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来啊!还是想我主动?”秦欣悦将秦欣兰的双手高举过她的头顶,单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去脱她的衣服。
“秦欣悦,这样你就满意了?”秦欣兰的眼神愈发冰寒。
“你后悔来救我了?”他死死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可他还未听到她的答案,就被人从背后以手刀击中后颈,倒向她的怀里。
抱着昏迷的秦欣悦,秦欣兰坐起身,有些埋怨地嗔道:“你来得太晚了!”
“小丫头,别命令爷,我可不是你的暗卫。”红魔打了一个酒嗝,咬着牙签道,“你本可以逃,为什么还要喂我解药?”
“因为你武功盖世,卖你一个人qíng不好么?而且接下去你还需要我,帮你弄清那封信的内容,你不会杀我的。”秦欣兰笃定地笑了笑,说得红魔无言以对。
“那你为何要救这家伙?他害过你吧!”红魔轻觎了一眼秦欣悦。
“秦欣悦毕竟是我二娘养大的。在找二娘打听秦澈的下落前,总得把秦欣悦从这地儿救出来吧!”秦欣兰拿出手绢,擦拭着秦欣悦身上的伤,“你去雇辆马车,接下去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丫头,吩咐人做事,还真是一点不含糊!红魔闷闷地想。确实,就像她说的,如今他还需要她,不会杀她。
“哼。”红魔冷哼着走出房门,边下楼边嚷嚷:“给爷我找辆马车,不然杀光你们这帮杂碎!”
巨大的黑影,撕碎他的衣裳。
将他压在泥沼中,他挣扎着,却越陷越深。
luǒ着身的女人,流着血泪,拉着他往下沉。
那是一张张充满怨恨的脸,她们诅咒着他,不让他轻易死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永远沉溺在这无尽的折磨中,她出现了,开在泥潭旁的兰花,即使被他肮脏的手抓着,依然被一层淡淡的圣洁的光辉笼罩。
明明触手可及,却又转瞬即逝。黑暗中的那朵兰,他的兰花……
晃动的马车里,秦欣悦悠悠转醒。
伤口都被细心地上过药,但稍微动动依然牵扯着神经。
他穿着秦欣兰的衣裙,上面还残留着她独有的兰香。这一次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幻境,又或噩梦里。
而一身公子哥打扮的秦欣兰,坐在他的身旁闭眸养神。他凝视着她的脸,眼中是一如从前般复杂的qíng愫。
他伸手,想触碰她,却在听到她的呓语后,停下。
“雨……”
雨?是之前她身边,那个男扮女装的丫鬟?
秦欣悦yīn郁地踢了踢脚,故意弄出声响,吵醒了秦欣兰。
揉着惺忪的睡眼,秦欣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望向面色暗沉的秦欣悦:“恢复了?有力气了?”
“林枫呢?”提到这个名字,秦欣悦就恨得牙痒痒。
“我让人给捎回林府了。”红魔走之前还问她,为什么知道林枫会下毒。
“我不知道呀。”她只是先下手为qiáng。如果林枫乖乖配合,她会不着露痕迹地让他吃下解药,他也根本不会知道自己中过毒。
“你这个魔女。”连红魔都不由地对她侧目。
一年夏末,秦澈送了她一只兔子。
原以为兔子不咬人的她,却被兔子在手臂上咬出了血窟窿。
“别被温驯的外表欺骗,就没有防备。”这是秦澈教她的。
“是有人教得好。”她对着红魔浅浅一笑,“送完林枫就来云亭,我在那儿的客栈等你。”
马车到了云亭客栈,秦欣兰率先下车,而后才撩开帘子:“下来吧,你在这等我片刻。”
“掌柜,我们住店。”独自步入客栈的秦欣兰走向曲形柜台,掏出十两碎银丢给店掌柜,“要两间上房。”
“这位客官来得真不巧。”掌柜一脸歉意地说,“本店被那些官爷包下了。”
“官爷?”秦欣兰顺着掌柜的视线望去,每张桌子前都坐着身著差服的官兵,而楼上几间客房外都站着两名守卫,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低泣声。
“这是怎么回事?”秦欣兰困惑地看向掌柜,后者重重叹了一口气,回道:“这些人是前不久来的云都,说什么选秀女进宫伺候皇上,还说一定要先天体质至yīn的女子。”
“至yīn女子……”秦欣兰喃喃地重复着掌柜的话,心下有了几分猜测。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周郎是路人。她们被迫背井离乡,有几个能接受与亲人分别。”掌柜无奈道,“可又哪个敢和朝廷对抗,唉,造孽啊!”
“掌柜,我夫人路上染了风寒,你可否行行好,空出一间柴房让我们留宿一晚?”说着,秦欣兰又掏出了二两银子,jiāo到掌柜手中,“等我家仆人取了药回来,我们明早就上路,你看?”
“客官你看这多不合适。”掌柜面露为难,但掌心增加的重量,让他无法再迟疑地点头道,“好吧,我这就让人去收拾收拾,不过晚膳得委屈客官你在柴房用了。”
“不碍事不碍事。”秦欣兰摆摆手,待她回过头,发现秦欣悦已走进客栈,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你说我是你夫人,你是我相公?”秦欣悦噙着讽刺的笑,“也是,我们之间早有了夫妻之实。”
秦欣兰对上秦欣悦幽暗的眼,忽然一改先前的冷漠,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轻轻捏住,她一笑百媚:“是呀,就不知道算你qiáng迫了我,还是我……诱惑了你?”
☆、玄女
在柴房里,用完膳后,红魔还未到,秦欣兰吩咐店小二铺两chuáng被,期间秦欣悦都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扮演着不忘教养的夫人。
见秦欣悦不再与自己唱对台戏,秦欣兰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开始思考刚刚从店家那儿打听到的消息。
至yīn之女,又被称作玄女。按以往记载,玄女一出,必有灾。所以大多生下玄女的人家,都恨不得将此女送到庵里,或卖到青楼。但在江湖上,也有与玄女jiāo合,可消火补阳的流言。
那些官兵的打扮不是皇城守卫军,更不是驻边士兵,倒像贵族私家兵。在南国能调动私家兵的,三皇子问天鹰是一个,大皇子问天义是一个,国舅爷神乐真弥是一个。
“问天鹰没能扳倒问天义么。”秦欣兰深锁眉头,低喃道。会做这种事的,毫无疑问是喜好美色的问天义。但他为什么独独看中了玄女,而且需要这么多。她可不认为问天义天赋异禀。
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秦欣兰回过头,看到秦欣悦已经背对她,盖着被子睡沉了。
秦欣兰对秦欣悦没防备那是不可能的。之前那次中了“qíng动”,是她大意,错估了秦欣悦破釜沉舟的胆量,让他找到可趁之机。
对于欢好的记忆,只有醒来时,双腿间残留的不适,和身上青青紫紫的瘀痕,向她明了,她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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