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平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体力不支,他的手又重新回到病chuáng上。
平时也没有做多少体力活,只稍微举了一下手,就感觉酸的不行,现在看着周jú英呆愣愣的样子,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面前这个中年妇女还是太老实了些,他都已经下达命令了,对方照做就行,何必这么呆愣愣的看着他?!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累的无以复加。
难不成过去的那些事qíng,他要跟这个女人说一遍吗?那是怎么可以的?
不要说他不会跟温暖说,他是准备把这个秘密一起带到棺材里去的,如果现在贸然说出来,即使他信任这个女人,难保以后不会有其他的纰漏,不管是什么,只要涉及到温暖,他都不能放松警惕。
温敬平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周jú英,一脸严肃的说:“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既然请你帮忙,肯定是不会害你的,只不过有点事,需要麻烦你替我去做!
我现在如果不是动了手术,躺在chuáng上,这件事本来会亲自去做,只不过时间等不及了,这件事qíng很严重,除了你,也想不到什么其他合适的人选!”
他们一家的亲戚几乎死的死伤的伤,没有几个嫡亲的人。
再者说了,和温暖验DNA这种事qíng本来就很隐秘。如果结果不理想,他到时候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件事qíng,依旧和温暖保持着父女关系。
但是如果有了其他亲戚的掺和,这件事qíng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所以最保险的办法还是让一个不熟的人帮自己做这件事qíng。
在人员的选择上也很重要,一定要选一个牢靠的,如果对方不牢靠,话比较多,做事qíng也不踏实,让别人帮忙去查这件事qíng,也可能会被泄露出去,虽然他们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该要注意的形象还是要知道的。
所有的方面一结合,面前的这个老实巴jiāo的女人确实是最佳人选,只是她看起来真的太胆小了一些,他只不过是掏出一根头发,她就吓成这个样子。
温敬平有些无语地轻叹了一声,看着面前这个呆愣愣的女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jú英过了好半天似乎才反应过来,她向前走动一步,主动捡起温敬平手边的那根头发。
她看着温敬平,刚刚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信息,刺激得她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在嘴边张张合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这件事qíng非同小可,如果真的是如自己猜测的那般,那事qíng就大发了。
对方既然不想说,她肯定也是不能再主动去问的,以免问出什么不好的问题来。
周jú英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想法,站在一边没有吭声,似乎在等着温敬平的说法。
不过温敬平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他抬起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扯下一根头发,那根头发一半是黑色的,一半是银色的,看起来布满了沧桑的气息。
他伸手把那根头发递给周jú英,目光沉沉的说:“把这两根头发送去验DNA!”
周jú英心神一dàng,脑海里有什么事qíng即将破土而出,但是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来,忍不住点了点头,随后开门出去了。
她一走,温敬平整个人放松下来,刚刚的那些事qíng,他也是做了很多的心里暗示,才能……
只希望她真的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不然真是白瞎了这一回事儿。
他抬起手臂,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层纱布,他放下自己的手臂,悠悠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边的两个人没有直奔各自的公司,冷冽不放心温暖,硬是带着温暖去ds集团。
中午已经下班,办公室的人并不多,所剩的几个人大多数也都在昏昏yù睡中,两个人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到达了冷冽的办公室。
温暖对上午发生的事qíng依旧有些依旧有些忧心忡忡,她随手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沙发上,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冷冽走到她的身边坐下,长臂一抬,将她整个人搂进自己的怀里,低声安慰着:“你难道连我和恩泽都不相信了吗?!”
这话说出来分明带着一些镇定剂的作用,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快速的拉回来了温暖的心思。
确实是她不对,刚刚是她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在人民医院,几乎没有陈恩泽办不了的事儿,他一出马,绝对没有问题。
对方既然再三保证了,没什么大碍,没什么大碍,那看来是真的没什么大碍。
只是她的心里依旧七上八下的,有些不安的,但是又无从找起到底是什么原因?!
温暖点点头,没有就这个事qíng再继续想下去。
有些事qíng想也是没用的,毕竟她不是医生,做不了任何的事qíng去帮助自己的父亲渡过难关。
冷冽看她点头,整个人的qíng绪也跟着松懈下来,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举止之中的轻柔,似乎怕惊扰了怀中的人。
温暖感激地笑了笑,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体贴,就像是自己的福星一般。
她伸出自己的手臂,有些试探xing的落在冷冽的腰上,只不过没有使出太大的力气。
冷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抬起手握住温暖的手,最后将她的手紧紧的搭在自己的腰间,似乎要将自己整个地拥入怀里。
温暖这会儿也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让自己的身体整个的依附在冷冽的身上,一丝一毫都没有吭声。
有时候一个人坚qiáng习惯了,总不愿意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但是她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和她有过最亲密的接触,甚至在心底私处,她还是想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的。
只不过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担心,担心现在的一切都是水中幻影,总有会破灭的一天,所以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她都没有完全的展示出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来,就怕那突然出现的一天会冲击的她连整个理智都不剩。
果然在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还是自己!
温暖轻叹了一声,胸腔内积压了许多事qíng,仿佛化成了这一口气,这么轻轻一叹之后,所有的郁气一扫而空。
她搂住怀中的冷冽,忍不住抬起自己巴掌大的小脸儿,在冷冽的胸上蹭了蹭,整个人有些懒洋洋的说:“我想睡觉了!”
说这话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她是真的有些累了,昨天因为要去上班的那件事qíng磨的冷冽整个人,非要答应她不可,牺牲之大,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上午能够去撑着上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出了这一档子事儿,她上班的话说不定还会打瞌睡。
也是来医院之后整个人qíng绪比较激动,瞌睡虫仿佛一扫而空,消失不见,这才稍微好一些。
刚刚吃了午饭,整个人松懈下来,之前心理想不通的,也在这会儿有了去处,所以整个人昏昏yù睡。
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子都在打架,一个上一个下,仿佛进行一场拉锯战。
不过她实在是没有想法了,脑子里就像装了许多浆糊一般,晃悠悠的,催促着她赶紧去睡觉,然后下午好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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