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刚才那响声也被周围巡夜的士兵们听见,这动静引来不少的巡夜队伍。傅北宸走到拐角处拦住他们,他们看见傅北宸后齐齐躬身行礼:“参见南宸王。”
领头的一人见碰到的是傅北宸,抬头时不时往傅北宸身后的方向张望,严肃地问道地问道:“敢问王爷,刚才出了何事?”
傅北宸眸光森寒地望着前方,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两个字:“无事。”
可是刚才明明听见了这么大的一声响,那领头人有些犹豫地道:“这……”
“嗯?”
傅北宸眸光微偏,将这如刀般的目光尽数落在那领头人身上,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本王途径御花园时,不慎打碎了陛下赏赐的一坛好酒。难道这也要向你禀报吗?!”
“王爷言重了,属下岂敢?请王爷恕罪。”
那领头人脊背一寒,且不管这理由是真是假,陛下都如此信任南宸王,他再问下去岂不是自寻死路?他眼珠子不停打转,讨好一笑:“王爷息怒,属下们这就告退去别地巡逻。”
那领头人抬手一挥,带着这几支队伍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没了身影。等这些巡逻兵走了之后傅北宸立刻转身绕过拐角,大步流星地朝那醉的人事不清的背影一阵风走去。
沈婉珺手里抱着一个酒坛,趴在桌子上。月光打在她倾城的容颜上,足以傅北宸辨认出喝醉了的这个人是沈婉珺!
沈婉珺!我再三叮嘱让你收敛一点,合着全部都当耳边风了吗?!
傅北宸冷冷地瞪着她,沈婉珺摸索到酒坛,正要往嘴里灌时被傅北宸抬手夺过了酒坛扔到一旁柔软的糙丛中。咬牙切齿的朝她吼道:“沈婉珺!谁准许你一个女子大晚上坐在这里喝酒的?!”
“嗯?酒呢?”
沈婉珺眸中满是疑惑地看着手里蓦然一空,她抬眸无辜地看着四周不停寻找,突然间,傅北宸华丽的锦缎长袍便映入她的眼帘,她顺着那长袍抬头望去,一个高大的男子便的视线。
一百七十四:醉酒之人哪有道理可讲?
傅北宸逆着月光站在沈婉珺面前,他的脸并不能看的太真切,沈婉珺使劲晃了晃脑袋,她眨眨眼,却还是看不真切。她蹙起眉头,抬手指着傅北宸问道:“你,见到我的酒了吗?”
傅北宸默默地瞪着沈婉珺,她见他不说话,白了他一眼挥挥手,转头要伸手拿桌上的新酒坛:“你赶紧哪来的回哪儿去,别打扰我喝酒。”
“沈婉珺!”
傅北宸忍无可忍地一把夺过她刚刚拿来的新酒坛,额上青筋此刻竟然跳的如此欢快,他深邃的眸中此刻满满的全是愤怒:“你还喝什么喝?!你一个女人夜不归宿就算了,竟然还在外面喝的这么人事不省!”
“你这个人……”
沈婉珺被傅北宸抢了酒坛,她皱起眉抬头看着他,眸中倒也没有气恼的神色。她用手撑着桌子,好不容易晃晃悠悠站起来,她脚下飘忽地靠近傅北宸,身形左晃右晃地指着他:“你这个人,你是哪个宫的小宫人!”
好啊,合着你把我当成宫里的宫人了。
“沈婉珺,你有胆子再说一遍!”傅北宸瞪着他,怒不可遏地朝她吼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
她满脸的不在乎,指着自己向后晃了几步,抬手上上下下地又指着他,撇了撇嘴:“你一个小宫人穿成这样,还敢这么嚣张,去去去,我不跟你计较,走开。”
傅北宸闭眸深呼吸,他极力忍耐着想把沈婉珺抓过来打一顿,打醒为止的冲动。他一个箭步冲到沈婉珺面前,握住她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她,咬牙切齿道:“沈婉珺,你给我醒醒,睁大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谁?!”
沈婉珺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她被傅北宸用力这么一晃,好似恢复了些jīng神,她抬眸仔仔细细地瞧着傅北宸突然痴痴一笑,她伸手点着傅北宸的鼻尖:“你长的怎么这么像傅北宸啊?”
“还学傅北宸那个人说话……”
沈婉珺摇摇晃晃地挣脱傅北宸的双手,她脚下一绊,转身扶住桌子,伸手拿起一个酒坛,朝他摆了摆手:“你少管我,不然小心明天我告诉陛下,打你一顿板子!”
“你不许喝!”
傅北宸走过去抬手就夺下了她正要往嘴边放的酒坛,沈婉珺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栽在地上时,傅北宸拉住她的手向后一带,沈婉珺便摔进他的怀里。
沈婉珺的意识迷迷糊糊,身子软软地倒在傅北宸怀里。他一声轻叹蹙了蹙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待沈婉珺时,即使再生气,最后只要看见她失落无助的样子,这气愤便会瞬间崩塌,就好像沈婉珺这个人,天生克他。
“沈婉珺,你醒醒。”
他扶起沈婉珺,皱眉看着她,深邃的眸中满是又气又无奈的模样:“你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沈婉珺微微睁开眼帘,她一双美眸里藏着满满的迷茫,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拍了拍傅北宸,抬眸用小小的声音问他:“小宫人,我问你,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一百七十五:原来是因为这样
虽然傅北宸十分不喜欢小宫人这三个字,可他依旧没有打断沈婉珺,只是淡淡地接了一句:“初四,怎么了?”
“我今天去看笙戈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去看她。”
她抓着傅北宸的胳膊,摇摇晃晃地站着。抬眸间,一双美眸中的落寞引人心疼。突然她凉凉一笑,看着傅北宸道:“你知道笙戈是谁吗?”
傅北宸眸中的烦躁似乎消减了一些,他垂眸看着沈婉珺,反手扶住她坐在石凳上,他坐在沈婉珺旁边的石凳上看着她:“不知道。”
“笙戈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四岁就认识了,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沈婉珺趴在桌子上用手撑着脑袋,唇边带着一抹很是满足的浅笑。
傅北宸把事qíng的经过在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可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轻皱起剑眉:“下次若想见她便直接接她进宫,不要再一个人喝成这样了。”
“接她?”
沈婉珺极轻一笑,好像被什么事qíng逗乐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也很想,可是她很多年前就死了,我要怎么把她接来?”
原来这才是沈婉珺喝酒的真正原因。
傅北宸轻声一叹,他抬眸看着沈婉珺:“逝者已矣,沈婉珺,你再难过也于事无补了。”
“小宫人,我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婉珺好似没听见傅北宸说的话一般,往前坐了一点,拽过傅北宸的衣袖,指着自己痴痴地笑道:“我告诉你,我是北陵公主,我还是缨远将军,战场上人人都怕我,我厉害吧?”
“疯言疯语。”傅北宸四下观望了一下,见这四周没有人,心里才稍微安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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