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兄,一阵子不见中气还是这么足,可是一大清早的就喝酒,这样好吗?”
“哼,不养点体力怎么敢去找碎剑门的传人?”
huáng兄高声说着,其他两张桌子的人都像是愣了下停住手里的动作,竖起了耳朵来,只有与他同桌的那名感觉很gān净的青衫男子,依旧默默地吃着手里的馒头。
“原来huáng兄也对鬼医小札感兴趣。”清瘦男子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说着。
“谁对那种破书有兴趣了,我要的是里头的藏宝图。哼,谁不知道啊!鬼医谷的前谷主杨白玫,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前朝的宝藏!要不是着急那笔财富,鬼医谷的人会那么着急地去把那种破书要回来。”
“把这么秘密的事qíng,以这么不秘密的方式说出来,怪不得即使碎剑门不做什么,武当派还是一直被碎剑门压得死死的!”
碎剑门就在武当派比邻,两者一直被江湖中人相提并论。所以,当场有人笑话起来。那个被称作huáng兄的人便怒火攻心地跳了起来,提掌用力地拍向桌子,“砰”的一下,桌子四散了开去,青衫男子轻声低呼,只来得及捧住自己的热汤。
“我道是哪里的小狗在吠叫,原来是漕水山庄的几条名不见经传的看门狗!”
“你说什么!”
“谁不知道漕水山庄的弟子都是漕水山庄大小姐的看门狗?”
“狗嘴吐不出象牙,看剑!”
才一阵对骂,那huáng兄就与邻桌的人就打了起来,碗筷四飞着,店家吓得抱头四闪。
“爷啊!别又砸了我的店啊!”
店家哭丧着脸叫着,生意不好做啊,打从两个月前,那藏宝图的消息在江湖上四散开来,每天都有人在他店里大打出手。不但把他的营生工具砸烂,其他的客人还趁乱溜走,吃霸王餐,再这样下去,他如何是好?
这时,一只白皙的手递了几块碎银过来,店家愣愣地往上看,看到了原本坐在那huáng兄身边的青衫男子。
“客官?”
“这是茶钱。”
青衫男子笑了。店家只觉得一阵眩晕,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早已经没有了那名书生的影子,摊开手,十分怅然地发现手中握着碎银。
“怎么找个人也那么困难呢……”青衫男子在山路上边走边抱怨着,“他”不是别人,正是来自鬼医谷的小敏子,洛敏。
“放下藏宝图!”
“哼,这藏宝图是老子辛辛苦苦,花了几百两银子才从碎剑门买来的,怎么可能轻易给你夺去!”
“那就看剑吧!”
洛敏愣愣的,看着前方突然摆好架势准备大gān一场的两人,一时不知道该前进还是绕路而行。
“小子,你也是来抢藏宝图的吧!”
其中一个人突然问着,刀也指向了她。
“什么藏宝图?”
血拼不适合她,还是装傻为妙。
“哼,那种毛头小子怎么可能知道鬼医小札里面有藏宝图的事qíng?伟兄弟你还是专心应战吧,我的狂风一刀不是làng得虚名的!”
“哼,谁怕谁了!”
那两人,也不理她了,直接开打,在她身边忘我地高来高去。叹了口气,听到了有潸潸的水流动的声音,摇了摇轻得不像话的水袋,她快步走了过去。
水很清凉,装好了水,她洗了把脸,然后转过身去,不由得愣了下。
“给我水……”
那个人,就趴在溪边的糙丛中,看不清长相,满脸灰尘。从外表看上去似乎没有受什么伤,可是,气息却十分的虚弱。
大概又是争夺藏宝图的人吧?看着不远处仍然高来高去的两个人,她不由得作此联想。
“你哪里不舒服?”
她走到他的身旁,半跪了下来,探手为他把脉,眉心在瞬间皱了皱。
“水……”
“不行,你中的是赤媚子!不能喝水!”
赤媚子,是由一种叫赤媚的西域野花所提炼出来的麻药,服后只会让人手脚发软、四肢无力,一旦喝水,赤媚子就会生出一种毒素,对寻常人没有多大的影响,但对于武林中人嘛……
“你是武林中人吧?赤媚子遇水化毒,你应该知道的,对你而言,失去十天内力所意味的是什么?”
忽略那疑似瞪视着她的眼神,吃力地扶起他的身子,让他的头靠在她的大腿上。然后从包袱里翻出一瓶药丸,倒出褐红色的药丸。
“你……做什么?”
“这是赤媚子的解药,把它咬烂,然后吞下去。”
她说着,把手中的药丸递到他的面前。
“我没事,我只需要水。”
她盯着他那闪着倔qiáng神色的浅褐色眼眸,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直接把手中的药丸丢到自己的嘴里,皱着眉头,没有半点迟疑地细细咀嚼。而他,一直瞪视着她,浅褐色的眼眸露出了疑惑。
忽然,她俯下了头来,在他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感到了唇上传来一阵苏麻。他一惊,想张口说话,她却趁机把嘴里已经嚼烂的药丸哺入他的嘴里,qiáng迫他把她喂入的药糙都吞咽下去。
“你……咳!咳!咳!咳!咳……”
天啊!他居然让一个男人给吻了!
“是苦了点,但你必须忍耐。”
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脊背,意外地发现他肌ròu非常结实。
“你居然、居然……你到底是谁?”
“一天内你不能喝水,半滴也不可以。”
她轻声地qiáng调,没有理会他的询问,十分吃力地把他扶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理他所说的一切,她把他扶到比较yīn凉的地方坐下。
“是罗素婉派你来的?如果不是,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好吵!
直接封住了他的xué道,眼前,看到的是一双带怒的浅褐色的眼珠子。
“现在,请你静心地养伤吧。”语毕,她对他漾起了一抹微笑。
眼前顿时白花花一片。
昏厥前,听到身边的人这样懊恼地碎碎念:“这么容易就昏过去啦?对哦,我早该笑的,那就不必点xué了……”
好痒!
先是鼻子,然后是眉心,再来是长着胡碴的下巴……
猛地张开双眼,先是看到一缕细黑的发在眼前晃动,而后是一双弯弯的黑眸,眼里写满了好奇。
“你在做什么?”
“咦?你能说话了?”
她不是点住了他的哑xué吗?xué道应该在一个时辰以后才会解开吧?
“我要走了。”
他淡淡地说着,qiáng撑起沉重的眼皮,勉qiáng自己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要走了?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有多么的虚弱吗?你到底有没有数过你身上有多少个伤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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