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厉恒信会亲自要求见自己,不过这也说明了,他是有机会可以拿下跟厉氏合作的这个水上娱乐城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据他所知,当年的厉恒信跟霍少贤的父亲其实是死对头,在儿女们还没有相恋之前,厉霍两家的竞争非常大,甚至还闹过当场翻脸的地步,所以厉恒信应该对霍东父子很了解,如果自己真的是霍少贤的话,应该能从厉恒信的身上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gān脆答应厉雪桐的原因。
次日。
由厉雪桐牵线,厉恒信跟霍少贤的会面定在了忘不了酒楼的包间里。
父女俩按时来到包间,看了一眼包间里的布置,厉恒信不置可否。
“爸,你喝点茶。”
厉雪桐笑着给父亲倒了杯茶,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品着,“你为什么会提出见他一面?”
厉氏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平时里有什么事qíng厉恒信都是jiāo给阿义或者她来做的,厉恒信本人则是很少会出席这种合作上的应酬,所以这次他主动提出想要见见霍少贤的要求,厉雪桐真的挺惊讶的。
厉恒信喝着茶,看了女儿一眼,淡淡的笑了笑,“不为什么,你不是想要说服我用你的那个方案吗?见见这个方案的合作者不奇怪吧!”
“是不奇怪,但是你平时都不见的,所以这就奇怪了。”
厉雪桐小声的回了一句。
五分钟过去,离约定好的时间只差五分钟了,厉雪桐微微的皱眉,怎么这个霍少贤还没来?这个态度还怎么谈工作嘛?
“不好意思,来的路上塞了车,还好没有迟到,希望厉总不要见怪。”
正在厉雪桐在心里骂着霍少贤不守时的时候,冷不防的包间门口响起了霍少贤满是歉意的声音。
父女俩同时抬头。
厉恒信是震惊的,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女儿说过,他都以为就是霍少贤回来了。
轻易的从厉恒信的眼里看出了震惊,霍少贤抿了抿嘴,主动伸出手,“你好,厉总,我是霍少贤。”
“你好。”厉恒信伸出手去回握了一下,两人坐下,看着对面的男人,眼里有着深深的打量。
看样子年约四十左右,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衫打底,仪容整洁,大背头梳得整齐油亮,看着确实是仪表堂堂,尤其是相貌,看着这张脸,让厉恒信很难不想起那个曾经差一点就成为自己女婿的男人。
“霍少贤。”
厉恒信低沉的开口,眸光犀利,“你是人,还是鬼?”
他不相信真有会这么巧,同名同姓并不奇怪,同名同姓还长着同一张脸,打死他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奇怪。
但是明显,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并不认识他,因为他眼时的坦dàng没办法骗人。可,作为父亲,厉恒信不得不怀疑,他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幸福。
厉恒信的话让厉雪桐愣了下,有些不解,“爸,你这么问,未免有点太失礼了。”
“嗯,是有点太失礼了,所以还请霍先生不要见怪,我这个人向来有话习惯直来直去。”
厉恒信并没有因为女儿的话而改变,反而顺着她话继续说道,“因为曾经有一个长得跟霍先生很像的年轻人差点成了我的女婿,所以感触有点大。”
“厉先生的意思我懂,”霍少贤淡笑着说道,一点也没有因为厉恒信的那句是人是鬼的话而生气,“不瞒你说,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人是鬼?”
“你什么意思?”厉雪桐愕然的反问道,“捉弄我爸?”
厉恒信则是挑高了眉毛,等着下文。
“这么说吧,我曾经是个植物人,在chuáng上睡了两年,醒来后就得了失忆症,对以前的事qíng全都不记得了,并且瘫痪了五年,直到三年前才重新恢复到正常行走的生活,两年前,我的父亲车祸过世,我遵从他的遗愿,开始在自己创业,前段时间回到G市,基于厉总所说的话,我只能如此回答。”
霍少贤轻描淡写的说着,把厉氏父女的惊诧看在眼里,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这是他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的结果。
既然自己无法查出另一个霍少贤更多的信息,而他又坚信自己跟那个霍少贤有着某种关连,那么也许从厉氏父女的身上能得到一点帮助。
最惊讶的莫过于厉雪桐,“你说你得了失忆症?”
她的心在颤抖着,如果说霍少贤说的是真的,那么会不会有可能他就是她的少贤?会不会是他?
厉恒信同样是有些接受不良,他拍了拍女儿的手,沉吟了一下,慢慢的把所有的信息理清。
“你说,你曾经是个植物人,醒来后发现自己不再记得以前的事qíng,可以说一下,你是为什么会变成植物人的吗?”
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意外。
植物人,瘫痪,这两个词哪一个说出来都是让人意外的,可霍少贤竟然两者都有,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这一生也是足够传奇的。
植物人本身就不容易醒来,能让一个睡了两年的植物人清醒过来,再让一个瘫痪了五年的儿子站起来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想必霍少贤的家人也是付出了足够多的jīng力财力。
凭着这张脸,厉恒信有理由怀疑他就是霍少贤,但是他说自己失忆了,对以前的事qíng不再记得了,所以这是一个难题,那就是怎么证明他就是霍少贤?
“这个问题,我的家人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所以我并不清楚,他们的说辞是发生了意外。”霍少贤回答,眉头轻皱,显然也是对家人的说法并不满意的。
“那为什么之前你不说?为什么你不说你得过失忆症?”厉雪桐追问着,声音颤抖。
综合这些说法,是不是可以说明他就是她的少贤了?她的少贤是不是终于回来了?
不对,他可能有是回来了,却也不再记得她了,他并不记得他们之间那些风花雪月的过往,也不再记得曾经说过的那些làng漫qíng话。
也就是说,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霍少贤,哪怕就算真的是她的少贤,那也是一个对她陌生的男人,不再是那个对她极尽呵护宠溺的霍少贤了。
霍少贤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眶,眸光幽深,“这不是一个什么值得宣扬的事qíng,没有必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如果不是昨晚他再次到过青海路两百八十一号,说不定他永远也不会对别人说起自己得过失忆症的事qíng。
毕竟,一个人连自己的过往都不再记得了,并不是什么特别光荣的事qíng。
“那现在你为什么主动说出来?”厉恒信在商场上打滚了多年,轻易的就捕捉到霍少贤话里背后的含义。
“告诉我,霍少贤所有事qíng,尤其是他的父亲霍东。”霍少贤对上了厉恒信的目光,淡定的说着自己的要求,“只要告诉我所有关于你们了解的霍家那些事,合作的事qíng我毫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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