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让你挺身到火线前方,替我扮黑脸,我实在欠你很多。就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到时我一定会让你走的。」李仁皇正色道。
「不用说这些,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也没人规定你身为老大就非得一人担下全部。在考虑到我们之前,你也考虑一下自己吧!」
「我们都彼此彼此。」李仁皇笑了,接着感叹道:「希望在我这一任,能做到正式解散帮派哪!」
新一代的华门虽然有许多堂兄弟妹,但真正有能力控制住整个华门幕前跟幕后的,也只有他跟楠瑾,他知道若不是为了巩固他还不稳的领导位置,同时担心伯骞和水心,自由成xing的楠瑾早就脱身了。
深沉、孤独,总是为家人着想胜过自己的楠瑾,何时会有个能抚慰他心灵,带他脱离这个是非之地的人?李仁皇衷心期许那个机会赶快出现。
在如雷的掌声中,石川优结束表演,她回到后台卸好妆,换回轻便的T恤,正拖着行李箱要离开,就看见李水心笑咪咪地等在门口。
「YOU,可以跟你一起走吗?我也正要去捷运站。」李水心温柔询问。
「当然。」石川优点点头。「你今天怎么也在纽亚爵呀?这个时间不是你的社团时间吗?」
李水心现在大四,是志工社的gān部。
「明天不用上课,社团也没有活动,所以就来看你的表演了。观众真是多得超乎想象,结果我只能坐到后排的位置,实在太恭喜你了,而且今天的表演好jīng采,我看得jī皮疙瘩都起来了。」李水心笑道。
「真的吗?谢啦~~这真是最大的赞美。」石川优得意洋洋。
她俩边聊天边离开宾客云集的俱乐部,走在略暗的坡道上。
这边的环境较为幽静,现在晚上十点多,更显得没什么人影,因此虽然纽亚爵离捷运站走路只需十分钟,但一般宾客都是开车过来。
她们才走了差不多两、三分钟,蓦地前面出现一群男人远远朝她们走来,李水心还浑然无所觉,但石川优已嗅到哪里不对劲!
本来还在跟李水心聊以前在日本的生活,突然她陡地压低声音道:「水心,你听好,一听到我的暗示,你就假装忘了东西,朝纽亚爵的方向回去,不要跑,但也千万不能停下来,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可以回头喔!」
「什么?」李水心一呆,还没意识过来。
「这群男人恐怕是来找我的,我一个人可以应付,但你在身旁反而会让我绊手绊脚,因此我待会儿暗示一下,你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去,听到没?」
「好。」李水心温和的大眼里盛满恐惧,她终于了解石川优的意思了。
于是石川优恢复原来音量,假装诧异地停下脚步,对水心说道:「咦?水心,你怎么忘了带包包了,要不要回去拿?」
「嗯……」李水心掩饰不住紧张,僵硬地点头道。
「那你回去拿吧!我先走啰~~掰掰。」石川优故意大动作地挥手道再见。
「……好。」李水心发抖地挥手,然后转身qiáng迫自己快步往纽亚爵的方向走,不能跑起来,免得让人怀疑,她紧张地叮嘱自己。
但一走过坡道的转角,她便立刻挨近树丛,掏出手机打给李楠瑾,「……二哥,不好了,我和YOU在纽亚爵前面那个大转角这边,有一群人拿着刀要找YOU麻烦,你赶快过来……」
李水心挂掉手机,躲进树丛间,望着远方石川优的身影,那群男人已经跟石川优正面对上,将她包围起来。
转回头已看不见李水心的背影,石川优这才放心地面对那群男人,估计约有五、六个人。
她放下行李箱,懒洋洋的笑道:「有何贵gān啊?」
「有人花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那群男人中为首的人说道。
他们面貌猥琐,穿着廉价的短袖衬衫、黑长裤,有几人手里还持着西瓜刀。
「派你们来的人真是太没眼光了,就凭你们也请得动我?」石川优露出灿烂如花的笑容,摆出架式,「来啊!来打打看,打赢了我就跟你们走。」
不到几分钟,李楠瑾已带着俱乐部的保镖匆匆赶到坡道转角。
「二哥,在前面——」一看到李楠瑾和保镖的身影,李水心立刻从树丛后方跑出来,但她脚一软往前摔,好在李楠瑾抢先一步上前扶住她。
「阿德,你带水心先回去,我到前方看看。」李楠瑾嘱咐保镖道,把瘫软发抖的水心jiāo给保镖扶住。
李水心几乎难以言语,但李楠瑾才透过树丛的fèng隙往远方望一眼,就对整个状况了然于胸。
一托付好水心,他便往下坡处疾奔,但当他看见那群混战的人们时,便停住脚步,好整以暇地双臂环胸,兴味盎然地欣赏起眼前这一幕。
「怪物!」一个男的吓得大声嚷嚷,转回头想要逃走,但却被石川优用手刀狠狠砍向颈项的xué道,当场趴倒地上。
「真失礼,我可是温柔的小绵羊耶!」石川优往地上的男人多补一脚,然后嬉笑地迅速转身,空手接白刃,接下西瓜刀的一斩,同一时间抬腿用力踹向那男人的下半身,那男人哀号地将西瓜刀松手,护住自己的鼠蹊部,石川优乘机用手刀往他颈项用力一砍,那男的也瘫倒在地上。
望着在地上哀号的四个伙伴,剩下的两人「呀——」地大喝,同时高举西瓜刀朝石川优斩过来,显然完全忘记要保护被绑者的xing命这回事。
石川优却轻松地一矮身,滑垒似的滑向他们的下盘,双手手刀毫不留qíng砍向他们的下半身。
两个男的痛得一弯身,仍然再接再厉地拿西瓜刀砍向石川优,但动作已变得迟缓,乱无章法,挡不住她又狠又快的攻击。
李楠瑾深深注视着石川优,她脸上带着一点刮伤的血污,但眼神晶亮,闪烁着战斗的yù望,嘴角泛起嗜杀的笑容,宛如一头漂亮的野shòu。
比起魔术表演时,她更毫无保留地释放出真实的自己,极度qiáng悍绝美,让人渴望征服她、驯养她,让这头自由奔放的shòu,眼神里只映照着自己。
没一会儿,所有男人都倒在地上哀哀呻吟,甚至有一两个失去意识,他们连爬都爬不起身。
石川优一甩马尾,傲然挺立,满脸无邪地俯瞰他们,「还要再打吗?为了不背上杀人罪名,我可是手下留qíng了呢!」
突然,她听到一阵轻轻的鼓掌声,她疑惑地望向声音方向,看见李楠瑾俊美的身影伫立在风中。
今晚他只着黑衬衫、米白西装裤,领口敞开着,他的唇角泛着薄笑,宛如黑夜中的邪神。
「水心叫你来的?」石川优嬉笑道:「真是个处变不惊的好女孩。」
「不过看来你并不需要任何援助。」李楠瑾缓缓走到她前方,靠近到彼此仅离一公尺。
「当然,如果不会一点防身的功夫,我老爸怎么会愿意放我一个人来台湾呢!」石川优得意道。
但是,忽然,李楠瑾捧起她因接下西瓜刀而被割伤的双手,「魔术师的手是不该受伤的。」
石川优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热度,不禁耳根发烫,「没什么,只是稍微割到皮肤表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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