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也没办法,到时候只能跟冷冽说一说,让他这段时间顾忌到小东西的qíng感和qíng绪。
刚刚冷冽说这件事qíngjiāo给他,估计是他会和校方jiāo涉,毕竟出游的时间没有安排,可能会等她稍微好一点,再出去。
现在才是七八月份,再过一两个月,等到9月、10月的时候,天气也比较好,不至于这么炎热,即使是所谓的伤筋动骨一百天,等到11月、12月的时候,天气也还好。
反正具体出游的地点已经确定了,但是出游的时间并没有确定,校方最会圆滑处事,到时候知道他们这边的qíng况,说不定会跟别人商量,改动之前确定好的地点,只不过因为她一个人的缘故,改动大家所有的出行安排,倒是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不管了,谁让自己家的小孩子比较宝贝呢?!
温暖定了定,朝着冷冽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冷冽自然是明白温暖的意思的,他将她所有的担心看在眼里,伸手握住温暖的手,轻轻的拍动了两下,示意她放心。
温暖点点头,没吭声。
小东西听见冷冽的保证之后,顿时无比高兴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冷冽总有一种本事让别人信服,大概是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杀伐决断,抑或是长久以来积累的戾气。
不管是哪一种,对别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温暖和小东西来说,就是最安稳的安全感。
反正别人的想法,他顾不好,只能顾及到温暖和小东西的,不过以后他们有孩子了,什么想法都是关于下一代的。
当然,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温暖,不管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办法和温暖相提并论。
只是小东西是温暖心上最重要的人,那么他也会将小东西放在心上。同理,如果以后他们生了孩子,孩子是温暖心里最重要的,那么他也会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心上,仅次于温暖的位置。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如果没有温暖,那这一切都没有办法来提上日程。
两个大人之间的来来往往,小东西并不清楚,他抬起筷子,吃着刚刚冷冽给他夹的饭菜。
其他在桌子上那几个人顿时有些尴尬,他们一家人说的话题,作为佣人,他们完全cha不上嘴,而且也不是他们能够cha嘴的。
倒是张姨进入冷家的时间比较长,经验丰富,她在冷家生活了一二十年,知道所有的状况。
应付这样的事qíng手到擒来,她就像没有听到任何事一样,只闷头吃着自己的饭菜,不发表言论。
老李在冷家生活的时间也很长,自然也知道这种场合应该怎么做事,他目不斜视的盯着面前的碗碟,咀嚼着,只重复着这一个动作,过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些太刻意,又夹菜到自己的碗里。
小李和小郭面面相觑,看着张姨和老李,似乎想了很久一会儿,于是也纷纷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不言不语地吃饭。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小东西,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看见自己碗中的菜没了,伸长小手臂自己去夹。
张姨看见了,赶紧张罗着小东西吃喝。
温暖和冷冽省下心来的,后面的事qíng都由冷冽包办。
一家人吃完饭之后,张姨和小李帮忙收拾,老李和小郭纷纷出门去检查室内室外的安全qíng况。
平常这个时候,也是冷冽抱着小东西上楼,所以小东西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要说意识到了,也是奇怪温暖怎么没有跟着上来。
小东西皱着小脑袋思考了一会,他搂着冷冽的脖子,看着冷冽的侧脸问:“爹地,你和妈咪刚刚是不是骗我的?”
冷冽挑眉,那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他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心里还是十分佩服小东西的,说明小东西真的十分敏感,不仅仅敏感还有细心。
并不是每一个三四岁的孩子都能做到他这般,但是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一个问题,大概之前小东西在福利院生活的并不如想象之中那么的好。
但是这件事也是可以理解的,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和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心理、身体等各方面肯定是不一样的。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在小东西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就知道小东西的身份,然后把小东西接到冷家来,这样也不至于让冷家的血脉流落在外这么几年。
虽然现在已经找回来了,但是孩子心里应该多少是受了伤害的。不管怎么说,作为冷家的孩子,以后所接受的教育和承担的责任都是不同于常人的。
冷冽虽然希望他们身体、心理和心志坚定,但是也不希望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锻炼他们。
他都怀疑长期以往,如果这个孩子一直没有找回来,心里会不会留下yīn影?!以至于厌世,甚至于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想必他们哭去了,也没什么用,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所以很庆幸的是,他那时候遇到了温暖,同时又只有温暖能够缓解他身上的病qíng,牵扯到了小东西,才能让他有这样的机会去接触到小东西,调查出小东西的真实身份来。
如果不是有这一层关系在,想必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还有一个这么大的侄子。
如果不知道这个问题,那又从何找起呢?!从哪儿找起呢?!
想着,冷冽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小东西喜欢温暖,命中注定他会碰到温暖,命中注定他会借由温暖这个媒介找到和他血脉相连的小东西。
所以,缘起缘灭,有时候真的讲究一个“命”字。
小东西见冷冽严重走神,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感觉到冷冽能力依然走神,没有回声,他忍不住伸手在冷冽的面前挥动了几下,随后大喝了一声。
这大喝一声,终于把冷冽惊醒过来,回神之后定定地看着小东西,仿佛想要从小东西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但是显然让他失望了,小东西的脸上除了疑惑不解,一脸的纳闷,再也找不到其他的qíng绪。
如果非得再说出一种来,大概是小东西目光定定的看着冷冽,想要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但是刚刚是冷冽想知道小东西为什么会提出那个问题,两个人的对视,就像在空中jiāo织了一场闪电,噼里啪啦地窜出火花来。
两个都是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对方,希望对方败下阵来,但是显然双方的定力都不错。
不过最终看得眼睛都酸了,冷冽还是一动不动,这小东西大概因为年龄小,最终有些受不住,于是率先败下阵来。
他有些落寞的看着冷冽,忍不住轻轻地长叹一声,随后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妈咪伤的很重主要有三个原因。
第一,妈咪平时都是自己跟着我们上去的,但是今天她都没有跟我们在一起,现在坐在沙发上休息,明显和平时不大一样。
第二,今天妈咪都没有抱我,甚至连跟我坐在一起都不敢,明显是怕我不小心动了碰到她的伤口。虽然她让我呼一下她的手臂。但是我看她的手上一点伤痕都没有,没有青也没有紫,甚至连红都没有,可能不是伤到了手臂,只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所以故意伸出手来,让我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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