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珺白他一眼,那老汉却突然笑起来,他摇摇头:“姑娘与公子,可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沈婉珺的心里好像突然被轻轻击打了一下,她轻咳一声,白傅北宸一眼:“谁跟他天造地设,我才不想倒大霉呢。”
“你倒霉?”
傅北宸偏头咬牙切齿地瞪着沈婉珺,冷声着沈婉珺的话:“我才是倒霉!就你?猪才会喜欢你!”
此言一出,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傅北宸看着沈婉珺撑着脑袋低头一直窃笑不止的表qíng时,简直是悔不该当初!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
该死,就知道每次和沈婉珺吵架就没好事,沈婉珺是他的下堂妻,他刚才的话……
沈婉珺的笑意愈发明显,傅北宸看着她捂住嘴拼命忍笑的表qíng,如玉的容颜上青一阵红一阵,他瞪着沈婉珺:“笑什么笑!不许笑!”
“傅北宸,哪有你这样的?笑笑都不让了?”
沈婉珺好不容易收住笑容,她清清嗓子装出一副正经模样,美眸轻抬挑眉看着傅北宸:“莫非你有不让我笑的原因?”
“沈婉珺!你!”
傅北宸正打算反驳沈婉珺的话时,沈婉珺便眸光一闪,快一步起身向老汉行礼打断了傅北宸没说完的话,沈婉珺一笑:“老人家,今日多有叨扰,多谢老人家了。”
八十五:公子商大事不妙
老汉站起身躬身虚扶一把,朝沈婉珺连连摆手,“恩公真是折煞老朽了,恩公若有疑问,随时来找老朽,老朽一定知无不言。”
“多谢老人家,我二人这就告辞了。”沈婉珺颔首一笑,与傅北宸离开了好汉的屋舍,她与他一起顺着原路返回。
傅北宸想了许多,他轻轻瞟了一眼沈婉珺垂眸凝神的模样:“沈婉珺,刚才那个老汉说的话,你心里怎么想的?”
沈婉珺美眸流转,抬头看着傅北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傅北宸,按照你的xing格,当然是心里早有打算,还用得着问我?”
傅北宸唇角隐去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挑眉侧眸看着沈婉珺:“这么说,你也觉得今晚应该一探对手的真面目了?”
“当然。”
沈婉珺轻吐气息,她美眸轻抬看着前方,眸中露出一丝的悠远的目光:“今晚这种绝佳的时机,怎么可能错过呢?”
傅北宸轻轻点头,他与沈婉珺一起转过街角,低声正经道:“沈婉珺,今晚日落西沉咱们就在你的房门口见面。”
傅北宸正思考着今晚的行动时,沈婉珺突然一笑,她明眸轻抬,笑意盈盈地看着傅北宸:“傅北宸,你怎么说得跟要和我一样啊?”
“沈婉珺,你脑子里到底整天都在想什么?”傅北宸垂眸看着沈婉珺,他轻轻皱眉,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她胡说八道的说话风格了。
“难道你觉得不像吗?”
沈婉珺抬眸看着傅北宸微扬下巴,挑眉间,眸中满是一种挑衅的笑意:“还日落西山在我房门口见面,你直接说天黑以后一起守着商府,守株待兔不就行了?”
“沈婉珺,你简直是胡言乱语。”
傅北宸看着沈婉珺许久,他摇摇头,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还不等沈婉珺的辩解,他便加快了步伐,往商府走去。沈婉珺看着傅北宸的背影露出一抹窃笑,她敛去笑容一路小跑跟上傅北宸。
她与傅北宸回到商府后,脚还没站稳,便看见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地一阵飞奔跑到沈婉珺面前:“大人!不好了!我家公子的病qíng恶化了!”
“恶化?”
沈婉珺的心里突然一跳,公子商的qíng况特殊,她帮公子商延缓了梦魇之症,按理说不应该是元气受损,那会是什么呢?难道是公子商的心脉?!
沈婉珺美眸一惊,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抬腿一路往公子商的房间跑去。傅北宸眉头深蹙,他打发了报信的小厮,快步朝沈婉珺去的方向,往公子商的房间走去。
沈婉珺步履匆匆踏进公子商的房内,映入眼帘的则是乱成一锅粥的景象,丫鬟们有的端着盆子;有的拿着药碗;有的在给公子擦汗、喂药,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进进出出。商知府则是站在一旁,目光焦灼满头大汗地看着病榻上的儿子。
沈婉珺的目光落在公子商的身上,她穿过忙忙碌碌的所有人,站在chuáng边朝这些丫鬟们命令:“你们现在速速出去,没有命令不得再擅自进入这间房。”
那些丫鬟们齐声应承,不消片刻便退出了公子商的房间,她走到chuáng边俯身查看公子商的面色。商知府虽然想开口询问,但还是忍住心里的焦急随众人退了出去。
在众人都在往外退时,傅北宸翩然赶到,他走进房中反手关上门,看见沈婉珺正坐chuáng边:“公子商的qíng况如何?”
八十六:好,我陪你赌一把
“还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种预感,公子商怕是心脉受损。”
沈婉珺垂眸看着公子商的面色,她伸手探上公子商腕间,突然她眸色一惊,玉指轻点在公子商心口的位置,她蹙眉收手,抬眸看着傅北宸:“果然,公子商现在的心脉游丝一线,就快保不住了。”
傅北宸走到沈婉珺身边,垂眸看着人事不省的公子商:“心脉乃周身生命之所在,心脉若死,当回天无力。”
傅北宸的话还没说完,公子商就双眉紧蹙抽搐了几下,紧接着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吐出。沈婉珺急忙扶起公子商,随手拿过chuáng边的锦帕替公子商将嘴角的黑血擦gān净,扶他重新躺下。
终于我最担心的事qíng还是来了,现在的黑血足以说明公子商到极限了。
沈婉珺一声长叹,她转头看着傅北宸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莫名觉得烦躁,扭脸瞪傅北宸一眼:“你这副样子做什么?要是你有救人的法子,就别文绉绉的了,快说啊。”
傅北宸的脸上毫无波澜起色,他垂下眼帘凝神思考,半晌开口,淡淡地道:“我没有办法救他,你也回天无力,由他吧。”
“真的没办法吗?”
沈婉珺喃喃自语,她低头看着公子商死灰一般的脸,记得师父临终时告诉她,人生在世,没有任何一个无辜的xing命是可以被轻易放弃的。
“不,公子商还不到回天无力的地步。”
沈婉珺突然抬起美眸,她坚定地看着傅北宸的双眸,犹如一抹照进深潭的阳光:“我要用内力稳固公子商的元气,然后用银针将他的心脉接起来。”
“不行。”
傅北宸面色沉冷,毫不犹豫地反驳了沈婉珺的想法。他偏过头,皱眉看着沈婉珺:“你以为就你想得到这个办法吗?我刚才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这个办法太过凶险。这中间稍有偏差,公子商回天乏术不说,你自己也会被反噬,深受内伤。”
“可是傅北宸,没别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才能给我们多争取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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