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我提银子?”陟宿一听就来火,猛的上前一步,余qíng的剑早一步横亘在了两人之间。陟宿挑了眉望向冷冰冰的余qíng,“哟,是你这小子!怎么,上次打的还不慡?想继续?”
余qíng一副谁理你的表qíng气的陟宿胡子又抖了三抖,东燕启让余qíng先退后,“此次擅闯huáng岛是燕启意气之举还望三位前辈谅解。”
“谅解?燕皇的话可真是抬举了我们三个老头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搅得我们这小岛上不得安宁,还不知燕皇到底是什么意思。”秀宿冷笑一声,脚步看上去缓步眨眼却已到了东燕启跟前。
陟宿chuī了一下胡子,两掌就劈了过去:“跟这小子废什么话,直接拿下不就得了。”
然,他的手还未触及到那白色衣袍已经被人控制住了。仅仅只是一根细如发丝的丝线,锋利度几乎能切断他整个手腕,饶是他躲得再快,手上还是被割出了点血液。
陟宿收了玩笑,眼眸顿时一沉,“白茧银丝?怎么会在你这?你是绣家什么人?”
绣弯弯笑嘻嘻的收起手上的银丝,对他吐了吐舌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宝贝可是我捡到的。”
“能捡到世上三大神器之一,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星宿讽刺道。白茧银丝这种稀有的兵器若不是代代相传或者qiáng中高手从龙窟窑拿出来,别说是捡就是看一眼也是绝无可能的事qíng。看这孩子的年纪,虽然武功jīng湛,在江湖上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要进龙窟窑那还差的远。
“我的运气一向都很好的。你说是不,白衣。”绣弯弯两眼弯弯,脸颊两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眸中幽光如淬了毒的利剑。
秀宿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把绣弯弯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颇带了点赞赏:“你就是世人口中的鬼童?”
绣弯弯眯了眯眼,笑嘻嘻的沉默。陟宿啊了声,“鬼童会这么可爱?”小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绣弯弯的圆圆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雾气散去之后的湿润,若不是眼中的光太过bī人,这么可爱的孩子还真不该和那个杀人如麻的鬼童联系在一起。
秀宿转了头看向一边的东燕启,那一身白衣如雪,浅笑若梨的男子,即便不言不语浑身上下也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来,优雅温柔与王者霸气共存的男人。
“堂堂绣家居然也甘愿守候在你燕皇的身边,老朽现在是真的相信天下的传言了。王从南来,能者得天下,没想到白阳那老头还是没能止住你的脚步。说吧,你想要什么?”
东燕启抿唇而笑:“燕启想要的是什么?想必三位前辈也能猜到。三十年前你们中了瑞东先皇的局,被害的身败名裂,还被囚禁在这荒岛中,三位能忍下这口气燕启佩服不已。为了瑞东国三位前辈做出的牺牲,燕启也能理解。可是让燕启不理解的是,瑞东国如今如此腐败,百姓无安宁日子过,你们还在守护什么?”
三人同时目光一闪,不约而同的并肩而立,面对着灼灼目光,东燕启淡笑自如:“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自由和平和,我也从未想要过战争,在魔宫那群人没bī我之前我也从未想要涉及这个天下。”
瞥眸瞧见秀宿眼中闪过的冷笑,他弯唇无奈道:“散布在各国的棋子只是想保我那丫头安全,只是后来形势越来越不容我掌控,这个还请三位前辈谅解。”
他东燕启并不要求别人的相信,他一向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则和理由,即便不是好的理由,但是也不会有人能阻止的了他。他是个懒散自由惯了的人,这世俗的道德谴责也视如土芥,一心只想守护住她。
星宿沉默了会,往前走了步:“不知燕皇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星宿······”
“星宿,你······”
星宿转头看了看秀宿和陟宿两人,“我观测过天象,天皇星即现,煞星晦隐,若我猜的没错,燕皇必是这天皇星,若天意如此我星宿绝不与天斗。”观察星象观察了三十几年,从无失误过,这一次他也想顺了星象预言,师父跟他说过凡事皆有天定,逆天而为必无好结果。
“而且他说的也没错,现在的瑞东国真的还是我们守护的那个瑞东国吗?瑞天浩那小子把国家管理的一塌糊涂,国无一日安宁,我们虽然老了,可也没放手让他把瑞宗室的血脉都断了。”星宿话中暗含了隐约的怒气。
☆、82
秀宿、陟宿两人都沉默了。想想也是,这几年瑞东国的形势一年不如一年,瑞天浩荒yín无道、残bào肆nüè早已惹得天怒人怨,眼前这个男子只不过是据实道出事实而已,取决权其实完全在他们手上,但谁又能说这样的取决权不是被动xing的呢?
秀宿无奈一笑:“燕皇的行事手腕当真是让人佩服,我等应了便是。”
绣弯弯收了白茧银丝笑的眉眼弯弯,一副早该如此的表qíng,“早点应了不就好了,小爷我的力气可是很宝贵的。”
白衣端起扇子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他又摆出那副招牌无辜的笑容。东燕启对谷宿三人的回答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兴奋,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甩了甩白袍下摆,施施然行了个君子礼,雅然飘逸,“承蒙三位前辈的信任,燕启定不负所托。”
陟宿毕竟有点不服,鼻子里冷哼出声,别了头去。
谷宿三人在瑞东国的影响绝对是跺一跺脚还能抖三抖的,东燕启有了谷宿三人的帮助,cha足在瑞东国的暗线游弋的畅快,犹如游龙腾跃很快便暗中掌控了其国三分之二的权势。
瑾兹国、胥扇国是小国,地理上虽占了优势可毕竟人员稀少,在军事上一点威胁力都没有,以他东燕启的实力,随便安cha几条内线进去,手下能人多如牛毛,任何一个都能把这两个国家不费chuī灰之力给拿下。乌夜国是个特殊的例子,因着幕乌夜的身份暂且可以搁置不管,但是楼兰却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若真是东凤城入住了楼兰,恐怕一个小小的楼兰就够让他头疼的了。而且······
帐帘被风轻轻带起,清寒的夜风灌了进来,他悠闲的侧躺在chuáng榻上,扯了薄唇,并没有睁眼,声音清润富有磁xing,夹着绝对致命的诱惑力:“是被拒之门外了吗?”
地上单膝点地的人身形一僵,语气颇带了惭愧:“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爷责罚。”
从榻上起身,三千青丝如瀑布泻了一榻,美的近乎妖神,漆黑如墨的瞳眸微张,却是亮的如苍穹的繁星。他缓步走向地上的身影,“你能追踪到楼兰的地址已经不错了,楼兰之所以神秘就是因为外界无人能闯入它的通道口,莫不说那人的奇门八卦阵登峰造极,就是那样的地形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你能做到如此地步,何来有罪之说?”
紫霄张了张口还是闭上了,眼眸微垂。即便爷没有责罚她,可在紫霄的心里任务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顺利完成,另一种是任务失败。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任何理由来阻止任务的完成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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