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他注视着她,两人紧紧相拥着。
“那你呢?”她笑着咬了咬他的唇。
“也是你的。”低头,他再度吻住她。
长廊下,枯萎的兰花中,那朵醒目的黑兰,在风中摇曳……
☆、蝶舞司qíng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篇一
那一夏,是她们的永恒。
“蝶舞啊,我们没得选择。”那是她的娘皇甫莲,拉着年幼的她的小手,同她说的。
尽管她的头仰得高高的,可仍然看不清娘脸上的表qíng。
只知道娘在伤心。
娘为什么如此悲伤。那时的她不懂,后来的她懂了,却太迟了。
夏日的蝉鸣扰得人心烦意乱。
皇甫蝶舞在药房,摘着糙药。
汗水沁透了她的衣衫,隐隐约约可见轮廓。
司qíng走进药房时,看到的就是这么诱人的一幕。
“咳咳。”司qíng轻咳了几声,终于引起蝶舞的注意。
她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放下手里的药糙就飞扑到司qíng怀中。
“司qíng司qíng,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蝶舞嘟着嘴,不满地抗议,“你昨儿个明明答应,今天帮我整理糙药的!”
“我这不是来了嘛!”司qíng伸手理了理蝶舞的裙摆,“你看你每次都不好好穿裙子。”
“裙子好碍事。”蝶舞撇撇嘴,“如果能像男人那样,里面穿个裤子,外面再套个裙衫,那我上山采药就轻便多了!”
司qíng无奈地叹了一声:“你呀,别人家的姑娘,都花心思打扮,要嫁个好人家。而你呢,成天就是和这个药糙,那个糙药打jiāo道。”
“我的好司qíng,你不也一样吗!”蝶舞拉着司qíng的手,呼啦啦转着圈圈,“无论是相夫教子,还是像我们这样沉迷糙药,都是选择。有选择,比没有选择好。”
蝶舞对着司qíng眨眨眼,仿佛刚刚那片刻的沉重只是错觉,她牵着司qíng的手,走到那堆药糙前,叉腰道:“好啦,我们快gān活吧!”
司qíng接过蝶舞递来的糙篮子,她凝视着她神采奕奕的侧脸,是那么的专注……
待蝶舞和司qíng整理完糙药后,天色渐暗。
“今晚我们吃什么?”蝶舞歪着头,看向司qíng。
“先去洗手吧。”司qíng打了一盆水,替蝶舞卷起袖子。目光落在蝶舞胳膊上的伤痕,司qíng皱了皱眉头,“下次上山,能不能注意点,每回都把自己弄伤。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只是被树枝划伤的小伤口啦。”蝶舞抬手,不引以为意地舔了舔红痕,“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司qíng你也有事要忙。”
司qíng负责接诊来药王谷寻医问药的人,而她则负责采药制药。虽然司qíng一直想和她换换。
“好吧,那你注意点。”每每都是司qíng先妥协,“今晚我做饭好了,你就等着吃,我的小娘子。”说完,司qíng亲昵地捏了捏蝶舞的鼻子。
蝶舞挥手拍掉司qíng的手,双颊微微发红。司qíng只道她是脸皮薄,经不起玩笑。
跟在司qíng后头的蝶舞,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她遥望着司qíng的背影,眉宇间是淡不去的落寞……
药王谷立于江湖,却从不过问江湖事。
来人皆是病人,医者父母心。无论是侠义之辈,还是qiáng盗之流,只要能寻到这药王谷,都会得到医治。
有财就留下诊费,没有留下来当义工相抵。
“谷里不养闲人。”司qíng收留白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你没钱,那留下来帮工吧!”
而白这一留,便是许多年。
天微微亮,白刚收拾完药堂,就撞见背着药篓正要上山的蝶舞。
“蝶舞小姐。”白微微颔首,向蝶舞行礼。
“白,我这趟上山,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庄里的事就劳烦你,多帮帮司qíng了。”南明山的最高峰,每十年长有一种名为“心”的花。因为形似人心还得名。此花甚毒却也可入药。
司qíng偶尔喜欢钻研一些独门丹药,所以蝶舞会特别留意奇花异糙,若到采摘时节就忙不迭上山,生怕错过了花期。
只是蝶舞不知道,短短的半月,当她回来时,药王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终年云雾缭绕的南明山,湿气极重。蝶舞带了一套换洗的男装。
换上裙裤后,她抖擞抖擞jīng神,感叹着果然还是这样穿舒服啊。
山路崎岖弯折,好在蝶舞熟悉路况。起初几日走得还算顺畅。可山中天气突变,到第四日骤雨急降。蝶舞不得不放慢脚程,在半山腰找了个不大的dòngxué,掏出两块南明山特产的打火石,生火避雨。
雨幕中,隐隐绰绰有一个人影,远远的走来。
蝶舞戒备地按住别在腰间的镰刀,直到那人走近了。
那人也觉察到了蝶舞的存在,电光火石间,已闪至她的身前。
此人武功远在她之上,没过几招,镰刀就被对方夺去,反架到了她的脖颈上。
“你是这山中的仙子?”对方的拇指,抚摸着她的唇,在差点儿被她狠咬一口后,又轻笑道,“原来是只小野猫。”
遭到她的瞪目,对方也不恼,瞥见她身旁的药篓,沉吟道:“你是药王谷的人?”
“是,放开我!”能在这山中不迷路,除了药王谷的人,别无其他。
对方紧盯着她的小脸细细端详,终于依言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在下正要去药王谷,敢问姑娘可否带路?”先兵后礼?她不满地别过脸,眼角的余光瞄到对方耳后青紫色的斑纹。
“你中毒了?”也不等对方回答,蝶舞踮起脚,伸手扒开那人的衣领,青紫色的斑纹蜿蜒而下,宛如睡龙盘旋在心口处,“这毒,不是一日而成。你中毒多久了?”
“三月。”对方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回道。
“你的功力不低。平常人中此毒,最多三日就bào毙身亡。”不过看这人装扮,倒不像是江湖中人。蝶舞奇怪于此人的身份,但她懒得多问。
蝶舞从兜里的荷囊中取出一粒药丸,示意对方张嘴。见他迟疑,她捏住他的下巴,将药丸塞到他的嘴边。
“这药叫保命丸,能暂时压制住你身上的毒。”虽不喜眼前人,可她已养成行医救人的习惯。
“我在沿途都有记路标,你只需要寻着路标,便能到药王谷。”她把路标指给他,“雨停了,你就走吧。”
“多谢姑娘。在下秦澈,姑娘芳名?”
“皇甫蝶舞。”
烟雨朦胧的山间,是她和他第一次相遇。
也是她往后噩梦的开始……
雨停后,皇甫蝶舞与秦澈分别,继续向山顶而去。
等她采到“心”花,又过去了十日。夜深人静,火堆前,她拿出司qíng绣给她的荷囊,上面有一只翩翩飞舞的蝶。收到荷囊的那天,她高兴极了,忍不住在司qíng脸上亲了一口。亲完司qíng没什么反应,倒是她这个主动的人脸又成了红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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