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铁的话,秦筠相信七八,剩下的一二只有在后头慢慢检验了。
……
回到了晋王府,方铁去把秦筠的意思吩咐下去,见头让他们防着常荟和谢沣,这些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听到是晋王下的意思,又看到晋王带了些人回来,不由有些着急。
“头,你说殿下是不是不相信咱们啊,要不然怎么会带禁卫所的人来,那些小兵就受过几天的训练,能顶个什么用。”
方铁斜睨属下:“殿下宁愿相信这些训练没多久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们,你们不反省,还在这里看不起人!”
“殿下为什么不相信咱们?难不成是常荟使坏?”发问的护卫愁眉苦脸,任谁知道自己的主子不相信自己都不高兴。
“是不是在宫里的时候,我们没有拼命阻拦皇上,让殿下生气了。”
方铁瞪眼道:“殿下被困在宫中是陛下想使计bī出镇国公府,王爷知道这件事故意做出的样子,我们这些属下是配合,以后别说这种话,要是让别人听了着实了那些谣言唯你们是问!”
“头,我们知道了,你可千万别跟殿下说,说什么都是怕殿下不相信我们的忠心,我们这群人忠心耿耿,就是殿下让我们去死,我们都会比禁卫所那些人去的gān脆。”
虽然秦筠怎么样他们都会忠心,但主子有本事他们这些人也会与有荣焉。秦筠让禁卫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见禁卫所那群人争着来当秦筠的侍卫,他们还嘲笑过。
现在见秦筠重用禁卫所多过他们了,心里慌张,每个人斗志昂扬都有了争宠的心。
见属下们的样子,方铁笑了笑:“那咱们就努力让王爷瞧瞧,咱们比禁卫所的那些qiáng上数倍。”
“对,得让王爷知道我们忠心。”
“当初调教禁卫所,咱们还是他们那些人的老师,禁卫所算老几,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让王爷以后都别正眼看他们!”
不知为何,禁卫所来的兵们齐齐觉得身体发寒,吸了吸鼻子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
……
秦筠回了府不急着见长公主,去院里换了常服,让雪松帮她按了按肩膀才打算行动。
“要不然就别去了。”长公主他们来势汹汹,雪松眼皮子就跳的就没停过,“谢沣被他们叫去了,厅里一个咱们人的他们都没留,不知道窸窸窣窣的在打什么坏主意。”
“总的去的。”秦筠左思右想长公主都不可能带了媚香,她一进屋就让她跟谢沣成其好事,只要不是这个见一面也没甚。
秦筠不知道,虽然长公主没打算一见面就迅速把事了解了,但助兴的东西着实带了不少。
“这里面有制成香丸子放香炉的,有溶于水无色无味的……”长公主递了个小包袱给自己的儿子,“娘……我本想让你们培养培养感qíng,不想bī你与陌生人同chuáng,但如今赵邺诡诈,这些东西你趁机便让你表妹用了吧。”
谢沣长得像闽诣修,只有嘴角跟长公主有几分相似,谢沣看了看包袱,又看了看面前陌生又熟悉的贵妇人,漠然地把东西收好。
见儿子拿了东西,长公主松了一口气,伸手想摸摸儿子的肩:“沣儿你有没有什么话想与我……”
谢沣侧边一躲闪过了长公主的手:“无。”
闽诣修皱了皱眉,见妻子难过想训斥儿子,听到下人传秦筠来了才忍住到喉咙的话。
秦筠记忆力不算好,再者她出生没多久长公主夫妻俩就去了封地居住,只是偶尔节庆会回京,她之前对长公主夫妻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想不起具体的样子,见到了人,模糊的影子瞬间清晰,她便就全都想起来了。
谢沣跟闽诣修长得十分相像,五官气质相似,都还是笑面虎,若不是她的记忆力那么差,估计早就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联。
都说侄女像姑,长公主跟秦筠的脸型相似,依稀能看出两人的血缘关系。
秦筠进门叫了声“姑姑”,长公主审视地打量她,她也毫不犹豫地打量回去。
“那么多年没见,筠儿长大了,这小脸水灵的可以掐出汁来。”长公主朝她招了招手,想叫她靠近。
秦筠扯了扯嘴角,只当没看见:“姑姑与一起也没有什么变化,说出去是二八少女也有人信。”
谢沣扫了一眼长公主,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粉色的襦裙,头上的发髻也偏年轻少女,但长公主早年受过不少苦,如今又有了年纪,就是保养的再好脸上也有了岁月风霜。
秦筠的睁眼说瞎话在在意人的眼中,听起来跟恶心人没什么区别。
果真,谢沣就见到长公主脸稍微僵了一下。
“伶牙俐齿本该是个丫头,都怪本宫那个哥哥,让筠儿你受了那么多苦。”
说着扫了一眼秦筠平坦的胸脯,常年用绷带裹着都不知道变型成了什么样,若不是为了这大宋基业,她真舍不得委屈她的儿子。
“自然要怪本王的父皇,若不是他,姑姑与股长隐居的好好的,也不用千里迢迢的来京城。”
说了看了谢沣一眼:“表哥也不用被当成奴才使唤了。”
长公主最在乎的除了闽诣修,就是谢沣这个儿子,听到秦筠那么折rǔ谢沣,脸色都差了许多。
屋内气氛剑拔弩张,常荟慌慌张张的进屋,又添了一把火。
“守在宫门探子回报,说陛下出宫了,看方向是往王府这儿来。”
秦筠愣了愣,脸色比长公主还要黑,他来做什么!
第45章 四十五章
“赵邺怎么会来?”
长公主表qíng难看, 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了秦筠,那眼中的意思似乎就是秦筠把人叫来的, 秦筠听到赵邺来了本也心烦,但看到长公主的模样, 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陛下为什么会来自然是重视姑姑这个长辈。”
长公主看到秦筠的qíng态, 忍不住想发火,闽诣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她才勉qiáng忍住了火气。
“本宫自问这些年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若是没把你当亲侄女,本宫哪用把一切事qíng拖到现在, 你如今要做的事是你父皇, 本宫长兄的遗愿, 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那么任xing!”
十六的晋王殿下无辜地看着长公主:“姑姑若是把本王当亲人, 怎么会听奴才一句话, 就把一切落在本王头上,本王都没怨姑姑把陛下引到了晋王府, 姑姑倒是找本王兴师问罪起来了。”
秦筠本来想与长公主好好说话,怎么说都是血脉亲人, 虽然她不定能明白她的苦处, 但至少不用针锋相对,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哪想到长公主不止xing子泼辣,而且看样子对她怨怼极深,她既然不打算礼貌, 那她自然也不会给她面子。
秦筠说完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皱褶:“既然陛下来了,咱们是不是该去门口迎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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