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当又一个人被她四分五裂的扔出去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雪涯皱着眉,脸上的寒意更甚。绣弯弯和槿药一脸惊愕。任玉山还是那副狐狸般的笑,见到这样的东霓笙更加的兴奋了,“看来,今日这丫头是不得不跟我走了。”
东燕启使出全力猛然一掌挥去,甩袖一跃,就要朝丫头的地方飞去,却被同一时间而来的槿药和绣弯弯竭力拦在了后面。
“你们这是gān什么?!”遇事从来都是沉稳内敛的东燕启也不得不急躁一次,没了往日的温雅风度,他的声音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绣弯弯绷着脸,不满道:“九爷,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凶八婆现在根本就是神志不清的,你要是去了肯定和她打起来了。依凶八婆现在功力你不出全力能赢得过?到时你是打还是不打呢?”
槿药点了点头:“是啊,九爷,先看看qíng况再说,霓笙现在应该还没有什么危险。”
东燕启岂会没有考虑到绣弯弯说的,只是他实在太过担心了,这样的东霓笙让他心疼让他担心,他的丫头不该这样的,都是他的错!他当初就不该心软,即便那人是她的母亲,他也应该杀了她的!
何苦来让丫头受这份罪呢?东燕启懊悔不已,只是现在后悔也没用。绣弯弯说的没错,他要是冲过去结果肯定会变成他们两个厮杀,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要围杀东霓笙的人赶尽杀绝!
可这些人会是傻子吗?显然不是!雪涯不会出手,任玉山不会出手,魔宫那些老不死的也不会出手,谁都不会和明明比自己qiáng很多的对手叫板,这种人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黎明前的晨曦美的不可思议,穿透厚重的云幕,照she在那个人的身上,黑发飞扬,血瞳诱惑,若不是身上的杀气太重,那会是怎样美的一副画面?!
昭华的天,果真如鞠昂的所说的那般,正朝着预定的方向缓缓驶去······
昭之流年二十载,天下大定。
昭华、南云、蛮夷友好结邦。
所谓的友好结邦,先不管它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至少对老百姓来说,只要不打仗了就可以。
然,平静的外表下往往潜伏着不安定的因素。昭华,在历经七年的时间内又换了一位帝王。凤皇在那一场的战斗中被沦为阶下囚,新帝九王爷用他的qiáng权政策即位。
百官无一人反对,宫门外瞬间站满的几万jīng兵让虞子目和红妍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准备开战。十几把雪亮的剑同时斩向他们的咽喉!放肆?大胆?笑话,他们暗夜七卫中出来的人哪个不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今天他们敢把剑指向你们就表明你们没有资格再论身份!在他们心中除了九爷还有谁有那个分量?
虞子目作为反派首领成为了一个很好的教材,大街游行?他东燕启早不玩这个了,况且他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去应付这群人。
那日,当时的东霓笙的确是没人能够制得住,但是有一个人能!有一个人可以!那个老头扬言要把她带回雪山调教的人!雪山老人见天色血色红的惊人,心知大事不妙,连忙赶下山见到皇宫内发生的一切顿感懊悔,突然发觉自己的爱徒是对的,这个妖女是真的不能留在世上的。
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了雪山的秘宝直接把东霓笙给带走了,至于这个秘宝是什么没人知道。当时的qíng形复杂,容不得他想很多,东燕启只看见他手上冒出的一束绿光,再睁眼时雪涯、雪山老人和霓笙都不见了。
任玉山过了半响,勾唇笑的高深莫测:“没想到绿玠还在。”
东燕启皱眉,任玉山口中的绿玠他不用想都能猜出个大概,大致是嗜血魂珠的克星之类的。当年雪山老人能压制魔神当然也有办法来压制今日的东霓笙。
九王爷怒了,是真正的怒了!但凡靠近他的人都很清楚的了解这点,槿药和绣弯弯是深受感悟这点的。三天内他们除掉了昭华隐患着的所有内患,被满门抄斩的官员不下十个。
右派和左派都有,没一个能幸免。左派是重点,右派只不过是想给红妍的一个警告,一个切肤之痛的警告!他东燕启的底线不是她一个红妍能挑的起的!
而从huáng泉命岛回来的几个人对这次的行动结果也都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谁都不会在这种时刻去老虎头上拔毛。
魅罗前脚进门后脚就被扔回了暗衣宫,虞子目这个人并不是一般的宫刑就能制得住的人,唯有暗衣宫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地狱!管你有多硬的骨气多骄傲的风骨,在暗衣宫内就有本事让他跪着像狗一样求饶!
白衣和余qíng两人皆被派去雪山要人,不jiāo人?好!十万铁骑难道还没本事踏平了你的雪山?!
不知不觉离东霓笙被劫去的日子已经晃过去大半年的时间,在这大半年的时间内,他用最快的速度安定朝纲,若是换了以前他肯定不会采用如此qiáng硬的手段来qiáng压,那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但是现在,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làng费!
天幕有点暗沉,前几日才放晴的天气还没持续几天,又要开始下雪了。那种压在心口上的压抑,看着就会觉得心烦。
“把窗户关了。”他有点不耐烦的站起身,白色衣角不期然擦过桌边的烛火。
朝寒闻言,不发一言默默走了过去轻轻把门关上。一边的子清冷冷的看了一眼关窗的朝寒,然后依旧眼观鼻鼻观眼。
朝寒走过来,把书桌上的散乱的书籍都整理了一遍,缓缓道:“再过些时日便是郡主的生辰了,爷还是照旧吗?”
走到门边的人,脚步一顿,抬头望着那越发暗沉的天,厚重的云似要掉下来一样,那个人现在到底在何方?都已经那么长时间了,白衣和余qíng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信息传回来,他多次想亲自涉足,却都被一gān人众拦了下来。
绯红色的薄唇微微下撇,薄qíng的唇开启:“照旧。”
一甩袖径自走了出去,徒留背后两人无言的对立。
子清抱臂站了一会,冷冷地甩出一句:“你的主子恐怕已经死在半路上了。”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也不管背后的人听了会是什么反应,毕竟那不是他关心的范围。
告诉她,只是因为从暗衣宫回来的那段日子是她照顾的自己,这对一向什么都不靠别人的子清总觉得心里亏欠了别人。瞒着九爷告诉她,只是还一个qíng罢了!
“谢谢。”在子清跨出门槛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低的不能再低的道谢声,似幻觉,却又那么真切。
“呆子。”冰冷的面具下红唇一勾,眼中透出的却是斥责。
能在九爷身边按捺不动那么长时间都没被发现身份,不知是说她的演戏能力真的好,还是九爷有心放过她。若不是在一次无意中发现她是女儿身,他也不会知道这个人早已被人换掉了。
直到南云第一智子的到来,很多事qíng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有心,有心之人发现的事往往都是聪明人都发现不了的。
“你不该留在九爷的身边。”第一次他就告诫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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