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遗瑛就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夹了夹马背从树林子下走了出来:
“哎,我说,我都洗好耳朵准备听故事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说让他死个明白吗?自小理解能力超qiáng的我,表示都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你确定这大眼睛哥哥他能听得懂?”
“哪里来的死孩子,找死吗你?”黑衣头子放下手边的大眼睛小哥哥,利剑一样的眼神,就着张遗瑛的方向she了过来。
打了个寒战,张遗瑛表示很无辜:“你们堵着路了,我不在这,也过不去啊?”
“老大,给这毛头丫头费什么话,直接杀了不得了。”
黑衣头子可能他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将手中的长剑向着张遗瑛的方向准备抛过去,这要是she的准,力道够的话,绝对横尸,血溅三米。
可是,遗憾的是。
黑衣头子在抛剑之前死了。
木青拔出cha在黑衣头子胸口的刀子,手还在颤抖着。
“你快走!”
木青对着张遗瑛的方向喊了一声,很有担当!
发现头子被杀了的老二怒火中烧,长剑就朝着木青扑了过来。
小小的匕首挡下致命的一剑,有些吃力。
但他也不忘拼尽全力喊了一声,让张遗瑛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是非之地。
此时的张遗瑛想了很多。
就比如老二在黑衣头子死之前为什么没有出手,可能他是故意的,想当老大很久了。
或者还想到了这个pào灰黑衣头子今天的出场虽然很酷炫,任务虽然看起来也很简单,但必有一死。
因为他已经犯了大反派的两大禁忌:话多,事多。
但张遗瑛绝对没有想到这大眼睛小哥哥临死之前竟然会顾念自己这个路人的安全。这不会是佛祖转世吧?
“小哥哥,你是叫灵儿吗?”此处请参见《西游记后传》。
张遗瑛没走成,因为在黑衣老二呼了木青一刀,他就奄奄一息后。
她发现,这不是灵儿,是个会死的啊!
伸手点了点,总共一十有一个人。抓出十一根加了料儿的银针,在谁也没看清是怎会回事的qíng况下,一十有一个人扔下他们手里的刀,很整齐的轰然倒下。
躺倒在破马车上奄奄一息的木青看着牛背上的小姑娘有些傻眼。
“我劝你还是赶快解了马车绳子,骑着马离开。因为一会儿说不定人就有醒的了。”
木青赶快去割绳子,割一下吐一口血,伤的挺重的。
拉车的马仿佛现在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嘶鸣一声,马蹄子一扯,跑了起来,顺便将趴在马车边缘的木青给甩到了地上。
伤的很重的小哥哥又吐了一口血,大眼睛给闭上了。
张遗瑛:……
所以我说水牛老哥是一个劳苦的命。就比如现在,牛背上驮了两个人,任重而道远。
小城,什么城?太小了,叫不出名字来。
好不容易在小城里边找了家医馆,岁数一大把的驼背花眼老头子看着血淋淋的木青,头摇的跟拨làng鼓一样。
“没得救,没得救。小姑娘赶快把人给拉走吧。”
驼背花眼老头子将人往外赶着,这人都伤成了这样,还来医馆gān什么了,“左拐,张大仙棺材铺,报上我的医馆,给你打个九折。”
“医者,仁术也。这人你还没看清楚,就判定救不活。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点儿。”
若不是身高不够,张遗瑛真想揪着老头的衣领子质问一番。
没办法,名医谷出来的人,都有个毛病。看不得天下的庸医没本事还怨病人病的很。
“刀口子这么深,还失了这么多血。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我也不想怪你,拾罗拾罗赶快走吧。”
“我要说还有得救怎么办?”
“那老夫就叫你三声师祖。”
“针,鱼肠线,火,酒 ,还有……人参!”
将人参片塞在舌下,烧红的刀割下剑面创口,酒水洗去淤血。飞针引线,一套下来,行医三十年的老头是第一次见还有这种cao作。这眼花缭乱的动作,快如闪电啊!
这……这……
拔下截在厥yīn心包经中段的银针,一气呵成:“不用叫我师祖,想叫师祖的人多了。”
就是这么帅。
丢下一包银子,张遗瑛拉着自己的水牛老哥悠哉乐哉的走了。银子是木青腰间玉佩换的。
“所以,这你都能找到我?”张遗瑛就诧异了。
木青虚白的嘴唇上下翻动:“醒来后,我追了你两天才追来。”
“我是说世界这么大,人又这么多,你找我gān什么?”张遗瑛狐疑的看着这看起来已经被折腾地弱不禁风的人,“你玉佩在当铺,私拿了二两儿,你不会是觉得这诊金不合理吧?我跟你说,我可是……”
“我是来拜师的。”木青打断了张遗瑛的聒噪。
“啊?”
“你不收我也没关系,但请允许我跟着你。”
“啊?”
“我叫木青,纳西族人。”
“啊?”
“不知是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
“张遗瑛,江湖外号小燕子。你可以叫我燕大。”张遗瑛觉得,终于有一个问题是她能答的上来的了。
“木青!”
这一天阳光正好,张遗瑛收了她的第二个小跟班。
作者有话要说: 木青:燕大大,跟着我走吧。我是纳西族人,孩子高考可以加两分
☆、往事
“木青?”
声音的来源,正是燕大。从一旁出来的燕大,好久不见的燕大。
木青有些愣神,队伍停了下来,欢迎的嘈杂声停了下来,世界仿佛为了两个人停了下来。
久别重逢,他两就这样隔着人群,相对无言的守望着。
木青又白了,云南的水真是养人。
师伯又高了,一天一天,小丫头成大姑娘了。
袁季麒和他爹的面庞一起抖了抖,不愧是爷俩。
“师伯在京中?”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站定的燕大,木青有些激动,手不知道往哪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说你回了。”相较而言,燕大就坦然的多,“大半年不见,怎么瘦了?师侄是受了什么人的委屈吗?”
“哪敢有。”木青在脸上扯了一丝笑,很不容易,毕竟作者给木青的表qíng实在不多。
燕大很欣慰地点了点头,没在继续说什么。
而木青yù言又止。
其实他想说对师伯的思念从没间断,其实他还想说府上搜挪了大江南北的稀奇玩意儿等不及要来献宝。
但这都不符合他的孤冷设定。木青只端着架子,将脑袋歪在燕大的方向,不愿意再转回去。
然后,袁季麒在二楼就这样看着云南王世子痴汉表qíng与燕大走了一路。自己的爹脸部抽搐地在一旁陪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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