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瞪着沈婉珺,猛然伸手掐住沈婉珺下颚,手中的力气越来越大:“你都已经落到丧家之犬的地步,还有什么可狂的?!”
“那又如何?”
沈婉珺被她掐的生疼,隐隐咬牙忍着。她微蹙起眉心轻轻喘息抬眸看着她:“你们北漠的气数已尽,哪怕杀了我,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二百八十四:终于有她消息了
“杀了你?”
随着“啪”的一声,那女子抬手便在沈婉珺脸上落下一道鲜红的手印,她冷笑着拿起随身的匕首,在沈婉珺脸旁比划着:“杀你太便宜了,我要让你从人人羡慕的地方跌进深渊,让你生不如死被人唾弃!”
沈婉珺丝毫不惧怕脸颊旁的匕首,她突然一笑,看着那女子时越发觉得熟悉,她大口的喘气:“你好像……很恨我,是有家人死在我手上了吗?”
“一个将死之人,就不用知道太多了。”那女子眸中狠厉,手中的刀利落一翻就要朝沈婉珺的脸划下去。
“不可!”
沈婉珺咬紧牙紧闭双眸时,耳边传来这样制止的声音,她猛然睁开双眼,看见一个北漠人一路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拉开了那黑衣女子:“万万不可,现在动不得她,她是我们最大的筹码,这是王的命令,违者杀。”
沈婉珺笑出了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抬眸对上那女子眸中恨恨的目光,微挑了挑眉:“要气死了吧?生气可老得快。”
“贱人!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扒皮抽筋!”
那黑衣女子将手中的匕首狠狠扔在地上,眸中的怒气简直恨不得立马把沈婉珺撕碎,冷哼一声离开了玄铁地牢。
沈婉珺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微微蹙眉,她确实觉得这女子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女子对她的样子可谓是恨之入骨,应该是认识她的。只是……这女子到底是谁……
自从沈婉珺杳无音讯以来,傅北宸便没怎么睡过一个安稳觉,白天他要装作若无其事,晚上则要躲着江雪儿与暗卫联系寻找沈婉珺。一连多天,这其中的辛苦,只有末影看在眼里。
幸而这几天江雪儿又到了去进香的日子,王府里没了她,傅北宸好歹能放松些,寻找沈婉珺的时间也多了不少。
这几日里,他命人走遍了西盛境内外以及别国可以寻找的每一个角落,可都没有找到沈婉珺。
夜深人静时,书房的门窗紧闭,烛火明亮。他垂眸静静看着桌上的地图,紧蹙的眉头攒成了一个深深地结,突然有一抹黑影从门外一闪而进。
末影匆匆忙忙站在他面前,轻微喘息,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信轴,眸中有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消息了。”
傅北宸深邃的眸中突然划过一抹异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末影面前利落地打开信轴才发现这信轴并非是暗影卫所传递。
信轴里只有一张地图还有一张字条:
沈婉珺现囚于北漠地宫玄铁地牢中,速救。
“这是哪儿来的?”傅北宸垂眸看着地图一边低声询问身边的末影,虽然怀疑来信的真假,他却还是认认真真看了地图上的标记。
末影抬眸看着傅北宸,眉心微微轻蹙:“属下正打算出王府去接其他暗卫,有信鸽往王府中飞,属下便趁无人时拦下了。”
“信上说,沈婉珺被囚在北漠。”傅北宸沉沉一叹,眉头的结似乎更深了一些,他转身烧毁了字条。
二百八十五:我必须救她出来
末影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一抹跳动的烛火上,他抬眸看着傅北宸:“王爷想必也在怀疑这封密信是不是可信吧?”
“不,若换了别的我定然疑虑,但是这封信我倒是愿意相信一次。”
傅北宸将北漠的地图放在桌子上,眸中有一抹显而易见的疲惫,他看着地图上每一个用心的标记:“这封信若是陷阱必然是北漠的陷阱,他们抓到了沈婉珺没理由再多此一举埋伏我,抓到沈婉珺,足以扼住北陵命脉。”
“这样说,王爷觉得这封信是可信的?”末影淡淡蹙眉低头看着桌上的地图,总觉得有些风险。
“我愿意赌一次。”
傅北宸修长的手指轻轻略过地图上画着的每一个宫宇楼阁,他启声道:“这张地图的标记很用心,应该很了解北漠。信中开口直称沈婉珺,想必是认识她的。”
傅北宸好看的指尖停留在那地宫的入口处,语气中多了几分笃定:“认识沈婉珺,且有能力牵涉国政之人,屈指可数。”
末影眸中突然闪过一抹了然,他微微点头问道:“王爷可要将此事禀报陛下再做打算?”
傅北宸抬了抬手,他将地图收进怀中,对末影叮嘱:“此事gān系重大,先不要惊动陛下,待我走后,你去宫中告诉陛下这其中原委。这次我打算一个人前去,人太多反而容易惹人怀疑。”
“王爷怎可一人前去北漠?!若有差池可如何是好?”
末影作揖伏于地上,眉头紧锁正色道:“王爷待属下有救命之恩,末影愿随王爷前去,生死相随。”
傅北宸扶起末影,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弯了弯眼角:“末影,你随我时间最长,我不在王府,处处都需要你耐心周旋,你不能走。”
“王爷……”
“好了,此事休要再议论。”
傅北宸打断了末影还未说完的话,他看了眼窗外的漆黑的天色,沉声道:“今晚我就会启程,末影,王府中事就jiāo给你了,尤其是江雪儿要分外小心。”
末影沉沉一叹,终究还是应承下来:“属下……遵命。”
傅北宸回到卧房,戴着人皮面具便出了北陵,他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深深的烙印,自从他离开北陵之后就一直深深烙在末影心里。这么一路上不管风雨,他不眠不休的兼程往北漠而去。北漠的冰雪纷飞里,她在宫墙内,他已然到了宫墙之外。
傅北宸天色正青时便到北漠,他在茶肆租下一间房,靠在窗边看着北漠宫墙的守卫换了一拨又一拨,终于等到子时,最后一班侍卫jiāo班只留下了三两个侍卫守门时,他从树上三两步轻功跃起,逆水行舟不废chuī灰之力,几步便已到了宫墙最高处。
这般放肆的闯宫若换成白天严密防查时必然不行,不过守卫松懈时,便是来去自如了。
有了之前那张北漠的地图再加上傅北宸一身武功,在这座北漠宫中可谓是来去自如。顺着地图上的标识,不消片刻,他便已将身躲在玄铁地宫不远处的假山石后。
二百八十六:我带你回家
傅北宸静静观察着门口这层层守卫,这里的守卫似乎严密了许多,这座地宫四周犹如一个铜墙铁壁,只有守卫们把手的一个进口。若是想要进入这里,恐怕必须要支开这些侍卫才行。
他正打算离开时,突然玄天地宫那里传来人声,他停住脚步靠在假山石后静静看着,只见一个女子走到众人面前,音色清淡道:“我是尊主随使霓裳,尊主说你等守卫着实松懈,让我带你们前去听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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