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不再触碰他碰过的任何一个东西,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她的手上有一个很深的伤口,是学做饭的时候切的。他从来不知道,他不知道她的食指差点废了。
长时间吃不下饭,阑尾炎爆发,她被同桌送到了医院。
那天她看见他走进来,她不想再看见他,甚至连他的láng狈,她都不想理,埋在了被子里,甚至不愿意听到他说一句话。
因为,她的心就像是被生生地扯下一块,痛得无法呼吸。
出院以后,她剪了短发,古人有言:割袍断义,那么她就剪发断qíng。
出国的手续办得很快,大伯他们早就把一切就弄好了。站在机场里和时子衿告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头看一眼。
她想,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由于家族的原因,她的学校保密程度很好,因此即使他来找过她,她也不知道。
她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开始,新的追求。偶尔不忙的时候会想起他,但是她怕痛,于是疯狂地让自己忙起来。
直到大二的暑假回国,重新踏上这片土地,那窒息感又迎面而来。
和时子衿的见面,她又碰见了他,她匆匆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用这种人称写。
也不知道效果。
蠢作者快呼吸不过来了。
☆、番外二凌止宋语然
逃般似地离开餐厅,她匆匆忙忙地拦出租车,那些车却好像繁忙得再也载不下她这个乘客。
一辆豪华轿车从在她身边停下,“宋语然?”
“学长?”
吴学长是她参加学生会时认识的,那时她刚到国外,许多事qíng办起来都磕磕巴巴的,学长学姐撂下的活,多亏了吴学长她才好好度过去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语然顺势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一气呵成坐进去 。
“学长,走吧。”
吴齐桃花眼往后视镜看了一眼,瞥见副驾驶座上某人的表qíng,心知肚明。
车子如疾风般地驶出去,只留下一阵风,凌止赶到时来不及叫唤一声,凌乱的头发随风飘着。
车子慢慢在路上行驶着,吴齐关掉车里面的音乐,“小学妹?那是你喜欢你人?”
宋语然魂还没回来,整个人怔怔的,听到这个问题,她恍然一笑,“哪有,很久以前的事了。”
说完,她怕自己都不信,又轻轻补了一句,“很久,真的很久了。”
车子安安静静地等着红灯,吴齐食指敲着方向盘,转头一笑,“要不然,你就凑合跟学长过过好了。”
宋语然绞着的手指一顿,哈哈地说道“你就别开玩笑了,学长你那么厉害,谁敢染指啊。”
说完,她又怕尴尬,“学长怎么回国了?”
绿灯亮起,车子慢慢驶出去,吴齐认真地看着前面,“追着你回来的啊。”
车子里渐渐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行驶到市中心,宋语然对驾驶座上的人道,“学长,在前面停下来吧,谢谢你了。”
“到了?”
“嗯,我堂哥的公司就在前面,谢谢你了学长。”
“没事,”凌止依言在前面的路边停下车。
从车上下来,宋语然再三感谢,朝着公司走去。吴齐直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才慢慢驱动车子。
走了不到几百米,宋语然到达了堂哥公司楼下,一个身形俊长的人迎面而来。
正是她逃避的人。
凌止当时看见宋语然走了以后,拨通了宋语然堂哥的电话,用一张合同获取了宋语然的去向,当时就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行驶来。
宋语然如果知道堂哥出卖了她的行踪,估计早就咬死他了。
宋语然身子一震,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头,抬头挺胸,当作陌生人从他身边走去。
凌止呆在原地不动,眼睛盯着宋语然,一动不动。当他感到她对他的排斥时,
láng狈地揽着外套,他在她擦身而过时的那一刻,揽住她的手。
宋语然那一刻是想哭的,如果要是四年前,他拦住她的手,或许她还会兴高采烈地抱住她,主动地拉住他的手。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被他拉住的手 ,不经意间又看到了那个丑陋的食指。
心里自嘲一笑,瞧,这个伤口不就是时时刻刻地提醒她以前的可笑程度吗?
“凌先生,有事吗?”
宋语然哑着嗓子问道,眼中都是冷意,再没有那些年里小女孩的倾然自喜。
凌止喉咙动了动,涩得无比,低头看着已经到自己肩膀的女孩,她比以前更瘦却又更迷人了。
“没事的话,我请你放开好吗?”
宋语然冷冷地盯着他,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扒下来,转身就走。
“你别走,”凌止沙哑着声音,再次拉住她的手臂。
宋语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下去了,那些年的可笑,都□□luǒ地呈现在她脑海里。
那个瑟缩着身子送祝福,却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她。
那个为了他在厨房里差点废了自己一根手指的她。
那个摔跤流血盼着他来抱她,却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抱走别的女人的她。
那个夏日里绝望地看着他抱着其它女人的她。
脑中突入其来的回忆,她记忆中似乎都是小女孩讨好他的模样,再没有一丝欢乐。
“你再不放手,我叫保安了。”
宋语然恶狠狠地指着公司门口的保安,这个láng狈样子做给谁看,她宋语然早就受够了,没有他,她不是好好地活着。早在四年前她就下决定了,好不容易的心如止水。又被他打破,她怨。
“我求你,听我说一句话。”
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凌止恳求地说道。
“行,你说,说吧,我看你能说什么。”宋语然大口喘地气,挣开他的手。
不顾多人在场,凌止迅速地抱住了她,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气味,像是游dàng的船终于到达了彼岸。
宋语然身子一震,她留恋这个怀抱,可也是这个怀抱让她撞得头破血流。
“你放开我,”反应过来时,她拼命地捶打着她,他在耳边说的三个字让她嘲笑般地笑出来。
怀抱越挣扎越紧,宋语然放弃了挣扎,两手垂在两边,嘲笑道,“凌止,我嫌你脏,你别碰我。”
脏,他的手臂因为这一句话慢慢僵下来,宋语然挣开他的手臂往公司跑去。
路人看到一个男人,láng狈地站在楼底。
……
国外某学校,宋语然已经回来一个月了,挽着室友的手从宿舍出来。
露西:“哇,帅哥,你看那里,树下。”
宋语然顺着室友的指着的地方看去,收回了自己的眼光。
她不知道凌止的脸皮为什么会厚到这种程度,想尽一切办法搬到了他们家,也不知道他对爷爷说了什么 ,竟然让爷爷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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