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皇叔追爱记_卿非语【完结】(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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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一双剔透的双眸,纯净的仿似刚出生的婴儿。霓笙回过神后才发觉这个男子是对自己发难来着,唇角带了笑,对来人道:“为何说我的眼睛不太好使呢?”

  见霓笙没有当场发火,来人也是一愣,绽出一抹初晨似雪的微笑,“在下江上雪。”

  “东霓笙。”她也大方的报出自己的名讳。

  江上雪对着东霓笙翩翩一礼,然后说:“无花兄堂堂一三尺男人,不知姑娘从哪看出他是和尚的?还是姑娘能掐指算出无花兄以后能当得了和尚?”

  东霓笙撇唇,一副委屈极了的可怜样,烟眸淼淼,说不出的动人,“难道不是吗?无花无花,此生必定是娶不到老婆的,这世上娶不到老婆的除了是和尚难道还有谁娶不到老婆吗?不知公子是不是也是娶不到老婆之人?”

  周围又是一阵笑声,有人站出来附和道:“郡主,说的甚是有礼。宓天将你这儿子,名字取的可真不恰当。”

  宓天将黑着脸瞪去,是虞子目手下的一名参将。

  虞子目冷了声叱道:“傲翔,退下。”

  傲翔噤了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甘愿的对宓天将回瞪回去,不就是一个掌管五万水路军的将军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若不是现在时机正好,哪轮到的你一个半将在这狐假虎威?傲翔忿忿不平,为自家的主子感到不值。

  “好了。”东凤城终是看了个尽兴,此时适时的站起来,一股帝王的威严之气油然而生,端坐在他身边的上官明璐暗暗皱了眉,尾指的huáng金指套一个不小心竟给折断了。

  啪的一声,声音虽小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众人奇异般的保持了沉默。

  东凤城假装没有听见,面无表qíng的扫了底下一群朝臣,嘴角勾起冷笑:“好玩吗?”

  众人被他一句话莫名其妙的话问住了,帝王毕竟是帝王,喜怒无常,yīn晴难测,老臣们习惯xing的垂首洗耳恭听,只有东千陌、东燕启还有虞子目几个人直视着上头的东凤城。

  他的眼光落向霓笙,霓笙突觉那样的东凤城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就好像从未认识过,可是她知道他此刻是孤军奋战的,他需要自己的鼓励!他在为他们之间的承诺而努力着!

  她对他笑了笑,他才看向别处,从每个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她身边的九王爷身上,“你们不觉得,可朕觉得好玩。明日便是朕的登基大典,朕希望众爱卿和朕一起走过这条皇城之街,你们觉得如何呢?”

  “这···”

  “皇上,这不合常理啊!”

  已经有人站出来面色惶然的否决了。他却恍若未闻,撇了头看向一边正襟危坐的太后,“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紫霄正跪于她跟前小心的把剩下的指套从尾指上取出,皇上的一句话让她手上的指套一抖,尖利的刺生生刺了进去,上官明璐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脚把跪在地上的紫霄踹倒,“没用的奴才。”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忙不停的磕头。

  背上递来一道复杂莫测的视线,她的背脊一僵,深深埋首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他的眸色一沉,低了声又问了一遍:“不知母后觉得如何呢?”

  上官明璐心中一惊,猛然抬首,那个孩子正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望着自己,那双眼睛跟东翟影如出一辙,心下莫名一骇,qiáng作镇定的缓缓坐下,气息平稳道:“凤儿想如何便如何吧!”

  “如是,母后便是觉得凤儿的意见不错了。那,母后也一起吧!”他终是勾了唇,冷笑的俯视着椅上的女人。

  底下一阵抽气声,“皇上,太后身子尊贵如何能让那群贱民践踏?”

  “是啊,皇上还请三思啊!”

  他霍然转身,一双寒眸冷厉she来,几个出口恳求的臣子顿时噤若寒蝉,身子骨无意识的下滑跪倒在了地上,俯首,称臣。

  “那你们的意思是朕的身子就不尊贵?你们的意思是昭华国堂堂皇位上的人是低贱的?”他雷霆大怒。

  霓笙侧头看向九叔,却见他脸上有可疑的红晕,心下一急:“九叔,你怎么了?”

  他额上沁出许多汗水,虚弱一笑,倾城容颜上显出一丝隐忍,语音中带上了哄小孩的口气:“乖,笙儿一个人乖乖在这,九叔出去一会。”

  他脚步虚浮,她想追上去,身后又传来东凤城一字一句赌气似的话语:“朕,会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让你们在现在这个位置安稳坐下去的人!”

  她愣愣回头,正好撞上他微含薄怒的眼眸。他在生气?生什么气?莫不是给这群老臣气的脑袋不好使了?

  上官明璐自叹一声,紫霄上前搀扶她站起身,“皇上这样做必定是有你的意思,哀家听皇上的。”

  “太后···”

  她的拥护者还在为她争取最后的维护,她摆了摆手,显出了疲惫之色,“哀家累了,先下去了,皇上和众爱臣尽欢吧!”

  众朝臣面面相觑,彼时吏部尚书董一站了出来,躬身相送:“恭送太后。”

  他起了个头顿时恭送声一片。虞子目和左相都把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下,董一敛袖低首仿若感觉不到两道视线,待太后走后,东凤城yīn沉着脸走下阶梯,“大将军,今晚你可是主角,好好玩一番。”

  说完甩袖离开了宴席。宓天将顿时面色一阵白一阵青,站在他身边的宓无花害怕的连腿都在发软,幸好江山雪扶住了他,偷偷把他从后面花丛中的小道带了出去。

  等宓天将回神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又不知跑哪去了,肯定是那个狡猾的白面少年!

  不一会这场晚宴也就早早提前结束了,大家都各揣心思纷纷离去,左相是最后一个离去的,见虞子目还坐在树下的石椅上,捋着胡须走过去,笑呵呵的对这位冷面侍郎道:“虞大人节哀顺变啊!”

  虞子目瞟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多谢左相大人的关心。”

  “呵呵,我们同官也有十年了吧!虞大人这xing子可还是一点也没变呢!”苍老的手伸出也为自己斟了一杯,尝了一口,“这酒的后劲可真足,虞大人,嗜酒的喜好也一点没变。”

  “是吗?左相大人对我可了解的很。”仰头便又是一杯,唇齿留香,后劲却是大了点,几杯下肚,头也开始发晕了。

  “十年也不是很短的时间哪,我还记得当初站在朝堂上那个出生茅庐的傻小子呢!如今,却是变成锋利的剑了,握在手上也会扎人了。”

  俊脸上那一道深深的疤痕又似在挠人了,轩了眉,杯盏霎时被紧紧捏在手中,哂笑出口:“那为何要握在手上呢?明明知道是剑为何还要触碰它的锋利?”

  秋风而过,上了年纪的左相白须翻飞,竟也有了仙风道骨的感觉,他脸上始终保持着舒淡的笑:“因为爱惜他的锋利所以总想着能纳为己用,可惜啊,百般试探后还是被刺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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