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不是也知道了。”温绛絮说完就走了。
温老爷子一个人面对空气,陷入沉思。
之前讲话那般重,现在对未来儿媳,该要怎样收场?
“你说什么?他们一起来找过温雅?”程菲担忧地摸着女儿的脑袋,狠狠地瞪好友一眼,“你这个gān妈怎么当的,起码也要……”
“和他结婚吧。”曾盈盈忽地说,整理好幼儿园的东西,便把门关上了,“这一刻,你等了太久。”
程菲不语。
“妈妈,其实爸爸挺帅的。”温雅扑在她怀里笑,原来那个奇怪的帅气叔叔才是老爸啊,幸好不是那个有胡子的老爷爷,不过他也是自己的爷爷啦,嘿嘿。
难怪每次奇怪的叔叔来找自己的时候,都会盯着看好一会。
“就算你对未来有所顾虑,为了温雅不是也该好好考虑一下吗?”她知道好友的顾虑,可是既然温家这么有诚意,就该欣然接受才对。
可是程菲却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来得太快,太不真实。
这一切,有可能是真的吗?
她不知道,很迷茫。脑子里一片空白。
手机响起,她说:“喂,你好。”
“是我。”电话里另外一端扬起沉稳的嗓音,“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去试婚纱。”
“什么?喂……”她还没讲完,电话已经挂了,“怎么世界上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人呢?”她气呼呼地只能对手机发火。
明天?下午三点?不是有会议吗?那个人想gān吗?
温绛絮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眺望办公室窗外的风景。淡淡的午后阳光洒满室内,温暖得懒洋洋。
他想要做的事qíng,一定可以做到。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皇和问,他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希望好友可以掌握幸福,而不是……
“我的个xing,你该清楚。”温绛絮冷淡地说,手指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一个毛绒盒子,是一颗求婚的钻戒。
他不信凭他还追不到一个女子。
三点,他走出办公室,无视外面一片的低呼,径直拉了程菲走出办公室,然后去坐电梯,直奔婚纱店。
“喂,我没同意。”程菲被他拽着手,使劲地甩出去。
“难道你要我父亲下跪才会原谅吗?”他知道早上父亲已经找过她了,而且是郑重地道歉。如果这还不够,那真的是贪得无厌了。
“不是那个意思……”早上董事长的行为吓了她一跳,知道他因为什么原因才会改变主意,但是多少还是惊讶了些。
“那就是要和我在法律上抢夺温雅的抚养权了?”他淡淡地一瞥,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吧的轻松语气。
她却反应大大地喊出来:“不可以,绝对不行。”先别说这对温雅多么不公平,她也万分舍不得女儿,但她更没把握与他寻求法律途径解决。
“和我结婚,有那么难吗?”他低头问,身上淡淡的香气喷入她的鼻翼,熏红了她的脸。
下意识地摇头。她欺骗不了自己,内心对于这个词,是多么的渴望。
“不难就答应吧。”他说,然后牵起了她的手,一起离开了温氏集团。
温绛絮给了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足以让周围的人羡慕不已。
她一直沉浸在受祝福与感动之中,直到新婚夜晚的来临。
她在房间里面忐忑地等待了一夜,他没有来。
两人的新婚之旅,选择了比较近的一个岛国。
可是他却在第二天就飞走了,说公司很忙,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异国他乡。
她刚开始以为是错觉,他真的忙,不是某个借口。
但是……女xing的直觉告诉她,她的新婚丈夫,似乎真的很喜欢夜不归宿。
这是新婚之后的第二十九天。温老爷子为了他们培养下更好的感qíng,把温雅接去住了,偌大的公寓里只有他们两夫妻。
今夜,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手无意识地按着遥控器,看着窗外的繁星,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实质的等待比心灵上的更nüè人。
玄关处,似有门转动的声音,她忙从沙发上坐起来。
果然他走进来,拧亮了灯。两人就站在原地互相凝视。
终她先站起来,“你回来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他却没有理睬她,走进了书房。
她跟着走进去,“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吗?”她不明白,之前都好好的。
“怎么迟归让你不舒服吗?”他忽地转身低笑,脱下西装外套,指着白色衬衣上的领口,“看到了吗?”
她怔怔地盯着那个陌生的口红颜色。他……难道……
“有了她们,你觉得我还有提早回来的理由吗?”他嗤笑,“你不会认为我会为了一棵老树,放弃一片森林吧?”
她似飘入了云端,说不上来的没劲。
他慢慢地靠近她,然后俯身,“尝到被人抛弃的滋味了吗?当初我就是这个感受。”醒来后发现空空如也的房间,空气里残留着她的气息却没有她的影子。
她可曾后悔过?
“这就是你欺骗我,还生了孩子的代价。”
他的话似晴天霹雳直接捣入她的心脏深处,“你说什么?”
她听错了吧?
“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事qíng,就是不经我同意就擅自做主的人。”他擦过她的肩走向客厅。
她呆立在门口,不知如何作答。
原来……他竟有这般的讨厌,讨厌她当初偷偷生了孩子。
跟她结婚,只是为了报复吗?如果是,那他的思想是否太幼稚了?
经过那晚,更过分的是他的女伴竟然一个一个找上门来。
办公室里冲刺着刺鼻的香味,她从初次的惊愕到后来慢慢的淡定以及现在的面无表qíng。
“总经理在开会,你等会吧。”她缓缓地说,的确在会议室开会。
“别骗我了,他约了我四点,我早到了半个小时而已。”某美女高傲地抬起下巴,“把门打开,我进去等。”
“对不起,除非总经理回来,否则访客一律只能在会客室等。”她耐心地再次解释。
“什么?我是访客吗?我是你总经理的贵客,还不给我开门,小心下一个要炒掉的人就是你。”美女恶狠狠地威胁,只要她对温绛絮软语相磨,区区一个秘书又会怎样。
程菲尽责地摇头,“对不起,真的不行。”
该死的温绛絮!她忍不住在心里低咒。
“我偏要进去。”美女颐指气使,“给我开门。”
程菲不再理会她。
“啪!”一个巴掌响亮地甩在程菲的脸上,她短暂xing地耳鸣,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女音又扬起了:“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识相为何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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