比心比心!
☆、问题
纠结于要不要告诉时母这件事的时子衿,从小就明白,她跟别人不一样,所以在与别人相处的时候,她总是会竖起一道墙,在别人帮不了任何忙的时候,她宁愿一直憋在肚子里,减少给别人提供笑料的机会。
好不容易告别了陆言北走进校园,中午的广播响起,这是学校用来给学生洗脑用的,时子衿慢慢踱步在小道上,阳光似火,热làng滚滚。低头的她突然被地上的一张纸吸引,移开脚将广告捡起来。
时子衿看了一眼教学楼,又看了一眼纸张,眯了眯眼,果断地朝着教室相反的方向走去。
商业中心的优势是明显的,即使才到下午两点,人流也是不缺的。时子衿坐着地铁晃晃悠悠地来到这家刚开的溜冰场。独特的地理优势使得溜冰场上已经有好几个人了。有跌跌撞撞在学着滑的,也有滑得很溜的。
她小时候迷过一段时间的溜冰,那天跟时母吵架了,摔门而出的她发现无处可去,一声不坑地就偷偷溜进了她们家旁边的溜冰场,然后一不小心地就学会了溜冰。从那天起,她就喜欢上了脚下滑动的感觉。
买了三个小时的溜冰时间,时子衿坐在场下的凳子上穿好溜冰鞋,扶着栏杆慢慢滑了起来,身边一阵疾风chuī过。时子衿没有多加注意,只是板着张脸慢慢玩自己的,好久不溜冰了,她感到自己都生疏了。
嘭的一声,慢慢放开手的同时被人从后面一拍,其实真的是一拍,然后来捧自家场的唐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把时子衿拍趴到地上。
“……”
时子衿还没有准备好,这一拍说不上是惯xing还是因为什么,但实实在在是摔在了地上并且摔痛了,那坚硬无比的地面,时子衿庆幸自己先护住了脑袋。嘶的一声,把呆住的罪魁祸首给唤醒了。
唐宋见她手拨弄不到旁边的护手栏,艰难地要起不起的样子。看了眼旁边在看热闹的人,舔了舔嘴唇,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哇,时子衿,你怎么坐在这里?消暑?”
时子衿听到声音回头,心里已经把那个把她拍倒的人骂了几千遍,心qíng不好还赶着来惹她,于是白着眼说道,“关你屁事!”
唐宋痞地一笑,滑了几步靠在她要借力的栏杆边,见她还在挣扎着要起来,恶趣味一来,“要不?你求求我?我来扶你?”
时子衿听到这话也不顾自己坐着,脚就是一抡,两鞋子相碰的嘭的声音,唐宋啧的一声,“真蛮横!”
几个想上来扶的人都被唐宋的眼神给吓走了,也有人是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在吵架,纯属在旁边看热闹。
时子衿膝盖上抽抽的疼,还有手臂上,不知道摔到哪了,这时候神经系统已经把她的痛感都传到了她的大脑。
“你不扶是吧?行。”
时子衿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忍着全身的痛感,小手迅速地抓住唐宋的裤子一借力。
然后,时子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而某个大爷样的人裤子由腰部褪到了大腿。
“……”
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唐宋瞪大了眼睛,提溜着裤子,怒吼着周围看热闹的人,“cao,看什么看?”
一些人悻悻地收回了目光,偷偷地瞥。
时子衿也顾不得身上的痛,因为她看到了某个想笑的东西。
“哈哈哈,红色的,哈哈哈。”
“cao,笑麻痹!”
唐宋死死提着裤子站在那里瞪着大笑的时子衿眼珠子都要bào出来了。时子衿估计他以后都不会穿运动裤了,特别是裤头宽松的那种。
最后,时子衿丢下了唐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溜冰场,眼睛里是盈盈的笑意,然而欢乐后想到秦礼那件事,心里又是一片怅然。
迷迷糊糊的,她打了车又来到了陆言北的公司,一瘸一拐的模样,倒是把刚从电梯出来手里还拿着文件的陆言北吓了一跳。
时子衿站在原地,看见了陆言北,gān脆就不给自己添痛了,眼巴巴地看着某人叮嘱了助理几句,往自己这边走来。
“怎么了这是?”陆言北见她破dòng的裤子,联系到刚才她走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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