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还是去叫九叔查查看,说不定他知道。”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jiāo给九叔。“好了,不疼了。”她微微一笑,把他的手从额上拿了下来。
桃子正好从门外闯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在看到屋里的qíng景,小丫头当场傻眼——“小姐,你们···”
霓笙一时没反应过来,在看到桃子的目光落在她与绮户仍相握的双手上才了悟,心下一慌,赶紧松了手解释:“小桃子你可别误会。”
桃子眼里蓄满了泪水却硬是没落下来,低头咬了唇道:“小姐,说笑话了,桃子怎会有误会。”抬起头时又是一副笑脸:“小姐,你赶紧出去看看吧,外面好多人都打起来了。”
“什么叫好多人都打起来?”霓笙一听,也顾不上和桃子解释了,反正有的是时间。
“就是来跟小姐求亲的那些人啊,都打起来了,三王爷正在外面调解呢,可是貌似越打越凶了。”桃子一想起外面的场景,猛的一个哆嗦。太可怕了!
霓笙也被说懵了:“打起来了?那些人到底在搞什么啊?难道本姑娘的魅力那么大?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
“不知道,奴婢本来是想去前面看看来向小姐求亲的人都长啥样的,谁知道才踏进院子就瞧见那些人都打起来了···”而且打的很厉害,都血流成河了!后面的话桃子自是没勇气说了,脸色吓的苍白,舌头都在打结。
“居然敢在本姑娘的屋檐下给本姑娘闹反派?”她捋了袖子撩起裙裾就朝前院走去,绮户拉住她:“小心有诈。”
暗蓝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她,手抓向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他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霓笙眸光闪烁不定,见桃子低了头似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小嘴哆嗦着睫毛上沾着的泪珠,霓笙知道桃子是真的动了心的。
“我还能怕他们使诈?”甩了他的手她气鼓鼓的吼了一句,双眼瞟了下桃子,转了身就朝前院走去。
绮户无奈,只能跟随而上。
“绮户少爷···”耳边是意料之中的呼唤,绮户没有回头,冷硬的俊脸完全没有任何qíng绪,“桃子,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次意外,你没必要记挂在心上。”还是小丫头,第一次见了赤果的男人心里有了想法很正常,可因此要让他娶她那也太可笑了!他真搞不懂这些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地面上积了厚厚的雪,只有小路上被府里的奴才给打扫的gāngān净净,霓笙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前院,一路上没看到府内的守卫。她心下奇怪,到了前院才了解到桃子口中的‘打起来’是个什么概念。
不是文弱书生的ròu搏,也不是青年才俊之间的口才之争,这可是完完全全的血拼啊!明晃晃的大刀,腰间缠着的锯齿铁轮,手指间玩弄的尖利小刀···天啊!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qiáng盗?是来向她东霓笙求亲的吗?不是说都是京城的一些名门书生青年才俊吗?
她还在那傻傻愣着,迎面一把大刀已经招呼了过来:“东霓笙出来了!”
还真是冲着她来的!霓笙回过神刚想给那人一脚,绮户已经抽了剑与那人斗在了一起,剑术jīng准犀利,少了一分浮躁多了一份沉稳。
不由心下赞叹了一番,绮户总是会给她惊喜。他对剑术上不断的追求让她对他那份血海深仇隐隐动了探究之心。究竟是怎么样的血海深仇能让一个人选择了放弃了所有,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仇人!
她还在神游,眼前黑影如电而来。
“三疯子,你又抽啥疯啊?眼睛怎么长的?”她骤然往后急急退去,有他这当爹的嘛!敌人还当前呢!居然又抽鞭子!
东千陌却是冷声叱令:“回红阆苑,找你娘。”
三疯子被十几个人围在一起,看qíng况也是对付的很累,霓笙站在那看了一会,顿时对这一帮人起了疑心:看这身手绝对不是山野匹夫,连三疯子都被压下阵来了,绮户虽然能一时压制住一两个可长久下去却是危矣。
眼尖的扫见一个人手背上有个黑色印记,赤蛇莽网,是个很容易记住的印记。她心下也一凛:锁魂令者!
意识到这个她也没那个闲心去逞英雄,撒丫子就往红阆苑跑去。但是锁魂令者又岂是一般人能逃得过的呢?尤其是今日追风灵也来了!
高廊书苑上,一排人姿态悠闲的端坐或站立,十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底下的状况,也没有出手的打算。其中有一个嬉笑调皮的声音响起:“来来,我赌十两银子,我赌小主肯定会大爆发!”
一妖艳女子翘着腿风姿妖娆,双手托腮,斜眼瞥了他一眼,忍不住道:“我赌你绣弯弯这辈子都掉在钱袋里。”
“好啊好啊,我就喜欢掉在钱袋里的感觉。”一张漂亮的小脸上绽放鲜花朵朵,笑的眉眼弯弯,如钩新残月。
魅罗嗤笑:“我真想用银子把你给砸死。”
“好啊好啊,我就喜欢被银子砸的感觉,真慡!”绣弯弯同志笑的那叫一个纯真又善良。
斜靠在梁柱上的白衣男子噗的笑了出声:“小心你没被银子砸死,反而被九爷给挫骨扬飞了。”
绣弯弯嘟了嘴:“九爷真偏心,为什么每次都护着这个丫头?弯弯比她可爱几倍呢!九爷为什么喜欢她不喜欢弯弯呢?”颓丧了脑袋,弯弯的眉眼皱了起来。
白衣收起折扇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那是因为你把九爷看的比银子重。”
“弯弯才没有,弯弯把九爷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九爷一句话,弯弯保准不去碰那些银子。”他竖起两指指天发誓,一双大眼睛波光粼粼。
白衣收了笑,严肃道:“那还不快去解救小主?九爷可是下了命令的,不能让小主少了一根头发。”
呃。好像是的。漂亮的小脸蛋拧成了团,然后他站起身不qíng不愿的嘟囔:“每次都让我打头阵,白衣你最坏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身影没有慢下一拍,眨眼间人已经飘去老远。
☆、爱之深恨之切
魅罗娇笑着起身,对着白衣抛了个媚眼:“依魅罗看,你们几个都是失了心的冷血动物。绣弯弯的xing子你们还不知道?面上笑的如花下手从来都是最狠的一下,你让他下去不诚心要让那丫头遭罪嘛!”
白衣摇头无奈笑也不回答,转眸看向一边的紫霄,“你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呢!吃定了那丫头能答应你?”
素颜女子不见得多么美艳,却也有别样的一番清雅,她握紧了手中的剑,眸光落向绣弯弯消失的方向,声音里多了一份落寂:“她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九爷会听她的,只要她肯出口求九爷,那雪一定就有救!
“她,留着是个祸害。”一直沉默的余qíng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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