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所以沈婉珺一觉睡到了晌午,等太阳已经照在她脸上时,她才从睡梦里醒过来。
不过沈婉珺也没有忘记今天最重要的事qíng,几番简单的收拾之后,她便带齐了需要的东西,往公子商的房间走去。
等她到公子商房间的门口时,她发现傅北宸已经守在公子商的房内了。她立刻走进房中,让碧云碧翘在门外守着,房内立马陷入了一片寂静,沈婉珺扭头看着傅北宸扯了扯嘴角:“早啊。”
傅北宸面无表qíng地瞥了沈婉珺一眼,他轻声冷哼,抬步淡然地走到chuáng边:“你倒是真早。”
“哎,傅北宸,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百二十七:救人这事我忘不了的
沈婉珺抱着她拿来的小包袱一路加快脚步跟着傅北宸到了公子商的旁边,她看了看公子商的状态,长舒了一口气:“要不是这两天因为引魂人的事qíng弄得jīng疲力竭,我是从来不睡到日上三竿的!”
“全是借口。”
傅北宸斜眼瞥着沈婉珺一副真心诚意的模样,面无表qíng地扔出了这么四个字。他垂眸看着公子商微微蹙起剑眉:“你打算如何救公子商?”
沈婉珺清了清嗓子,她将手里的小包袱放在chuáng的一侧,开始熟稔地摆弄这些东西:“公子商中的摄魂术之毒放大了说乃是蛊毒,需要以蛊解蛊,之后等解了毒,再辅以药物方可成事。”
“至于时间,因为公子商是极yīn之时中毒,所以解毒就应该是极阳之时。”
沈婉珺的话语顿了一下,她回头看着窗外慢慢升高的太阳,眸中闪过一丝笃定道:“看现在这个时辰,正好可以开始解毒了。”
傅北宸看着沈婉珺手下一套熟门熟路的动作,以沈婉珺的医术来说,他并不担心会出意外,只是淡淡地jiāo代了一句:“有需要的话就告诉我。”
沈婉珺将引魂人的血与双冥血混合,又把发丝浸在其中。她轻轻摇晃着瓷瓶,不消片刻便将发丝取出,她伸出指尖轻沾鲜血,将血利落地点在公子商的胸前,用刚刚浸染了鲜血的发丝缠住公子商心口的十根银针。
“如果我过会儿没有顺利的用发丝将银针一次xing全部拔出的话,你要用内力暂稳公子商心脉。”沈婉珺扭头看着傅北宸认真jiāo代,她第一次这样去救一个人,实在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如果不能成功的话,公子商的xing命可就堪忧了。
“你放心,我会的。”傅北宸轻轻颔首应承下来,他看着沈婉珺时的眸光虽然很淡,可是他眸中的寒意却细微的柔和了一些。
沈婉珺深吸一口气,她兰指轻捻发丝的一端,轻转慢回运气内力。突然她手下发力,银针被一点点地带出公子商的心口。她不敢怠慢,将内力均匀地附和在这缕发丝上,若是稍有偏差,这发丝一断,公子商也命不久矣。
沈婉珺的额角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她时刻注意着公子商脉象的变化,只有在公子商脉象平稳时,她才敢继续往外拔出银针。
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银针终于从刚开始冒出的一个头,变成了三分之一,紧接着是三分之二,还差一点点的针尾。
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了。
越到收尾的阶段,沈婉珺越是不敢放松。她手里运气的内力越发淳厚,银针从公子商的银针在一点点往外拔出,终于最后一下时,沈婉珺右手推出一股内力,左手牵住发丝稍加用力一带,十根银针终于被拔出来。
银根已出,发丝刚巧也断了。沈婉珺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伸手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伸手将散落的银针全部拾起。
一百二十八:莫非你倾慕我皇兄?
沈婉珺直起身,笑吟吟地看着傅北宸,伸手把十根银针拿到他眼前晃了晃:“傅北宸,你看,公子山的摄魂术之毒解了!”
傅北宸从chuáng头拿来一方巾帕扔给沈婉珺,他垂眸看看公子商,又抬眼看着沈婉珺:“把手擦擦,知道是你刚刚救了一条xing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刚做了杀人的勾当。”
“傅北宸,你到底会不会说点人话啊?”沈婉珺白他一眼,用巾帕擦gān净手上的血迹,她早就该想到,傅北宸这种只适合挨千刀的人怎么可能说出什么好话!
“难道你觉得我说话你听不懂吗?”
傅北宸这话不见半点犹豫地就从他嘴里被扔出来,他侧身偏了偏头,深邃的眸中满是一副要笑不笑模样。他转身看着公子商,敛去唇角的弧度正经起来:“言归正传,公子商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公子商这是jīng力受损,又元气大伤。怎么都得过一两个时辰才能醒过来。”
沈婉珺一边收拾着自己带来的小包袱,一边对傅北宸解释。她将小包袱放在桌子上,几步走到傅北宸身边,靠在chuáng边看着他,唇角挂起一丝不正经的笑意:“你怎么现在这么关心公子商了?怎么?你也贪图公子商美貌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看见个小白脸就走不了路了。”
傅北宸很是鄙夷地瞪了沈婉珺一眼,紧接着就劈头盖脸对沈婉珺一顿教育。他看着依旧昏迷的公子商,眸中若有所思:“月牙城所有的事qíng赶快了结之后,就能启程回北陵向陛下jiāo差了。”
“我知道了!”
沈婉珺的一双美眸满是惊讶地看着傅北宸,她偷偷摸摸凑近傅北宸,眸中满是同qíng地看着傅北宸:“你看不上公子商的原因,是不是在惦记我皇兄?”
傅北宸的脸色因为沈婉珺这一句话突然就变得很不好看,他额角的青筋跳的愈发欢快,虽然他垂着眼帘没有说话,可是周身的寒气却骤然变得足以冰冻三尺。
“傅北宸,真不敢相信,你离了我之后竟然有了断袖之癖。不过,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江雪儿不行?”
沈婉珺一脸同qíng地看着傅北宸,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眸中满是心痛的神色,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她小声同傅北宸道:“我知道,我皇兄是很好。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皇兄虽然还没成亲,可我清楚,他只喜欢女人啊。”
“沈婉珺,你……”
傅北宸这句话说的很轻,却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他突然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回头瞪着沈婉珺,一步步bī近她,眸中冒着几乎快要杀人的火光压低声音威胁她:“沈婉珺,你要是再说这些疯言疯语,我就让你自己亲身感受我到底是不是断袖!”
他故意加重了“亲身感受”这四个字,沈婉珺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看着他,对他刚才的威胁丝毫不买账。
一百二十九:美人儿可算是醒了
“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治这病你得去chūn香院。”她皮笑ròu不笑地推开傅北宸,几步便退到了安全地带,她白了他一眼,不等他说话便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走出公子商的房间。
沈婉珺将药方jiāo给门外的碧云碧翘,嘱咐她二人立即去准备汤药。她站在长廊里伸了个的懒腰,她唇角勾起一丝窃笑,只要一想到傅北宸被气的七窍生烟,她觉得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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