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
替她盖好了被子,正要离开,谁知道衫角却被她猛地拉住。
“怎么了?”
此刻的心猿意马,只觉得格外的苦涩。
“明天……陪我一起去做详细检查好不好?”
他愣住。
“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
她看着他,突然羞涩地“嗯”了一声,唇角盈满了叫人心动又心痛的笑花。
这个时候,他还能怎样?
“好,你早点休息。”
突然错觉自己是个跳梁小丑,因为隐隐发现,无法取代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在她心中的地位。
“还有……”
才想转身,又被她喊住,转过去,他尽量无动于衷地看着她那双越发妩媚的眼。
“明天,明天……明天我有话跟你说。”
他走回去,重重地抚下她的眼帘,不想再被那双眼睛左右思绪。
“希?”
“明天再说,快点睡。”说罢,他匆匆逃离。
走出客厅,意外地看到了她就搁置在玄关的包包。
“那个……如果可以,拿了钱后能不能把钱包里面的万通卡留给我?”
记忆里,模糊着这样的一句话。
他走过去,伸手往包包里一翻,很简单地,就掏出了她那个看起来似乎有点幼稚的钱包。可是,当他的手摸到了万通卡的边沿时,却仿佛触电般地,把钱包丢了回去。
房内的她已然熟睡。
而站在玄关的他,却久久地瞪着那半敞开的包包,天人jiāo战着。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行动电话突然响起……
第8章(1)
更新时间:2013-04-25 10:01:12 字数:3359
是否,她曾经得罪过什么人?
每当有什么特别的日子即将到来,就要发生些难以预测的事qíng?
希十八岁生日那天清晨,突然消失在眼前。
预定了要把真相告诉希的今天,也失去了他的踪影。
虽然希的行李还在她的家里,但却连只字片言都没有留下来,行动电话是关机状态,从早上八点到现在已过晌午,还是关机状态。
她,徐徐地从医院的路回到公寓的楼下,望着在冬日里难得蔚蓝的天空,不禁地失神。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停到了她的面前。
车窗降下,半路出了贺剑格外沉默的脸。
她没有说话,拉开后座的车门便要上去,孰料就当车徐徐开动,一阵脚步声在后面隐约着响起。
倒后镜里,意外地映照出希紧张追来的身影。
“贺剑……”
她连忙开口,却又因为看到贺剑那沉默得有点恍惚的嘴脸作罢。
只好,晚上回去的时候再跟希解释……
“熙康。”
突然,贺剑打破了车厢中的沉默,她回过神来,从面镜里看到了贺剑那双比任何时候都沉默的眼。
“我有个不qíng之请。”
“什么事?”
“希望……在事qíng结束以前,你先住到我的公寓里。”
她愣了愣。
“你的意思是……你不信任我?”
“不。”
贺剑顿住,眼里的确没有任何的怀疑,“我从来不曾怀疑过你,从你毅然辞掉检察官的工作离开,我就相信你了。但毕竟你已经离开太久,现在的qíng况也不允许我们有任何的节外生枝,检察院那边暗中帮我们的人也特别jiāo代了,不希望当你再次以检察官的身份出现在法庭以前被太多人知道,尤其是……你的父亲。”
像是察觉到她的迟疑,贺剑补充:“如果你在意的是刚刚追过来的人……”
“不,就按照你的意思吧,毕竟,是我们欠你太多了。”
的确如此。
部署了两年,她隐藏了自己两年,为的不就是从今天开始的一切吗?
把行动电话掏出来,直接关机。
关机的声音很悦耳,使人一再地心神恍惚。
希,估计会生气吧?
他似乎,老不喜欢贺剑的样子,每次说到贺剑的时候,总是咬牙切齿地,刚刚又被他碰到她坐贺剑的车离开的一幕,不知道又要气多久呢?
但无论如何,希望能够尽快把事qíng解决了与他见面。
想到这里,心qíng格外的复杂。
“贺剑,这件事qíng,你告诉临子了吗?”
对于她的疑问,贺剑沉默着,半晌,才说:“我们分手了。”
然后,车厢又归于沉默。
“刚才,你知道是谁帮了我们一把吗?”
突然听到贺剑开腔,她回过神来。
“是刚刚想追上你的人。”
原来贺剑有看到。
“希?”
“嗯,本来以为他是站在许文生那边的人,但没想到他居然故意隐瞒了落华的举动。只是,他看起来跟许文生之间似乎……”
许文生,那个跟她的父亲“审判之父”不知是友是敌的男人。
自然,一切的部署,正是为了把这个男人bī上法庭,承受该承受的恶果,为了替贺剑冤死在监狱里的父亲讨回公道,为了替潜伏在许文生身边的陈助理陈落华惨死的女朋友揪出凶手……
而就在半年前,又多了一个理由。
为了,她那位与她只有几面之缘,被许文生害死狱中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然后,让身为帮凶的她的父亲,那位已经被无上的权力冲昏了眼睛的“审判之父”……
可如今突然听到贺剑郑重其事地提及希和许文生之间的关系,她的心跳,突然乱了乱,莫名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她的预感,向来很准。
本以为一切的不安来自于初审的法庭,但站在久违的法庭上,在面对父亲难以置信的冰冷目光时,她却没有被父亲的一贯气势所压倒,不管是立证或是盘问,都如以往那般游刃有余。
那所有的不安,来自哪里?
“本席宣判,本案牵涉较多,排期候审!”
当代表了一切的锤子敲出响亮的声音后,一切,就按照他们所预计部署的,顺利地进入了二审。
“熙康,还好?”
贺剑作为助手,一直就在她的身边,加上她就住在他的家里,关于她怀孕的事qíng根本就瞒不过去。
“没事的。”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两人边说边走出法庭,孰料却刚好遇到了代表辩护方的律师——洛问。
洛问眼神闪烁了一下,匆匆点了点头以示招呼,便转身就走,但记者们不知道从哪里围了过来,把他们三人困在里面。
镁光灯疯狂地闪烁。
如果说重新回到检察院有什么不习惯,那必然是记者们的采访。
好不容易在贺剑的帮助下顺利地走出了法院,却又在法院外的空地被重新包围住,记者们的问题如cháo水般地淹没过来,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或者是因为怀孕才三四个月,仍然处于容易小产的危险阶段,所以,即使脸上素淡着jīng致的妆容,还是难掩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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