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觉得赵邺这句话是带着气说的,特别是“舍不得”像是意有所指,不过她现在讨好他的心淡了许多,所以就当作没听出来。
赵邺的目光越来越冷,倒没有拂袖而去,而是手搭在秦筠肩上,带着人一起进了chūn晖宫。
chūn晖宫从以前就是秦筠住的宫殿,秦筠是武皇唯一的亲生皇子,chūn晖宫自然布置的格外的jīng致好看,就是那么多年没有主子入住,雕梁画栋,假山流水,也比旁的地方赏心悦目。
可这些景色丝毫都分不了赵邺的心神,挥退了下人,他搂着秦筠坐在了楼榭,目光毫不掩饰看着秦筠,就像是她脸上有名贵花朵让他可以细细品赏。
“镇国公府就是先皇留给你的底牌?”
就在秦筠以为赵邺要看到天荒地老的时候,赵邺开口道。
听到赵邺提到镇国公府,秦筠怔愣了一瞬,她还记得之前去夜游打探到的消息,谢沣有可能是长公主和镇国公府世子的孩子。
再联想到刚刚赵邺针对谢沣,难不成他真发现了什么。
可要是真发现了她是个女人,他现在又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皇兄何出此言?”
赵邺刮了刮茶盅,突然递到秦筠面前,盯着她淡粉的唇瓣:“太烫替朕chuīchuī。”
秦筠看着茶盅无语片刻:“臣弟让内侍给皇兄换一杯。”
赵邺摇头径自把杯子放在了秦筠的面前,他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一副很有耐xing的模样。
这样耗下去,估计等到茶水凉了,他都是还要bī着她chuī的。
她这个皇兄小时候正正常常的,要是知道他有隐藏的疯病,长大了就会犯病发疯,她小时候一定不靠近他。
秦筠张开了嘴,腮帮子鼓起,朝外吐气。
赵邺背不露声色地低了些,似乎想更清楚看出她嘴巴吐气的模样,幸亏他有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要不然他现在的表qíng就该是一辈没碰过女人的猥琐恶心样。
chuī了几下,秦筠倒是想飙点口水进去恶心赵邺,但是想到他现在奇奇怪怪的模样,怕吐了口水反而如了他的意,激起他的shòuxing,憋着chuī好了推到赵邺的面前。
“皇兄刚刚提起镇国公府是什么意思?”
赵邺这会有些想让秦筠伸出舌头来给他看看,但他算是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反正引出了他想知道的信息,一月之约很快就能破解了。
“意思自然是你出宫的契机。”赵邺抿了一口茶水,“王家是摆在明面的,朕一直好奇先皇给你藏在暗处的人是谁。”
赵邺说完,秦筠琢磨了一下,神qíng一松。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赵邺翘了翘嘴角:“朕不是因为这件事把你留在宫中,想知道暗处的人是真的,但想碰你也是真的。”
秦筠被赵邺的直白吓得猛咳了几声,感觉到赵邺的手在她背上轻拍,手掌的热度灼人,秦筠肌肤一阵颤栗,就是喉咙再痒也只有qiáng忍着坐正。
“皇兄,男子与男子不是正途,再者臣弟早年碰过女人太多,早就是不洁之身,实在不能脏了陛下。上次与其他世家公子见面,臣弟见到了不少长相乖巧jīng致的世家公子,他们家教严明,没娶正妻之前不纳通房,不若臣弟让人把他们带到宫里来,让陛下见见。”
这就叫死道友不是贫道,秦筠在心中默默给那几个公子道了一声歉,她也是没办法了,要是有什么报应都报应到赵邺的身上与她无关。
赵邺是介意过秦筠之前有女人,但听她话的意思,那介意倒淡了不少。
都是男人,他之后少不得需要女人传宗接代,至于秦筠以后除非他腻了放手,她绝不可能再碰女人,既然这样计较以前也没有意思。
见到秦筠胆颤心惊的模样,赵邺起了逗弄她的心:“也算不得不洁,反正朕要你,用的也不是你那处。”
秦筠这回的咳嗽是完全憋不住了,脸涨的通红,赵邺就是个变态啊!她以前怎么会以为他只是沉默寡言,是个嘴硬心软的好人。
她现在恨不得自cha双目,不对应该是捂住自己的耳朵。什么叫用的不是那处,她只看过男女的chūn宫图,但是懂得男人身体的构造,自然就能大概明白赵邺的意思。
走旱道,他也不嫌恶心。
这就是秦筠不知道赵邺的恶趣味了,要是旁人跟赵邺说他跟男人要怎么做怎么做,他当然会觉得恶心的反胃,平日他连想都不会想这回事。
但是拿来恶心秦筠他就不觉得了,此刻见到她脸颊涨红,一副吃了huáng连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低沉悦耳,但是听到秦筠的耳里无比的欠揍。
“陛下,那终非正途,而且有前朝为例,沉迷男色对皇兄你的形象影响太大。”
“所以朕并不打算沉迷男色,未免传出去,连人选朕选得也是你这个亲近的弟弟,不招人怀疑。”说着,赵邺突然低头靠近秦筠的耳畔,鼻子埋进她靠近脖颈的发丝重重吸了一口,“闻习惯了,你这奶香倒也没那么讨厌了。”
仿佛他打算正视心中那份难以启齿的qíng意后,秦筠以前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东西,都变得勾人起来。
比如她雌雄莫辨的样貌,比如瘦弱的身材,比如她身上奶气,都无时无刻吸引着他的心神。
秦筠打了一个激灵,双颊的绯红有憋的有羞愤的。
“皇兄,臣弟身上只有熏香的味道,你闻错了。”
“是吗?”赵邺皱了皱眉,“那朕仔细闻闻。”
见赵邺往她身上压过来,秦筠吓得一下子跳开:“可能是臣弟今天吃的午膳里加了牛rǔ,皇兄神鼻怎么可能嗅错味道。”
说完,怕赵邺还是不放弃要闻,秦筠马不停蹄的起了别的话头。
“皇兄刚刚说什么明处暗处,臣弟一点都不明白,可是有佞臣在皇兄面前胡说八道了,当年父皇把我送到佛山,就代表着我这辈子都只能是个闲散王爷了。”
说起来,赵邺这些年唯一疑惑的事就该是武皇为什么要把秦筠送到佛山,虽然当年旧臣一直主张他这个继子成为真正的皇位继承人,但若是秦筠没有离开京城,严家他们再使力也无法撼动秦筠这个武皇的亲儿子。
要是说武皇送秦筠走是为了名声,也不大可能,因为他清楚他养父的xing子,平日装装样子就够了,把江山jiāo给外姓人,是他不可能考虑的。
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也只有武皇对惠林大师的话深信不疑,怕秦筠早夭,所以把人送到了佛山。
不过武皇此举也保了秦筠一命,这皇位他注定要拿,若是秦筠被定为了太子,那她就必死无疑。
赵邺目光深沉地看着秦筠,得到了目标中想要的东西,他人也变得心软了许多,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把她杀了,哪里会像是如今这样任她成为他执念。
“你的确只能是个闲散王爷。”不管是有王家相助,还是镇国公府出手。
说完,赵邺看了一眼时辰,起身打算回延和殿:“过几天就是满月,到时候来陪朕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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