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来的正好!
沈婉珺美眸流转,突然计上心来。她哭得梨花带雨跑到墨玉身边,楚楚可怜地指着傅北宸抽泣:“墨玉,你可来了!他,他是来偷看我洗澡的!还让我脱,脱衣服给他看!仗着我打,打不过他!他就,他就胡来!”
他就不该对沈婉珺还抱有善良的想法!
“沈婉珺!你休要胡说!”傅北宸一脸惊讶地望着沈婉珺,他死死瞪着沈婉珺。
“墨玉!你看他还威胁我!”
沈婉珺一副委屈的模样,轻轻擦拭着眼泪越哭越凶,抬起红彤彤的眸一脸无辜地看着墨玉。
墨玉脸色一沉,将沈婉珺护在身后,看着傅北宸微微颔首:“王爷请自重,否则奴婢要将今日之事报告给陛下了。”
“墨玉!你不要被沈婉珺蒙骗了!你好歹是陛下面前的第一暗卫吧?我真的没有把她怎么样啊!她这招在陛下面前已经用过一次了!”
傅北宸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想起一句是一句已经全然没了章法。他瞪着沈婉珺恨不得立刻把她揪过来拍扁。
“王爷,得罪了。”
墨玉张口chuī响玉哨,不消片刻,便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傅北宸墨袖一甩,从窗口飞身而出,láng狈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沈婉珺偷偷扮了个鬼脸看着傅北宸消失的方向,转身已看见门外的暗卫们齐齐集结,规整地纷纷伏地于沈婉珺的面前,齐声道:“主子,有何指示?”
沈婉珺面上已恢复了宁静,她抬手轻挥,淡淡地开口:“刚才进来了一个刺客,被墨玉击退了,你们暂且退下吧,要加qiáng千机楼的巡视。”
“是!”
墨玉携众人退散,转身去了楼下安排千机楼的巡视。
沈婉珺的房中顿时恢复了宁静,她垂下眼帘,方才的jīng神垮了一半,唇角的笑意消散,走到窗边继续抬头看着夜空中闪耀的繁星。一阵风过,她不觉间裹紧了外衣,华丽的锦缎紧贴着背后那道疤痕。
“的确不疼。”
沈婉珺凉凉一笑,她抬眸看着夜空气息轻吐,若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她倒希望那时就死在锁阳。最起码……不会更疼了。
二十三:呦?还没出门就遇袭?
沈婉珺并没有忘记皇兄昨天在内殿里jiāo代给她的差事,尽管她压根不想和傅北宸一起去月牙城,可是现在改也来不及了。
索xing天方才微亮沈婉珺就已经提前起chuáng,走之前,她要先完成一个重要的步骤。沈婉珺警惕地看看周围,从chuáng底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木箱放在妆台前坐下。从里面倒腾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
北陵城中细作之事未除,她不可以就这样贸然出行。易容为上。不止如此,她还差人送信给傅北宸修改了与傅北宸见面的地点,与他约定在城外西郊相见。
沈婉珺从木箱中拿出一张未成形的人皮面具勾起唇角,她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有玩过易容术了,不知道傅北宸看见会不会认得出来。
她把人皮面具小心翼翼地放在妆台前,拿起笔开始小心修饰。半个时辰之后,一张jīng心绘制的人皮面具就已经完成了,沈婉珺放下笔得意一笑,迫不及待拿起来慢慢贴合在了脸上。等她再睁开眼时,镜子中便已经成了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女子。
“主子,您该出城与王爷汇合了。”墨玉站在门外轻声道,扣门声随之响起。
沈婉珺对着铜镜仔细检查着人皮面具,轻声应道:“进来。”
墨玉闻声推门而入,可是她才一推开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她家主子的妆台上一片láng藉,满是一些七零八落的瓶瓶罐罐。墨玉正想开口叫沈婉珺时,却发现这女子好像不是她家主子。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主子的房间内?”墨玉警惕地看着沈婉珺,冷声质问。
沈婉珺起身利落地收拾好了妆台,走到墨玉面前,从腰间取下了一枚将军令:“墨玉,我就是沈婉珺,北陵细作未除,我怕会有危险,所以用了易容。”
“墨玉冒犯,请主子恕罪。”墨玉立刻伏地跪于沈婉珺面前,垂下头恭敬地请罪。
“现在没时间讲这些繁文礼节了,你无心之失,无妨。”
沈婉珺把墨玉扶起来清浅一笑,她转身拎起一早就准备好的包裹和羽灵剑,最后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随墨玉一起出了千机楼大门:“墨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千机楼照常开门做生意,万不可让人觉得千机楼有古怪,你要多照应……”
话还未说完,从沈婉珺的后方就疾速飞来一把飞刀,直直朝沈婉珺的心口而去。沈婉珺眸光一利,莲步一点向后凭空跃起,一脚把飞刀踢到了朱红色的廊柱上。
沈婉珺稳稳落地,警戒地看着四周空dàngdàng的街道。她还未出城就凭空遇袭,看来朝中果然是不太平。沈婉珺伸手将拔下来细细打量,这把飞刀并不是北陵的武器风格,飞刀很厚,但是非常锋利,上面有烫银而成的花纹镶嵌了一颗红宝石,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沈婉珺随手摘下一片树叶,用飞刀轻轻一划,树叶瞬间变成黑色从沈婉珺的指尖滑落。她轻轻蹙眉,竟然还有剧毒,可见是要取我xing命的。到底是什么人要在我到达月牙城之前,这么迫不及待的除掉我呢?
“墨玉,把这把飞刀收好,细心留意千机楼周围的动静。”
沈婉珺把飞刀jiāo给墨玉,足尖点在脚踏上,一跃上马,扬起手中的鞭子一骑绝尘向城外的西郊而去。很抱歉,各位读者,之前眼睛发炎了,所以休息了几天,希望新的章节大家能喜欢。
二十四:你要是想死就早说话!
西郊很少有人经过,可是西郊也是去月牙城的必经之路。一路上茂密的树林给这一条路带来了难得的清凉,阳光透过树叶的fèng隙,便如光影一般,从中摇转而流泻。在沈婉珺的紫色衣裙上落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越过层层枝叶,沈婉珺远远的就看见了傅北宸的身影。他墨丝随风微扬,不知是他的一身蓝袍在阳光下格外耀眼,还是傅北宸这个人在她眼里本身就是容易辨认的。
她笑吟吟地扬马而来时,正巧傅北宸转头,沈婉珺驭马停在他旁边,看着傅北宸古怪的神qíng:“傅北宸,你这一脸什么表qíng?”
“你易容就好好易,gān嘛非要把自己画成丑八怪呢?”傅北宸白了沈婉珺一眼,一脸嫌弃的收回目光。
就知道这个混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婉珺与他四目相对,瞪着傅北宸,眸中同样充满嫌弃:“哎,傅北宸,你有没有文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眉清目秀,出水芙蓉啊?”
傅北宸瞥了沈婉珺一眼,哼笑一声:“出水芙蓉?看你现在这样像出水糙绒。”
沈婉珺隐隐咬牙,眸光一利上去就是一个手刀朝傅北宸脖子劈过去:“傅北宸!你想死早说话!我送你上西天跟佛祖喝茶!”
傅北宸轻轻一闪躲过了沈婉珺突然袭来的手刀,他回头瞪着沈婉珺:“沈婉珺!你还好意思找我算账,我还没问你呢!你昨天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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