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相当的难看。“林紫夏,你是要自己离开机场还是我扛着你走。”他耐心有限!
“顾腾钧,我不会留下来。盛洋集团的困境跟你无关,从现在起,我们别再见面了。”这一趟回东京,她面对的困难和压力可想而知,她无法给他承诺,尽早让他死了这条心,对他才是好。
“分手不是你片面说了算。”他冷着脸,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
“你——”
他突然拿走她手上的行李。“我送你!”算了,还是先让她冷静冷静。
她急着要抢回,却被他yīn鸷的黑眸瞪回去。
他不发一语地陪着她办理登机手续,送她到出境口。
当林紫夏终于要离开他的视线时,他打破沉默。“等我,我给你的承诺一定做到。”
林紫夏仿佛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她急着返回东京,所有混乱的一切让她无法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
林紫夏一下飞机便赶往医院。
当她看见父亲躺在病chuáng上,整个人是如此苍老虚弱,她不由得趴在病chuáng前痛哭失声。
“爸……求你一定要好起来……”她哭着,孤立无援的模样十分惹人怜。
站在一旁的一位老人家走过来,将她扶起。“小夏,别哭了,你爸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说话的是林家的世jiāo,也是盛洋集团的老功臣之一,方默。
“方伯伯,我爸的状况很糟吗?医师怎么说?”
“初步研判是脑中风,但损伤的程度还要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眼下状况虽然不好可也不是绝症,你要坚qiáng啊,现在集团只剩你了,如果连你都倒下该怎么办才好?”方默语气中除了忧心忡忡还有更多的不胜欷嘘。“这局势变化真是叫人无法捉摸,明明说好的资金又突然不来,连婚约都解除,这殷正泽这么做简直害人不浅,根本是拿集团和你的名节开玩笑。”
“这事不能全怪殷先生……”
“小夏,你就是心太软了。”
她不发一语,心qíng一团乱。这段日子以来发生太多事,说她心软也好,太傻也罢,总之从现在起她必须坚qiáng,一个人独自撑起一切。
“小夏啊,你就别伤心了。”方默拍拍她,好声安慰。“小夏,集团未来可说是岌岌可危,我看你一个女孩子家想独自撑起来简直比登天还难,不如这样吧,集团就jiāo给方伯伯处理,你这段时间就安心留在医院里照顾——”
“谢谢方伯伯。”如果父亲身边没有方伯伯,恐怕很难撑到现在。“但我不能让方伯伯太过cao心,我可以白天上班,晚上拨空过来照顾父亲,方伯伯请放心,我可以撑得下去。”
方默眼神闪了闪,加重语气,“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我叫你好好待在医院里,为什么非要跟我唱反调去公司不可?”
林紫夏秀眉一蹙,讶然地抬头看着从来不曾跟她说过一句重话的方伯伯。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第7章(2)
更新时间:2017-12-02 18:00:03 字数:4430
方默被她那双澄澈的眸子看得心虚。“咳,小夏啊,方伯伯是关心你,如果连你都累倒,那我如何跟你爸jiāo代?”
林紫夏心里对方默掩饰的说词尽管有疑惑,却也没多加计较。
“方伯伯,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绝对不会逞qiáng。”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方伯伯也不好说什么……”嘴巴这么说,方默却在林紫夏没看见的角度露出狰狞不满的表qíng。
他布局了好多年,为的就是从林盛洋手中拿下盛洋集团的经营权,却在就要到手的时候,杀出一个殷正泽来破坏他的计划。
这段期间,他处心积虑要铲除殷正泽,原以为还得花上一番心力,没想到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殷正泽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抽掉挹注资金,林盛洋受不了打击跟着一病不起。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正是他方默坐大的时候,眼前只要解决林紫夏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切将手到擒来。
方默要自己千万沉住气,林盛洋这只老狐狸都倒下了,林紫夏这生嫩的小女生有什么好惧怕的。
他越想越得意,自己离真正掌权盛洋集团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天阔国际药厂集团是亚洲数一数二大的药厂,除了有菁英团队研发各类药物之外,事业版图也涉及生技业,推出各种保健食品分食市场大饼,不论药品或保健食品,在市场上的占有率都相当高,这几年业绩蒸蒸日上。
天阔国际药厂集团的负责人顾天阔年近六十,膝下育有一女一子,女儿顾芸现任集团总经理并担任集团发言人。
顾芸因为工作需要时常出现在媒体版面,名气不小,但众人却从未见顾天阔的儿子在媒体前曝光过,就连内部职员也不曾见过,可说是相当神秘。
儿子迟迟未现身,更不打算接班,这其实是顾家不足为外人道的辛酸血泪,年迈的顾天阔当然指望儿子能够进集团接手一切,虽说他身子骨依旧硬朗,但谁不想赶快享清福,过着悠哉的退休生活。
可他那固执的儿子偏偏不愿朝商业之路发展,大学选了医学系就算了,毕业后竟然还拒绝大院的聘请跑到偏乡服务,在南投的医院当个没前途的小镇医师,他为了让儿子回到台北,提出用集团名义投资医院让儿子入主管理,儿子竟然二话不说就回绝,父子俩几次深谈未果,脾气死硬的顾天阔一气之下跟儿子断绝来往,gān脆放牛吃糙随便他去。
顾天阔对儿子已经死心,他盘算着将集团jiāo给女儿负责,但就怕女儿肩负太大压力会承受不了。
其实,顾天阔内心深处还是冀望儿子能够回家族企业帮忙,只不过这个愿望恐怕无法实现,因为顾腾钧的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他本人不点头,谁也拿他没辙!
“报告总裁,有位顾腾钧先生找,他说有要事非见总裁不可!”
秘书急急跑进办公室报告,这位访客气势吓人,不顾一楼柜台小姐的阻挠,如入无人之境的杀进顶楼。
秘书挡不住对方,只好急忙跑进来通报。
“方秘书,你刚刚是说谁来访?”顾天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那隐居深山的儿子跑回来台北,还急着见他?
“是我!”顾腾钧推开办公室的门,昂首阔步踏入。
顾天阔惊愕的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手抖啊抖地比着顾腾钧。
“你你你——”
秘书见状,忙不迭道歉,“总裁,我拦不住他啊,柜台已经通报安全部门,警卫应该马上就到。”
“爸,我有事跟你谈。”
这一声爸,让方秘书瞬间噤了声。
冷静下来的方秘书左右瞧瞧,不难发现顾氏父子不论五官和神韵,就连魁梧的块头都如出一辙,只不过顾腾钧更加狂傲,气势更加骇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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