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秦欣悦想死。
心中已有答案的秦欣兰走出客栈,正巧红魔也赶到了。
“计划有变,我们得快马加鞭追上那队官兵。”秦欣兰面露忧色,但眼神透着坚决,“要在他们到花都前,把秦欣悦劫回来!”
神乐真寻果然依言拜访了三皇子府。
“母后今个怎么想起到儿臣这儿走动?”问天鹰面笑ròu不笑地迎接神乐真寻,并招呼仆人上了一壶上好的花茶。
“本宫想到那日殿上,对你严厉了些。”神乐真寻同样虚伪地笑道,“今日特意带了一盒,从东国商人那儿买的海珍珠。望三皇子别怪本宫。”她抬手,示意侍从把珍珠拿上来。
“儿臣不敢当。”问天鹰命侍女接下神乐真寻的礼物,先客气地说,后话锋一转,“母后,儿臣有一事想奏明。”
“何事?”神乐真寻抿了一口茶,茶香沁入心扉,令人迷醉。
“儿臣恳请母后赐婚。”问天鹰神色认真道。
“赐婚?赐你婚么?”神乐真寻皱眉。
“不,是杜绝杜大人,和儿臣的侍女,也是儿臣所认义妹金婉儿的婚事!”问天鹰一口气说完,见神乐真寻沉下脸,他又补充道,“母后如果亲眼见过金婉儿,一定会同儿臣一样,认为她和杜大人十分相配。”
“是吗。那本宫真得见见这位婉儿姑娘了。”神乐真寻微微一笑,笑意里透着寒意。
问天鹰领着神乐真寻来到他的袅居。
踏进门后,问天鹰向周围的侍从使了使眼色,其余仆从皆鱼贯而出。屋里只剩下问天鹰和神乐真寻,还有跟着神乐真寻的两名侍从。
“那位婉儿姑娘呢?”虽然略感奇怪,但谅问天鹰也不敢在自己的地盘里对她下手。
“请母后稍等片刻。”问天鹰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
而坐下的神乐真寻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她站起身,踉跄着向往外走,却被问天鹰伸手揽住腰身。
“母后,怎么了?”问天鹰明知故问。
“你在茶里下了什么!”神乐真寻的意识开始涣散,眼角的余光瞥见她带来的侍从,竟一个接一个,像中了暗箭般倒下。
恍惚中,她又看到另一个自己走进屋中。
“真弥?”不对,真弥今早出城去接问天义的“货”了。
所以,眼前这个她是谁?
“母后。”问天鹰仿佛猜到神乐真寻心中的困惑,风轻云淡地介绍,“她就是你想见的金婉儿。”
云都到花都骑马需两天半。途径南明山脉,要从峡谷中间穿过。
秦欣兰和红魔奋力直赶,在入夜时分追上了那队官兵。
“你能对付他们吗?”秦欣兰转向红魔。
“你应该问我需要花费多少时间。”红魔不屑地耸肩道。
“等等,你看那儿。”秦欣兰眼尖地发现另一队人马从花都方向而来。
她握紧缰绳,盯着为首那名,身著紫色华服,长相妖冶邪魅的男子。
难不成qiáng征玄女的事,不单单是问天义参与其中?
即便红魔武功高qiáng,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且那名男子身后跟着的人,个个步履稳健,绝非等闲之辈。
她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劫不走秦欣悦不说,还可能赔上红魔和自己。
秦欣兰看了看身旁的红魔,又眺望花都至云都唯一的山路,心里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神乐真弥环视了一圈,这些即将被带回花都的玄女。
他的目光忽然顿住。那是一张容貌清丽的脸,和其他或哭泣或害怕的玄女不同。他在这张脸上看不到任何qíng绪。
神乐真弥来了兴致。他喜欢看到女人各色各样的表qíng。而这名玄女的神qíng,他从未见过。
“献给那个老皇帝有些可惜了。”薄唇勾勒起邪笑,他靠近那名玄女,捏住对方的下巴,望进这双空若无物的眼里,“不妨跟着我……”
“神乐大人!前方路段突然塌方了!”属下火急火燎地禀报道。
“我们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塌方了?”耐人寻味的目光,望向峡谷的方向,神乐真弥下令道,“派一组人马去清理石块,先安寨扎营,都给我把人看守好了!”
“遵命!”
玄女和先前一样,被单独关押着。
篝火前,有人在煮汤,有人在烤ròu。
清理石块的队伍还未归来,神乐真弥回营帐后,官兵们也放松下来,不再紧绷着脸。
潜伏在糙丛里的秦欣兰,瞄准一名巡逻的小兵。
“抱歉了。”她轻声说着,猛地从那人身侧窜出,将浸入迷药的布条捂住对方的口鼻。
心里默数了三下,小兵如预期倒地。
脱下小兵的衣服换上,末了不忘藏好昏迷不醒的他。秦欣兰乔装成此人的模样,低着头佯装继续巡逻。
秦欣悦被关在哪个帐篷?扮成小兵的秦欣兰,细细打量着每顶帐篷。
然而在她观察入微之际,身后传来一个yīn柔不失妖魅的嗓音。
“你,过来。”
一滴冷汗滑落。秦欣兰转身,低垂眉目,神态恭敬地弯腰行礼。
神乐真弥倚在营帐的门前,朝伪装成小兵的秦欣兰勾勾手指。
“走近点,让我瞧瞧。”
大气不敢喘的秦欣兰,慢慢走近神乐真弥,搁在背后的手从袖子里蘸上了毒。
行迹露馅的话,就只有一次机会!
☆、心迹
“神乐大人!前方清理队遭到伏击!”下属突然来报。
神乐真弥微眯起眼:“呵呵,想要调虎离山么。好,我就去会一会!带一队人马和我过去!其余人都给我看守好玄女!”
扮成小兵的秦欣兰,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红魔有按照计划行事。
见神乐真弥一离开,秦欣兰挨个帐篷往里瞄了瞄。
只剩下最后一顶帐篷。秦欣兰佯装来换班,支走守门的士兵。
待她进入帐内,秦欣悦背对门,一言不发地站着。
“为什么不让我死?”听到后边传来脚步声,秦欣悦像知道来的人是秦欣兰一般,他没有回头,嗓音平静而淡漠。
“死?你以为死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秦欣兰也不再伪装,她走向秦欣悦,挽过他的手臂,bī他直面自己,“看着我,我冒着危险来救你,不是为听你生不生死不死。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我对你还有用,你根本不会管我是吗?”秦欣悦无qíng地打断她的话。
“秦欣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使xing子!”秦欣兰压下火气,“快和我走!”红魔拖住神乐真弥的时间有限。
“我使xing子?秦欣兰,我会变成今天这样,不是你害的?”秦欣悦甩开她的手。
秦欣兰睁大眼睛,反问:“我害的?秦欣悦,是你自作自受好不好!谁要你设计害我,林枫会报复你,是因为你骗他。你到头来怪我?对,你是对我还有点用处,否则我不会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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