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燕启无奈的叹道:“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不知好歹了,这可还是皇宫你就大胆如斯,若是别人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有你好受的。”
“不怕,我有九皇叔和大皇叔呢!”闹腾了这么久,小脸蛋红扑扑的,大冬天的脸上也能沁出汗来,他好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给我少调皮一点,若是照你这么闹法,说不定你九叔都保不了你。”
哇,真香!她嗅了嗅鼻子,九叔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好好闻!
“九叔···”从他怀里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那眼里写满了邪恶的念头。
东燕启嘴角几不可见的一抽,这丫头还真是···
“唉,你这丫头,都快及笄的人了怎么还长不大似的。”
“就一下!”说着,动作迅疾的在他脸上留下了口水印子,九叔的皮肤真滑,无论亲多少口都不会腻!小丫头像是偷吃了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躲在他的怀里闷闷的笑出了声。
这一年他十三岁,这一年她八岁。
他是昭华国举国皆知的九王爷,倾城绝世的容颜,才华横溢的学识,驰骋沙场的英勇。
她是昭华国无人不知的恶霸,三岁就知道帮母亲踢除父亲后院佳丽无数,五岁开始在京城无恶不作,六岁开始知道美色,第一个被调戏的当然是她的九王叔,乃至以后落了病根下来也不自知,一日不亲方泽一日心难安。
他叫东燕启,她叫东霓笙。
昭华国的皇上老来时变得奢侈糜烂,后宫在短短三年内改变了无数女人的命运,九王爷的母亲就是后来宠冠后宫的妖栗贵妃,姿色自是不在话下,气质更是在众妃嫔中鹤立jī群,据稗官野史记载先皇对妖栗贵妃的宠爱已经到了为她舍弃天下的地步。
当然,这只是传言。
但是有一点却是所有老臣都证实过的,那就是现在的九王爷的风姿尤胜当年的妖栗贵妃。
走在大街上身边只要有东燕启的身影她永远只有做垫背的份,东霓笙不觉磨了磨牙,暗中掐了他一把,十三岁的东燕启已经知道自己的微笑对别人有多大的伤害力,所以他总是会笑的温润和煦。
在自家门前东霓笙才松了他的手臂,小小的脸上满是甜蜜的笑意:“九叔,谢谢你送我回来!”
东燕启习惯xing的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那双幽深的瞳眸仿似最古老的墨玉,那掩藏在里面的东西让霓笙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尽管那时她才八岁,可是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这位王叔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直到后来,她才渐渐明白了,那是一种蛰伏灵魂的野心。只是被掩藏的太深。
“坏丫头!”他柔柔一笑,却可以让路边无数的人注目,“是不是觉得九叔特别好欺负?”
她嘿嘿一笑,“九叔不是好欺负,而是太聪明了,所以不需要解释太多,九叔自是会懂的。”
“让三哥知道了你又得挨揍了,可还吃的消?”说这话时,眼底流淌过的怜惜连他自己也不曾多察觉。
东霓笙夸张的摸了摸屁股,脸上一副仍沉浸在痛苦中的模样,“九叔,你不知道三疯子下手有多重,上次要不是我娘替我求qíng,他可真的会把我给打死了。”
“谁叫你好端端的把三哥坐骑的毛给拔光了。”想到上次见到的qíng景,他都有点忍俊不住。
她也偷笑了几下,刚想发表点什么,却闻身后风声嚯嚯,凭借多年与三疯子斗争的经验,即使她现在没有半点武功也能轻而易举的躲过三疯子的鞭子。
就连六丑也如此评价过她:武之鬼才,学之庸才。
六丑是三王府内一等一等的高手,听下人们说六丑曾经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六指夺命,霓笙一直以为六指是六根手指可是真正见到六丑时才发现六丑一共只有四个手指,并且六丑并不如他的名字那般,相反他长得颇为书卷气,虽不算出众可也算不上丑。
☆、要嫁就嫁九王叔
“你这个孽子,本王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你到底还想闯多少祸出来?皇家后院你也敢胡闹!到底谁借你的胆?”三王爷,昭华国出了名的贤王,只有在面对自己的女儿时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控制不住的发狂。
小丫头生来就是恶魔的xing子,自是不怕她那老子的,当即扯了喉咙便在门口喊起来:“三疯子,你又发的什么疯啊!看看你,你女儿我才八岁你就用鞭子伺候我,还贤王呢,我看是闲着没事做的大王。”
东千陌气的手一抖,嘴角一抽,手上一鞭子又甩了出去,东霓笙边做鬼脸边灵巧的躲闪,眼底那一丝狡黠自是没逃过他九王爷的眼睛,东燕启无奈扯起唇角,如艳花般yù滴的红唇微启:“三哥,笙儿毕竟还小,你别太跟她较真了,又是女孩子,云英未嫁的姑娘,这叫她以后如何去婆家?”
明知道东燕启是为臭丫头在说qíng,可是东千陌手上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一双yīn冷的眼睛咄咄bī人,东霓笙这厮似看准了有九王叔在自家的老子不会太过分,或者又是想借此机会把自己的名声更加远播一下,于是乎她呼喊出了如下豪言壮语:“我才不要嫁那些凡夫俗子呢,要嫁就要嫁九王叔······”
后面的话尽数被鞭子的狠厉所取代。
尽管知道她说的话是在激动东千陌,可是心底的某处还是不可遏止的颤抖了一下,看着那道上蹿下跳的身影,有细微的失神。
八岁的身体永远不可能和成年人相抗衡,即使是被六丑预言为鬼才的东霓笙也不例外。不一会形势逐渐下滑,那霍霍的黑色鞭影眼看就要打在她的脸上,出于本能反应,早在下一秒他就已经接住了那个幼小的身体。
东千陌年轻时驰骋沙场,臂力自是不言而喻,这一记他是实打实的下的手,所以闻得那声皮开ròu绽的闷声,他也不由微微愣住了。
他冷哼一声,遥指那个兔崽子下了最后的通牒令:“你要是再给本王胡言乱语,别怪本王不念父女之qíng。明天给本王好好去皇府听林先生的书。”
鞭子甩在地上,霓笙躲在他的怀中许久才抬头,见三疯子走了才舒了口气,“九叔,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你···受伤了?”
手上黏腻的液体,刺鼻的血腥,她惊得愣了愣,小小的脸上立马变的一本正经,“笙儿给九叔上药。”
他侧头凝望着她假正经的小脸,黑黢的瞳眸深处闪过一丝诡谲。
大概是平时受伤的次数多的很,小丫头的房间内都备了药箱,清洗、上药、绷带一系列的动作自一个八岁的小丫头做来竟是如此的gān净利落。
“好了。”她在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满意的左右看了看,对着漂亮的九叔展露了自以为很美的笑脸。
东燕启抬头望着她那张纯真无邪的小脸蛋,眼里脸上都是笑意,带着无限的宠溺,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这丫头也忒大胆了些,如今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看三哥以后怎么驯你,你就等着挨鞭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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