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沅赶在林烁回府之前,自己套车去嘉和大长公主府上赴宴,被同座的几位亲王妃狠狠夸赞一通,因着封后的诏书在,这些人连“凤凰齐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由此可见,皇室对林慕沅是极为满意的。
到了这种qíng形下,谁还敢再传她不好的流言。
就算知道这些亲王妃是被大长公主请来助阵的,她们也不敢。打了王妃们的脸面,皇室的人一怒,自己家可承受不住。
林老太太和林烁回京后,铺天盖地的流言很快席卷而来,充斥着他们的耳朵,再加上林慕沅有意无意地在祖母面前露出愁苦的表qíng,脾气不太好的林老太太及时爆炸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怒斥儿子,“你年轻时我便说过,就算要续弦,继室的身份比不上嘉乐郡主,好歹也要找个大户人家出身的。”
“你偏偏不听,死活要娶这个闺中与你私通的五品官之女,我念着母子之qíng随了你,看在她生了清河的份上在,这些年也多有忍让,结果呢?”
老太太一拐杖下来,林烁一个哆嗦,他老娘以前跟着老国公上过战场的,xing格随夫君十成十。
“这个败家娘们竟然这么对我的孙子孙女,哪天我私聊,我的慕沅可怎么办呀?”
第9章 林烁
林烁颇为无奈,“母亲,叶氏虽然有错,却是婉澜和清河的生母,儿子也要顾着孩子们的心思。”
“孩子们的心思?清河是我养大的,他的脾气最像我,绝不会怪你。”
老太太眼皮一抬,冷笑道:“说来说去,也就是为了你那个私生女,你倒不想想,慕沅也是你女儿。”
看林烁不以为意的表qíng,老太太语气微缓,“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嘉乐着实……”
她叹息道:“慕沅是无辜的,她还要做皇后,以后是咱们家最大的依仗,你别糊涂了。叶兰儿再讨你欢心,出身低微是改不了的,你好好打算一番吧。”
林烁却冷哼道:“她有个那样的娘便不无辜了,养了她十几年,我竟是到如今才敢相信她是我的骨ròu。”
“林烁!”
老太太眼神危险,前后打量一番,告诫道:“有些话不能胡说。”
林烁目光转向窗外青翠yù滴的树叶,那上面有一只半个巴掌大的鸟儿。
他忍不住自嘲:“我堂堂国公,过的还不如一只鸟快活。”
老太太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心疼与不忍,半晌方幽幽道:“就当是为了祖宗基业吧。慕沅是女儿,你就当是这些年养了个闲人,等她出嫁时,嘉乐的嫁妆,我们再稍添些也足够了。”
“母亲,我明白您的意思,不会伤害她的,十几年都能忍了,短短几个月,我还撑得住!”
“我自然相信你,只是那叶氏,如今心也大了,你说如何处置?”
“儿子觉得,关禁闭吧,还要劳烦母亲管家了。她gān系不大,婉澜那里才更需注意,母亲寻几个教养嬷嬷,把她的xing子掰回来吧。”
这是母子二人妥协的结果。老太太本意自然是想直接夺了叶兰儿地位的,只是林烁不同意,他决不允许林慕沅成为自己唯一嫡出的孩子。
母子连心,老太太也懂他的心结,总不会为了孙女与自己儿子对着gān。
沈嬷嬷很是惊讶,“国公爷为何轻拿轻放,那夫人害府上丢了这么大人,居然也能容得下她?老太太不是早就……”
老练如她,亦吃惊无比。所有人都知道林烁把名声体面看的有多重要,今天居然为了叶兰儿破例,难不成夫人地位如此重要?
府里得罪过叶兰儿的人,都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心神不宁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猫腻。
林慕沅对这样的处置却很满意,与她料想的相差不多,她并不指望靠着一件事整垮叶兰儿,林烁不可能让叶兰儿伤筋动骨。
前世就是如此,林烁并不十分喜欢叶兰儿,却处处护着她,不管叶兰儿做错了何事,林烁都能给她善后。
三个亲生子女,没一个人享受过此等待遇。
“这样就足够了,她是家中主母,被夺了权利,比杀了她还要痛苦。何况我也不是斩尽杀绝之人。”
林慕沅心中算计着,叶兰儿顶天也就只能被罚成这样了,她生有庄国公府独子林清河,林烁不可能让林清河变成不能承爵的庶子所以叶兰儿就算死,也会是庄国公夫人。
她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叶兰儿,而是叶兰儿的命根子林婉澜。
林慕沅笑容里显现出些许yīn森,“嬷嬷,你知道荆原侯府现状如何吗?”
沈嬷嬷当下心领神会,含笑道:“奴婢听夫人太太们常说,荆原侯二公子风流倜傥天下无双。”
“夫人和妹妹想必极满意这桩婚事,嬷嬷把他约到清欢楼吧,妹妹最喜欢那家酒楼,常常亲自去给夫人买东西。”
清欢楼是京都颇负盛名的酒楼,其中菜色号称御厨不可得。虽然狂妄,但实实在在有这样的资格,至少神都各家贵族,都极爱他家食物。
林婉澜更是其中翘楚,几乎每个月都要亲自去上几回,刚才二门上就已经传来消息,二姑娘命人套车出行了。
没想到,大病初愈的林婉澜,竟然这么快就要出府,不过倒是方便了她动作。
林烁脸色yīn沉,清欢楼的掌柜小二们都瑟瑟发抖挤在一起。
庄国公权势不凡,他家的女儿在清欢楼出了事,这酒楼背景再大,也开不下去了。
“父亲……”林婉澜哀哀哭泣,“女儿真的没有做出这种事,是有人要害我,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林烁怒极反笑:“有人害你?竟是别人bī你和他见面的?果然是母女,一脉相承!”
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看向林婉澜旁边的男人,眼中的戾气几乎生生刮掉那人一层皮。
“你若是有你母亲半点眼光,我自然成全你,却没想到让你每月私会的竟是这么一个làngdàng子弟!”
那人鼓起勇气反驳:“林公爷,我……我怎么样,不管你事,我和你女儿更没关系。”
“许慕,你欺人太甚!”林烁怒喝,“来人,去找荆原侯,说本公请他一叙。”
林烁觉得林婉澜当真丢人,跟一个花花公子私会许久,到头来别人居然不承认。
他尽头会来此处,也是在老友约来聊天的,没想刚走到雅间门口,就见荆原侯公子进了一间房,偏偏一瞥之间,他看到里面站着林婉澜的贴身侍女!
所谓气怒攻心,林烁火气上头,瞬间想起林婉澜以往每月都要来清欢楼的行径。这在他眼里,瞬间就成了偷qíng私会的证据。
当年,林烁和叶兰儿,就有这样的前科。
林烁实在没有心qíng顾忌体面名声,当即就发了飚,把二人骂的狗血淋头。
荆原侯徐自安来的很快,事qíng传到他耳中早就变了样,说是许慕看上林家姑娘美貌,在酒楼里肆意勾引调戏,被林烁撞破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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